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脅中隱門的神識探查已經暫時沒了,應該可以用靈訊通。 他按下通話鍵。他才一按,就像同時按下了整座殿宇的開關,殿內陡然燈光大盛,上百盞宮燈映得滿殿皆紅,伴著“吱呀”的沉重開門聲,高大的殿門被推開,殿外幾人魚貫而入。 “長老?!”蔣焱垚立時就認出來了,他有些心切地迎上去,問道,“三位長老,我掌門師兄呢?他怎么沒來?” “啪!”一記響亮的巴掌抽在蔣焱垚臉上。 挨了這一巴掌,蔣焱垚第一反應是不可置信。從他有記憶的時候,就被人捧在手心,雖有一身修為,真正與人動手的時候卻極少,更沒被人打過。而且他現在修為被制,挨了這沉重的一巴掌,半邊俊臉登時高高腫起。 打人的溫長老咆哮著:“逆徒居然用水晶如意車帶外人進來?!還奇裝異服?” 見他出手傷人,后面的兩位長老都皺了皺眉。 長老會一向地位超然,這般動手教訓一名晚輩,確是太過。 江楷美長老趕緊扯住了溫長老,沖他使了個眼色。 江長老是一個中年美婦,原是一介散修,在成為溫長老的雙修道侶之后,也成了中隱門的長老。 溫長老名溫發奎。他原先是一名鐵匠,脾氣本就有些暴躁,但現在不過幾日沒見,蔣焱垚身上不知道穿的什么,頭發還染成了火紅色,跟妖魔鬼怪似的,再加上他居然真地用門中至寶水晶如意車帶了外人進來,更加做實了事先的推測。 不過溫發奎雖然出手,可事先連他自己也沒想到真地打中了,他并沒有用法術,蔣焱垚不可能躲不開,難道是他帶外人進門被抓了現行而心中有愧?又或者在外面受了什么暗傷?江楷美為什么又要拉住他? 不過這些事情超出了溫發奎的思考范圍,他抓抓頭,臉上的憤怒變成了不解。 鐵紅錢長老同樣不滿溫發奎的莽撞,和許多大門派一樣,中隱門中也隱隱地分為幾個派系。而蔣焱垚只有一個人,可掌門一系作為中隱門的正宗嫡系,支持掌門者眾,長老會即便地位超然,卻不會跟掌門一系起正面沖突。 論門規,長老會所有長老的地位平齊,但遇事時,卻向以兩大長老居首。 這一次,居首的兩大長老來了鐵紅錢,溫發奎和江楷美都以他為首。 但鐵紅錢現在的注意力全被躲在水晶如意車后面的女孩給吸引了去,倒不及責罵溫發奎。 鐵紅錢修為深厚,只一眼便看出這個女孩沒有任何修為,只是一介凡人。這怎么可能?蔣焱垚不僅當時抗令不回門,現在連水晶如意車都用上了,費了這么大的勁,帶一個凡人進來能干嗎? 鐵紅錢眼里流露出震驚。他還不肯死心,猛地閉上眼睛,用上了法術去感應這女孩身上的靈氣,可仍然沒有,他能感受到,女孩身上的生命氣息如小溪,活潑卻不綿長,如蠟燭,溫和卻不灼烈,從生命氣息上,他能看出這女孩的年紀很輕,身體十分健康,但除此之外別的就沒有了,斷不似修真者體內的靈氣悠遠深厚。 雖然長老會懷疑五天前,蔣焱垚是私自不回來,可有掌門為他做背書,長老會并無證據。若他現在只是帶回來一個凡人,長老會可以治他違反門規的罪,但這個罪并不大,若掌門再以手中的權力代為通融,蔣焱垚根本不會受任何懲處。 想到這里,鐵紅錢長老閉上眼,藏下了眼里的惱怒。 蔣焱垚沒說話,他也有些心虛。他這幾日居然跟俗世界的異能人士混在一起,原本就是一件說不清、道不明的事,但昨日在地下停車場所見的那名中年男子又是誰?他原先只當那是掌門師兄派出去的,現在看來,卻大繆不然,而他修為被封,這時候也不宜讓幾位長老知道。 不過他仍然滿心疑惑,雖說溫長老平時就不待見他,但居然敢打他,就不怕掌門責問?而且看他氣勢洶洶地責問他帶來了“外人”,看樣子并不知情,那到底是誰給他傳的紙符? ----------------------------------------------左抱仙草右擁魔---------------------------------------------------------- ☆、29.中隱界的叛徒VS凡人出逃 29.中隱界的叛徒VS凡人出逃 蔣焱垚心中疑惑,手里在繼續打靈訊通。終于,靈訊通通了,另一邊傳來聲音:“蔣師兄,你人在哪呀?這都好幾天了。你總算有信了,我們這些師弟都急瘋了!” 蔣焱垚聽到這口氣,心知不妙,忙問:“我人在楓晚殿,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靈訊通里傳來聲音說:“唉!不知什么原因,大師兄在長老會的議事廳里突然昏倒,已經數日了,人一直不醒!你等著,我們馬上過去接你!” 蔣焱垚腦袋嗡地一聲,連對方接下來的話都沒聽進去。 他一看幾位長老,眼睛里瞬間射出利芒,陰聲問:“三位長老,我方才才知道我掌門師兄人在長老議事廳昏倒,這些日子一直不曾醒來,你們能告訴我原因嗎?” 鐵紅錢有些尷尬兼且惱怒。 雖然長老們自知什么都沒做,可掌門確實倒在他們長老會的議事廳上,后來也一直找不出病因,這頂嫌疑的帽子,長老會戴定了。 若不是掌門無性命之憂,倒像是人睡熟了一樣,呼吸平穩,脈相正常,又兼掌門昏倒前似乎提前察出不妥,曾命人不可輕舉妄動,且外敵當前,這幾天支持者們正全力救治掌門,暫時無人找上門和長老會理論,但私下里雙方肯定相互防備著,弄得整個中隱門這幾日的氣氛格外緊張,似乎一點火星就可以點燃了。 鐵紅錢不敢怠慢,先是作勢橫了溫發奎一眼,然后又看蔣焱垚臉上的傷,陪著小心地說道:“賢孫,本長老這廂先給你賠禮了,老溫是個糊涂人,年紀也大了,一看你帶了個外人回來,什么都沒問就打人,確實是他的不對,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你看你這臉紅了,回頭我讓人給你送些傷藥,幾天就好?!?/br> “鐵長老,我是在問你我掌門師兄的事?” 蔣焱垚心里有氣:還“賢孫”?莫不是以輩份壓人?他立即逼問了一句,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他雖被溫發奎給打了,倒并不如何氣憤,可掌門師兄昏倒的這件事,已經徹底惹怒了他,那是他心目中的逆鱗,可他怒得幾乎想出手了,卻發現自己根本提不起氣,丹田里空空如也,他這才想起自己修為被封了。 他眼一瞟,看到李綠薈正偷偷摸摸往窗戶邊挪,頓時大怒,他現在還不知道師兄的病從何而來,自然不能讓這給抓來的凡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