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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誰退誰就認輸的行為,顯然,因為他的動心,他如今處在了下游。 蘭州外表溫雅,但別忘了,他是一位反派,盡管姜離時常都會因為對方的那張臉而忘記這個人的身份,但她總記得,要和男主搶女主,那么這個男人光有外貌可不行,心機也是必備之一,基本上每一個反派都有著常人所難以匹及的頭腦,一個心思說不定都是要人命,一個微笑說不定都是富有深意。 再溫雅的男人在對待感情上都想占主導地位,更別說反派大BOSS這樣的人了。 這是一種選擇,蘭州長時間的思考并不讓姜離覺得心急,正因為這樣,反而讓姜離心里有了答案,如果她現在只是一位平凡的追求者愛慕者的姑娘,此時說不定已經坐立難安,惴惴不安,但姜離并不是,有過一次攻略經驗的她知道,在某些時候,反派喜歡作一作,就比如現在,他說不定指望姜離表現的更為急切一些,這說明對方對自己的珍重。 一瞬間,周圍很安靜,姜離思緒翻轉間。 臉上表現出微微的失意,手指緊攥在一起,指骨捏在書本上,像是已經被拒絕,可卻還是撐著堅強,有一位千金小姐該有的風度和教養。 站起身就準備離去,她把膝上的書放在前方暗紅色的幾上,對坐著的蘭州禮貌的彎了彎身,“先生既然無此意向,那便……” 對待作一作的反派,千萬不能慣著,這是姜離從杜清河那里得到的血汗教訓,人設一旦立了,就很難再打破,姜離決定以后就做一個堅強的上流名媛,在某些方面切斷反派想作一作的想法。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蘭州也站起身,伸出手拽住姜離手里抱著的斗篷。 “什么時候走?” 聲音清冷,像是山間的流水,每次聽這個人說話,姜離不得不承認是一種享受。 姜離動作一頓,笑了笑,捋了捋耳邊的碎發,輕聲道,“明天的火車?!?/br> 隨后還不失幽默地開了一個小玩笑。 “如果先生愿意的話,我可是愿等著先生來找我私奔?!?/br> 這是一種暗示,也是給對方的下臺。 蘭州拽著斗篷的手沒有放開,大紅色的照映下,手顯的蒼白骨節分明。 他說,“好?!?/br> 姜離聽見他說了好,這一刻心里不是沒有波動。 這證明這個如冬雪一般的男子在壓著心里的不安,和他自己的未來,想與姜離賭一個未來。 這對待一個整日以戲為生,在戲里看透了不少人生的人來說,已是做出了一個很大的抉擇。 她聽到了笑了,如往常的那般,笑臉吟吟,上挑的眼尾都是翹著尾巴的狐貍,達成了某種心愿。 “那明天火車站見?!?/br> 蘭州松開抓著斗篷的手,笑了笑,是一種極少出現在他臉上帶著自我打趣的笑,“但愿這是一個正確的選擇?!?/br> 姜離笑著回道,“與顧大帥的千金談一場戀愛,可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相反,你很明智,畢竟她人長的的確很美?!?/br> 嗯,這個自夸很是自得,蘭州聽到后,也不由一笑,這真是眼前這個女子的風格,不羈且愛美的很。 …… 第二日,是火車出發的時間,天飄著小雪,融化在人臉上,冰冰涼涼的。 車站的人很多,現在風聲鶴唳,平城這位置太過靠前,雖有顧大帥鎮守,但終歸太過風險,打仗指不定就是被當做殺雞儆猴的。 因此這段時間火車票格外緊俏,再過一段時間,真走不了也說不定。 也許正是因為知道這一切,蘭州才沒有過問姜離如此緊急離開平城的原因,這說明連顧大帥都沒有保證能打贏這場仗,且平城極有可能會被牽連,卷入戰場。 姜離沒有帶很多東西,唯一一個小皮箱也不在她手里。 她身后跟著一個人,是顧大帥派過來保護她的練家子,慣會使木倉。 姜離一進火車站的候車區,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人。 于萬千人中,有些人天然耀眼。 穿著一身粉紅繡白邊的長衫,文質彬彬,腳邊放著一個小皮箱,低著頭,溫雅的笑著在對身邊的一個小孩兒說話。 也只有這人能把這顏色穿出不一樣的味道,不女性,反而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爾雅。 姜離對著遠處揮了揮手,走了過去。 “誰家的小朋友?” 她調笑的看向瞬間躲在蘭州背后的小孩子。 蘭州摸了摸身后男孩兒的頭,笑的無奈,“你可別逗他,他性子羞澀?!?/br> 姜離眉頭微挑,“哦,原來是我家蘭先生的?!?/br> 蘭州淺笑,不可置否,“嗯,是你家蘭先生的?!?/br> 第19章 霸王別姬(九) 好像突然就一下子,面前的男人就放開了許多,就目前來講,他已經能面不改色對待姜離偶爾的調戲進行還嘴。 神情自然又平淡,沒有絲毫的突兀之感,仿佛兩人認識了許久。 火車不久就來了,從老遠處就傳來了獨屬于這個年代火車的轟隆轟隆聲,像是一聲驚雷,原本閑適無奈圍在一起的人們頓時拎著大包站了起來,向站臺的鐵軌處圍來。 車是那種綠皮火車,古老而又滄桑,前頭冒著黑氣。 等上了車,空氣很沉悶,帶著股濕意,蘭州嗓子敏感,止不住咳嗽起來,握著拳頭放在唇邊,臉頰上都出了紅暈。 姜離見狀不禁有點擔憂,畢竟這人是靠嗓子吃飯的。 “沒坐過火車?” 蘭州慢慢地點了點頭,才回道,“也許是才進來,不太適應?!?/br> “這車上人員混雜,空氣是太渾濁,等下去了包間就好了?!?/br> 姜離接著就把那個叫小六的孩子推到了隨行保鏢的那個包間,端是無情,小六只能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帶著微微擔憂的看向還在不停小聲咳嗽的蘭州,得到的只是被安撫的摸了摸腦袋,男人聲音清亮很溫和,他說,“小六,你也該長大了,不用太擔心我?!?/br> 小孩子只能忍著眼淚,委屈的進了旁邊的隔間,看的姜離充滿了罪惡感。 她看向蘭州,挑了挑眉,“這是你家的親戚?” “倒是水汪汪的,像個小姑娘似的?!?/br> 蘭州看了眼坐在對面,無奈道,“他是老管家的幺子,小時候大病過一場,難免被嬌養著些,性子就變得害羞起來?!?/br> 姜離腦袋里浮現出那個穿著一身青衫,瘦削的像要疾風而起的老人,古板而有教養的,并不像會如此把自己的孩子教成如此的模樣。 不過,凡事不能看表面,湯圓都還有芝麻餡的呢,人永遠無法用一句話準確的概括另一個人的性格。 到了包間,有木門隔著,里面也經過打掃,不是很臟,空氣比外面走廊清新不少。 她把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