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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奇怪地看看李綠薈,然后又看小天,見小天沒有反對,香藹這才淡淡地說:“凡人是這樣的!” 對方說得簡單,輕飄飄的一句話,沒頭沒尾,但李綠薈卻聽懂了。她不禁渾身一震,“凡人”?如果真是外星人不會這樣說,惡鬼應該也不會這樣說吧,對方不是第一次說這兩個字,但前幾次李綠薈沒放在心上,而這一次,一個詞突然涌上心頭,她絕對是后知后覺、萬分遲鈍地澀聲說道:“你們是修真者?!” 香藹淡淡地說:“確切地說,是修仙者。若遇上的是修魔者,你早沒命了!” 李綠薈還記得度娘說了,現在的道士就是修真者,又可以叫修仙、修內丹。原來郭陸猜測的是真的,她看到的那個也是銅錢,不是游戲幣。 她只覺得想哭,她先前以為對方是外星人,可現在對方變成了修仙者,卻也一樣危險。而且道士不應該都在啥名山大川、古寺名剎里修煉嗎,為什么要跑出來呢,這不禍害人嗎? 小天拉著李綠薈走的時候,她一直是木木的,心里還全是怨念,直到小天指著方向盤讓她開車,她才醒過來。這車停在路邊,車鑰匙還插在車上沒取下來,被小天拿來借用了。李綠薈看看方向盤,又看看小天,小小聲地說:“我、我不會!” 小天一怔,沒有說什么。李綠薈又抬頭望向天空,整個人仍然是呆呆地。因為方才的力量回流,她年青的臉龐顯得充盈飽滿,皮膚喝足水一樣,每一寸皮膚都閃著光,但她的眼睛里卻沒了一慣的神采,顯得絕望且頹廢。 小天看到了,天空上的情景,小天也看到了,天空上一副巨大的蜈蚣的圖案正在爬行,還有一頭巨雕圖案在盤旋,光看巨雕的輪廓,長得像小黑。小天沒說話,只是手里憑空多了一套衣服、一瓶純凈水,然后他把這些都塞給李綠薈。 這是一套女式衣服,李綠薈楞了下才明白這是讓自己洗干凈換上。 她現在仍然心有余悸,修仙者?誰能想到!以前她是不是無知者無畏?可現在的問題是,即便她是偶爾被牽連進來的、是小人物,追兵不會管,這就叫池魚之殃,誰讓她是凡人呢?而且小天剛救了她,盡管可能是順手而為,盡管他仍然被她列為危險人物,但從目前來看跟著他還是有保障的。 “香藹沒告發吧?”李綠薈強迫自己鎮定,那么多危險都闖過來了,她開口,小心翼翼、一字一頓地問道,問完,小天看了她一眼,她嚇得趕緊就著外面亂哄哄的燈光,把臉伸出窗外。她一邊緊張地看著天空,一邊擰開瓶蓋以手蘸水,就著這輛車的后視鏡匆匆擦干凈手臉,頭發也胡亂地挽好。一瞥眼,從后視鏡里看到小天瞬間換好了衣服,臉上干凈整潔,雖然她就坐在主駕駛位上、他坐副駕駛位,但從頭到尾也沒從后視鏡里看出這衣服是怎么換上的。李綠薈忍不住轉頭想看個仔細,卻剛好與小天的目光對上。 燈光很暗,李綠薈沒看清楚小天的眼神,她憶起香靄那句“凡人是這樣的”,忍不住有些煩躁地說:“既然你們是修仙者,請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凡人,他們為什么要追你?是不是你的原因,我才被他們給抓了?還有你要殺我就趁早,何必救我這么麻煩,但就算我死,你也得讓我死個清楚明白吧!凡人的命就不是命呀!” 李綠薈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很怕對方翻臉,修仙者原本只是傳說中的人物,武力值太高,到時候她小命不保??赡苓B她自己也沒發現,她對小天是滿腹怨氣,即使對親手捉了她去的香靄師徒,她也沒這么大的火氣。這一方面是香靄的師父已經死了、香靄本人也差點喪命,算是惡有惡報,另一方面卻是因為香靄的話印證了她原本的猜測,她李綠薈落到現在的這個地步,怨就怨在長途車上不該好心地資助了對方八塊錢,從而有了交集。小天就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還好沒有。小天淡淡地看她一眼,然后下車,關好車門。 李綠薈沒別的辦法,心情郁悶地把車窗搖上去,躲在車里開始換衣服。 高速公路上人多車多,一些驚慌逃走的車主,車門沒鎖,躲避余震的村民這時候有的仍在看熱鬧,有的在幫忙救援,有的在空地上搭帳篷、準備夜宿,有的村民卻打著手電筒、在這些空車里鉆出鉆進。有警察在,這些人沒敢趁火打劫,大多只是瞧瞧稀罕,或者是家長哄著在地震中受到驚嚇的半大孩子在車里玩。 小天斜靠在車外并不顯眼,,一開始他是在觀望天空,但漸漸的,他的神情變得有些怪異,眼神不自覺地瞟向車內,里傳來極細微的嘆息:“……我還是處女呢……” 李綠薈很快換好衣服,打開車門跳了下來。她看向小天,原本是想問下面該往哪走,卻見小天不自在地轉過頭去。 李綠薈根本沒想到她的秘密被人聽了去,在她的感覺里小天在修仙者里就是最弱的一只,要不然怎么就他倒楣被人追、怎么又一下子被人給追上了?她看看天空,頓了一下才沉重地問:“是不是、逃不掉了?” 這一次,小天罕見地回答了她,雖然表情有點扭曲,他說:“不會!” 他當先往前走去,李綠薈跟在后面。 ☆、15.再遇巨蛇 15.再遇巨蛇 大約在同一個時刻,一座遙遠城市的地下室里傳出了一聲驚喜的大叫:“又來了!這種靈力波動又來了!” “??!”旁邊一個在椅子上睡得正香的女人差點滾下來,她站直了身,伸手就是一個爆栗敲在青年頭上,氣乎乎地叫道,“吵死個人了!大半夜的不睡覺,鬼叫什么?害得老娘吵醒了,你賠!” 青年委屈地看著女人,說:“我說姐呀,咱們這在值夜班!” 女人看看周圍大大小小的儀表儀器,再看看自己的椅子,不過她可不承認她值班時偷懶睡迷糊了,反而更加惡狠狠地說:“我管你!” 后面還有無數的狠話,青年已經從打印機上撕下幾張衛星圖片,興奮地正要沖出去,桌上的電話鈴響了,青年拿起電話,說了幾句:“什么?欄城突發強震?!隊里派我倆去救援?暈,我是想去,可我是去捉妖呀,隊長大人你聽我說我剛發現……” “嘟嘟嘟……”電話被掛斷了,留下青年與女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過了一會兒,女人回過神,順手抄起一本書往青年身上扔去,罵:“就你,放假非來值班!現在好了,連累老娘也被派到那遠的地方去累死累活……” ***** 走在路上,李綠薈才明白換衣服的好處。一些衣衫不整、身有血跡的人都被救援隊優先扶上救護車送院、或送往附近的集中安置點,沒人管他們,想管也管不過來。整潔的外表,讓他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