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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去的熱乎氣渡到陶小靈身上,不光暖著他的人,更燙著他的心,這難得的手臂廝磨令他沉醉,只想挨得更緊一些,以至于涂好了藥草也不舍得挪開一厘米,陸銘好像渾然不覺,一部爆米花電影看得特別投入,任由他手臂挨著他的胳膊。電影演到高/潮的時候,陶小靈緊張,腿晃了一下,膝蓋碰了陸銘的膝蓋,他像占了鵲巢被抓個正著的鳩,只覺難堪,自覺地往后移開了二十公分,不想陸銘的視線從屏幕上收回,轉而望向他,把二十公分的距離追了回來,“我想收回上次說過的話,可以嗎?”被這么近距離地注視,陶小靈不光心燙,臉也開始發燒。關鍵是他說了那么多話,他一時想不起來是那一句了。作者有話要說:那本書叫第12章chapter12陸銘見陶小靈愣著,又補充說:“我知道覆水難收,說出去的話不能收回,所以,我向你道歉?!?/br>其實從他的立場來說,那晚他喝醉了躺著,陶小靈與他掌心相貼,被他抓包后又胡說八道了一通,確實感覺被冒犯了。今天之所以道歉,是想解開這個疙瘩,以前是同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從今天以后,就變成真正意義上的朋友了,他心里是這樣打算的。但從陶小靈的角度來說,那晚的事情不能解釋,也實在是被冤枉了?!拔以缍纪??!碧招§`回神,故作輕松道;“沒關系的,別放在心上了?!?/br>陸銘微微笑了笑,轉過臉繼續看電視,并沒有挪開。兩人一直保持這個曖昧的距離到電影結束。這個電影整體不錯,就是結尾不如前面的情節緊湊,略顯拖沓。“拷電影的時候,店員說這其實是早兩年的片子了?!?/br>“是嘛,我以前倒是沒看過?!标戙懸郧岸己苊?,并沒有太多可供消遣的閑暇。“這里還有幾個片子,明天再看吧?!?/br>“好?!?/br>山里人都睡得早,雖然時候尚早,兩人關了播放器,還是各自回房去休息了。陶小靈近來很勤勉,每晚睡前都要修煉,但是以前欠下的債太多,縱使努力找補,也沒啥突飛猛進的效果。今晚因為方才的小插曲,腦子里很亂,眼看著又要前功盡棄,他索性躺倒直接睡了。第二天兩人把菜籽播種下去,其實兩個人都沒干過農活,于是就想當然地撒上種子,再撒一層土覆蓋在種子上面。快忙完的時候,小毛跑了過來,“小靈哥,寨子里明晚要舉行火把節,你們準備好火把了嗎?”火把節是困鹿寨一年一度的佳節,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陶小靈都給忘了,他彈落身上的泥土草屑,站起身,“你怎么又亂跑?”小毛以為要挨打,忙退后了幾步,聽見腳步聲,忙轉身指著跟在后面的二妞,“我跟姑姑一起來的,沒亂跑,你可別冤枉人?!?/br>二妞笑著說:“沒準備也沒事,反正長生他們做了好多火把,足夠用了,你們明晚直接去打谷場就行了,記得晚上別吃東西,留著肚子吃烤rou?!焙竺孢@句話,她是望著陸銘說的。陸銘微笑著點頭,“好?!?/br>寨子里像陶小靈這樣不吃飯的雖然也有,但多數人還是很喜歡做食物的,他們模仿人類,又對人類天生地懼怕。(轉)位于m市某老舊小區的特別事務局門口是一條很窄的馬路,路邊種著國槐,這時節葉子都落盡了,冷風吹過,街道更加顯得蕭瑟。事務局斜對面的槐樹后有一間很小的咖啡館,角落里這會兒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前幾天去過困鹿寨的調查員,另外一個也是男人,他戴著帽子,帽檐拉得很低。“你懷疑是我泄露了消息?”戴著帽子的男人嘴邊掛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難道不是嗎?”調查員呷了口咖啡,放下杯子。“動機,我這么做的動機是什么?”仔細看,男人眼睛下面有一顆淚痣,黑色的,小米粒那么大。“恨?!闭{查員言簡意賅。“你難道忘了?我只恨你們?!彼魃鲜痔?,似乎不想在這里多待,“給我一張通行證,我想進去看看?!?/br>調查員說:“真的不是你?”男人已經戴好了手套,他撐著桌子傾身過來,盯著調查員的眼睛,“如果是我,那兩個笨蛋就不會被警方逮到了,人都已經抓住了,你著什么急,還怕問不出來嗎?還是說,你心里已經有數了,急欲找一個人頂崗?”調查員被他冰冷又強勢的目光盯著,有些難受,強行扭轉了話題,“多少年了,你怎么突然這個時候要回去?”男人坐回去,道:“還不是被你召喚,既然來了,就順便回去看看嘛?!?/br>調查員知道問不出實話,從兜里掏出一張牌子隔著桌子扔了過去,“別找事?!?/br>男人看也不看就把牌子揣入懷里,笑笑,“放心?!?/br>(轉)陸銘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在晚上參加這種露天的活動。天上無星無月,一片濃黑,打谷場的中間燒著一大堆篝火,他們入場的時候,就被二妞各塞了一根火把,然后所有人都排著隊去篝火上點燃手中的火把。“接下來要做什么?”陸銘燃亮了火把,覺得很新奇,忍不住問站在他前面的陶小靈。“舉著火把圍著寨子走一圈?!碧招§`低笑。“這有什么講究嗎?”“寓意是祛除邪靈,就跟春節放鞭炮差不多一個道理?!?/br>“原來是這樣?!?/br>所有人手中的火把都亮起來之后,老族長帶領著大家緩緩離開了打谷場,他嘴唇翕合,念念有詞,后面的人也都跟著他念誦起來。陸銘聽不懂,但見所有人都神色肅穆又神秘,他也不好發問,默默走在隊伍中間。等到圍著寨子走完一圈后,眾人又回到打谷場,仍舊排著隊將手中的火把扔向場中的篝火堆,火焰瞬時高了許多。祭奠儀式到此就算結束了。結束后,年老的人圍著篝火旁邊的燒烤架忙碌,年輕人則三三兩兩聚攏在一起唱歌跳舞。“餓了吧?”陶小靈嗅到rou香,轉過臉問陸銘。剛走了一大圈,陸銘有些微微出汗,微汗的臉在夜風和火焰中閃著一種奇異的光彩,消沉多日后,他好像突然活了過來,渾身都有了精氣神,陶小靈有些看得呆住了。“嗯?!标戙懪c他四目相對,片刻后,很自然地收回視線,望向了那邊的篝火堆,“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吧?!?/br>兩人起身走到燒烤架前,二妞開農家樂,很會做燒烤,她是今晚的大師傅,其他人則在一旁給她打下手。“野兔腿烤好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