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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下面配合我的各種樂器的奏鳴聲,我幾乎完全陶醉了。一鼓作氣彈到了末尾,尾奏漸行漸失,周圍的樂器聲也都慢慢停止,悠遠的回音漸漸消失,表演圓滿結束,雷鳴一般的掌聲響起。我站了起來,朝著臺下深鞠一躬,轉身走回后臺,大幕漸漸拉上。我坐在后臺擦著汗,周圍都是夸獎我表演出色的聲音,還有拿著各種樂器走來走去收拾的同學。我的心里忽然有種深深的失落感:如此精彩的演出,如此出色的我,為什么你不在下面欣賞?臺下成千上萬注視的目光,為什么卻獨獨沒有我最想要的那一雙眼睛?32.晚會散場了,幾個月以來忙得象個陀螺一樣的我終于有空停下來喘一口氣。想到今天是圣誕節,我拿出手機,撥打熟悉的號碼。好半天沒有人接,我幾乎等的不耐煩了準備撂下電話時,楊揚有些沙啞的嗓音才傳了過來:“喂!”我有些激動,畢竟太久沒有聽到過他的聲音了:“楊?我是姚遠!”那邊很是嘈雜,像是在外面,我幾乎無法聽清他的聲音。“遠啊~~~”聽不出他的聲音里有沒有激動,不過他的下一句話可是讓我一下子體會到掉到冰窟窿里的感覺:“我和笑然逛街呢,一會回宿舍我給你打過去阿!乖乖等我電話!”和笑然逛街?王笑然?他怎么會在上海?難道當時楊楊非要嚴詞拒絕我幾乎是懇求的,讓他考到北京的要求,偏偏考到上海,就是因為王笑然在上海嗎?懷疑開始翻江倒海,我心亂如麻,坐立不安。卻因為和他相隔十萬八千里,見又見不到面,電話?剛剛被他掛掉了。滿腔焦急無處發泄,憋得我頭都要炸開了。回想到楊揚和我過去發生的種種大事小事,他對我說過的話,我覺得自己應該相信他和我的感情,但是,事情一旦涉及到王笑然,我堅定的心就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絲動搖。王笑然這個名字一直以來都是橫在我的心里的一根刺,無法拔除。想起他,耳邊就浮現楊楊當時冷冷的、毫無感情的聲音:“王笑然在我心中占70%,你占20%?!蔽业浆F在也不明白為什么當時他會說出那樣的話,尤其是對比前前后后他對我的溫柔、他的微笑,我更是不理解他說變就變的暴風驟雨般的性格。一面怨恨著他,一面無法克制地思念他那魅惑的笑容,微微上揚的嘴角邊的誘人笑渦。在我這樣無法克制地思念你之時,你身處聲光陸離的上海,被那么多人眾星捧月般的對待,如今的我在你心目中還能拼上百分之幾?。。。坐在電話前苦等到12點,宿舍熄燈了,我實在等不下去了,只好再次撥通了那邊的號碼。“喂。。?!睏顥盥朴频穆曇?。“我是姚遠!你是怎么回事?”我怒氣沖沖地問。“??!遠!實在不好意思,我給忘了給你打電話的事了,我們正在街上看聯歡呢。。?!?/br>積攢了許久的怒氣在胸中不住翻滾,醋意也不斷上揚:你居然還和那個人在一起!和他在一起居然連時間都忘記了,把給我打電話的事也忘得干干凈凈了!我“啪”地掛了電話,關了手機,一言不發地躺下睡覺了,只是翻來覆去不能成眠。第一次,在高中學校里見到王笑然,你就說要我等,結果晾了我一個晚上,我現在依舊記得我等到被趕出教學樓的那份難過與失望。王笑然,每次和你的對壘都是我被直接淘汰出局嗎?或者說,我永遠是你的替補,只有你不屑上場時才有可能輪到我呢?只和他有一面之緣的我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他的模樣了,但是這個名字卻一次比一次更深刻地印在我心里。楊廣舒,為什么每次你都選擇了別人,又出其不意地、不讓我有任何思想準備地讓我知道!但,為什么每次你又都在我已經逐漸灰心時回到我的身邊?我沒有再開手機,宿舍電話如果有找我的,我統統讓他們回復不在。三天后,收到楊楊的信。“Dear遠:現在是12月25號凌晨,我剛剛匆忙地趕回了寢室。我知道你不會再接我的電話了,所以決定以這種安靜的方式告知你我的思念。希望當你看到它,會將你心中積蓄了許久的對我的埋怨,和我當時沒有給你打電話的食言帶給你的憤怒稍稍平息。“十一”過的好嗎?這么長時間沒有聯系了,原來打給你電話你總是在忙,相隔這么遠,我無法過去照顧你,打電話又根本無法幫助你分毫,只會給你繁忙的生活添加麻煩,所以后來我就沒有再給你打過電話了。只是我沒有想到:我許久沒有聯系你會造成對你這樣的傷害。Fiveme,please.以后再不會了,我保證!不然我就從金貿大廈一躍而下,去喂黃浦江里的魚。在上海的這幾個月,我深深地被這個地方的繁華瑰麗誘惑了,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這或許才是孤魂野鬼般墮落的我真正的追尋。但是,我同樣很無奈,因為,現在,此刻,處于這個花花世界里的我,所擁有的是我不喜歡的—還有什么比這更讓人受傷?我知道你其實一直很氣我、恨我,始終沒有原諒我,但是我卻總是裝作沒有看到,嘻嘻哈哈地敷衍著。對不起,真的。原來看著你的眼睛我怎么也無法說出這簡單的三個字。每次都是臨陣脫逃,把話題轉移到別的地方去,要么就裝作沒有看到你指責的目光。其實我一直知道的,知道你對我好,知道我錯了,過去的林林總總依然會不時呈現在我的腦海中。我也想讓你知道,那些過往,幸福抑或痛苦,真的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記得,我也不曾馬虎半點,忘記半點過。我只求事到如今你不要記恨我。以后再不會了,不會傷害你,讓你失望,不然你就把我扁成豬頭?。?!Bye!親一個!晚安!Yours,楊折好薄薄的信紙,這簡單的寥寥幾個字真的讓我安下心來,昨天的懷疑與不確定煙消云散,或許我永遠都對這個叫楊廣舒的男人沒有任何免疫力吧!在我讀著他的文字時,居然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感覺:原來我們兩個人的過往,你都記得,不是自始至終只有我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你知道我在你的背后注視著你;你知道你的哪句話像溫柔的羽毛拂過我心頭,哪句話像尖利的錐子直把我刺出血來。雖然在我們的交往中,我還是顯得很被動,但是,我已經不在乎這些了。因為,在我悄悄用目光找尋著你的時候,你也在我注意不到的地方偷偷注視著我。好像積壓在胸中的一塊大石被突然間清除,我連呼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