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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地看見腳步走動激起的微塵。 艾自由下意識地仰頭看向頂棚,她想感受下大白天觀察血跡的感覺。 棚頂上潔白一片。 幾張破碎的蜘蛛網掛在墻角處。 艾自由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仍然是一點血色的痕跡也沒有。 她后退幾步,喊出聲來:“它明明就在這兒!怎么突然之間消失了?” “不只血跡消失,連那幅畫也不翼而飛!” 喬斌站在原來掛著畫的墻壁前,緊鎖眉頭,若有所思。 艾自由這才發現那幅畫竟然不見了??磯Ρ?,上面根本沒有掛過畫的痕跡。 房間里空蕩蕩的,除了地上被花凌踩死的那只老鼠,什么也沒有! 三人回到一樓大廳。 古董鐘的鐘擺依然是靜止狀態,張小強害怕鐘響影響他們休息,在臨走前特意把它停了。 老式唱片機是壞掉的。但鋼琴似乎能用,而且音質還很不錯。 艾自由隨手試了幾個音,然后把手指輕放到琴鍵上。 一首悠揚的鋼琴曲在她指下流淌出來。 喬斌坐在紅木躺椅上,耳朵聽著音樂,眼睛看著繪畫書,表情愜意。 突然,他聽見身后有人“誒?”了一聲。 他回頭,汪多多正盯著繪畫書的內頁發呆。 “怎么了?” “第47頁的畫是夏繁的作品!” “你看錯了吧?上面明明標著作者名是尚簡,怎么會是夏繁呢?” “夏繁發表作品的名字就叫尚簡!我在向她表白之前,暗地了解過!一定沒錯!” 見汪多多態度肯定,喬斌把視線重新落回47頁。 47頁的作品是一幅立體畫。 畫面上,遠處巍峨的高山,近處流淌的小溪。一對情侶赤著腳在花草間奔跑。女人背對著畫面,看不到她的臉,只知道她的身材纖細苗條。男人扭過頭看向女人,對著她微笑,可以讓人看清他的側臉。 作者畫技高超,把畫中人與畫中景物完美融合在一起。 讓人有一種置身其中的感覺。 喬斌目不轉睛盯著畫中男人的側臉。這張側臉他似曾相似,卻不記得在哪里見過。他閉上眼睛苦思冥想,那張側臉漸漸變成一整張。 是孫風明! 喬斌的老師是D市有名的畫家。為了照顧喬斌和小由,他迫于生計,接受了一個富商提供的家庭教師工作。 所謂的家庭教師,就是給富商的獨生子教授繪畫技巧。 這個富商的獨生子就是孫風明。 老師本就是很有繪畫天賦的人,但是在孫風明面前,他自愧不如。 孫風明在短短一年時間里,就掌握了老師的全部技法。由于老師是他的第一任繪畫老師,他的畫風幾乎和老師一模一樣,連喬斌也分辨不出到底哪一幅才是出自老師之手。 老師有段時間常常提起孫風明這個得意門生,可是從某一天開始,突然不再提起這個名字。 喬斌一直好奇老師為什么會這樣,直到有一次老師醉酒,他偷偷問老師,才知道原因。 原來孫風明放棄了繪畫,迷上了另一件事。 幾天后,他特意花高價買了一張孫風明魔術專場演出的票,前排座位。 他的表演技藝精湛,無可挑剔。 臺下觀眾席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喬斌在來觀看演出之前,曾看過很多大師的演出碟片,補習了大量魔術知識。他是來打擊孫風明的,想著勸他放棄魔術,重新繪畫! 演出散場結束后,他并沒有到后臺找孫風明。 那一天,他相信,有些人天生受上天眷顧! ☆、Chapter 35 直等到太陽落山,資助者還是沒有出現。 艾自由拽著喬斌又檢查了一遍那個房間,結果依然是空空的。 她看了眼另外兩扇上鎖的門,扭頭看向喬斌。 喬斌心領神會。 他遲疑了一下“毀壞他人財物不好吧?” “沒事!離開前我把電話號碼留下!” 喬斌覺得這是個好辦法,于是他后退半步,鉚足勁兒向門鎖旁踹去。 他只踹了兩腳,門吱呀一聲開了。 在沒有開鎖技能的前提下,□□是絕好的選擇! 這間房和之前那間一樣,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家具擺設??礃幼泳拖穸嗄陙黹e置著的只抹了白灰的房間,一直沒人住過。 他們又把第三間上鎖的房門打開。 結果和第二間一模一樣。 “現在是大白天,當然什么也沒有,等到晚上就不同啦!” 汪多多坐在一樓大廳的搖椅上,微閉雙眼對著剛剛下樓的兩人說。那表情像極了等待命運審判的囚徒。 午夜。 鐘聲再次響起! 不多,不少,正好十二下! 艾自由躺在離古董鐘最近的木制沙發上。半睡半醒之間,她忽然聽到鐘聲,手足無措,一不留神從沙發上掉下來。 一道光柱照向古董鐘。 她清晰的看到鐘擺有節奏的擺動! 她驚呼一聲,對著光源射來的方向大喊:“鐘擺動了!鐘擺動了!” 喬斌攙起艾自由,安慰她。 十多秒后,艾自由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突然她聽到有人在樓梯上跑動的聲音。她拿起喬斌的手機照過去,只看見汪多多的背影。 兩人跟著跑上去,看見第一個房間門大開著,里面有光影晃動。 艾自由被喬斌拉著走進去。 發現汪多多正呆站在一面墻前,那面墻上掛著一幅女人的人體畫。 那幅畫竟然再次出現啦! 她下意識仰頭看向頂棚,一道光柱掃過去,并沒有發現血跡。 她長出一口氣,心情放松了些。 突然,汪多多尖叫一聲,倒退幾步,癱坐到地上。他口里含糊不清說著什么,手指顫抖著指向那幅畫。 艾自由把光柱移過去。畫還是昨晚他們見到的那副畫,不同的是,畫中女人的眼里流出兩行淚水!紅色的淚水! 她壯著膽子靠上前去,聞了聞,血腥的味道。 瞬間,她感覺背脊處有涼風掠過。這股涼風深入她的骨髓,直達她的內心。 血淚從眼眶里汩汩流出,從她的粉頰流到她的鎖骨上,然后一路下滑。 畫框下方,雪白的墻壁上留下兩道鮮紅的血跡。 喬斌把她拉到身后,擋住她的視線。他蹙著眉盯著那幅畫,神態認真,仿佛是在研究藝術珍品。 “汪多多出去了!” “嗯,他應該在隔壁房間,我們也過去吧!”喬斌說著,把視線從畫上移開。 第二個房間。 汪多多正在把白色蠟燭一根根擺到地上。 他一邊拿著手機手電筒往旁邊墻壁上照,一邊小心翼翼移動手邊蠟燭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