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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照片里尹斐怔忪而無措的表情,不自覺想到了里的另外一句話:“一旦你馴服了什么,就要對他負責,永遠的負責?!?/br>他馴服了一朵驕傲的玫瑰,卻又卑鄙地輕慢了他。江寄想到那個雨夜尹斐轉身離開的背影。“她其實是不愿意讓小王子看到自己哭泣,她曾經是多么高傲的一朵花?!?/br>尹斐曾經是一朵多么高傲的花。……江寄一邊循環著一邊十分不是滋味地刷了一個上午的微博,點贊轉發了無數個“斐寄”cp的視頻圖片之后,認命地得出了一個結論:原來自己的父愛早就變質了。這個認知一起,他的心猛地突突狂跳起來,激情上頭,在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動手發了一條微博:“我喜歡你?!?/br>江寄:“……”直白到令人羞于直視。他猶豫了一下本來想刪除,但想想自己這個號比僵尸還僵尸,估計也沒人會注意到,手指劃拉兩下,也不知是出于哪種心思作祟,就將這條令他老臉一紅的微博暫且擱置到了一邊。江寄轉頭又去私敲了顧瑀。江寄:在嗎?顧瑀:?江寄:問你一下,你是怎么發現自己喜歡司秋見的。顧瑀:你,有情況?江寄一慌,趕緊扯了個謊:不是,是我有一個朋友,一個男的和他表白了,他拒絕了,但是他回頭想想好像自己也很喜歡他,這樣要怎么辦?顧瑀:?。?!尹斐和你表白了???你還拒絕了???江寄:……江寄:我說,是我朋友,不是我顧瑀:我懂,我有一個朋友=我顧瑀:你等等,我先和秋見要個紅包。江寄:???啥??顧瑀:回來了。顧瑀:我和秋見打賭,賭錢,看你倆是誰先表白,我賭尹斐先,秋見賭你。顧瑀:你真沒讓我失望,不但沒表白,還拒絕了。江寄:……江寄:拉黑警告顧瑀:沒事,我已經拿到錢了,你可以走了。江寄:……江寄:大哥,幫幫你苦命的弟弟吧!顧瑀:好的弟弟,那我們今晚去蹦迪。江寄:蹦迪?為什么去蹦迪,蹦迪是有什么特殊作用嗎?顧瑀:因為你和尹斐已經沒救了,蹦迪一下可以讓你得到暫時的快樂,從失去尹斐愛情這件悲傷的事里短暫地解脫出來。江寄:……我真傻,真的,我就不該指望顧瑀,顧瑀連司秋見都追不到,能有個什么好德行。不過當晚江寄還是和顧瑀蹦迪去了。一圈闊少包的場子,眼睛一掃基本上都是娛樂圈里玩的那群少爺明星,稍微一看就能認出這個少爺和那個明星曾經傳過同居緋聞,這個明星從那個少爺的蘭博基尼里下車過……不過幸好,這樣的蹦迪場子,顧瑀一個明星和江寄一個富佬在里面也不會顯得太過突兀。江寄平常雖然半只腳卡在娛樂圈里,但是和在場這些人還真沒什么交集,在角落里比劃了幾下廣場舞之后就只能回座位上坐下。不想他剛剛坐下喝了口水,邊上就湊上了個人。來人是個看著才二十出頭的小青年,頭上做了個時髦的棕色卷發,五官俊是俊的,但是眼陷嘴癟,應該是個沉迷聲色之人,身上叮叮當當的首飾掛了不少,也不知道是給自己找罪受還是出來給人家打鐘的。不過,江寄一眼過去,這人身上的穿戴少說得有個七位數,看來是個富佬,雖說江寄壓根不知道這位富佬是那條道上的。“第一次來?”打鐘富佬拿了個酒杯對著江寄拋出了話頭,江寄不自覺低頭看了看他手里的酒杯,顏色是十分樸實的暗棕色,上面打了一層白沫,杯邊嵌著一塊鮮切檸檬。江寄看了打鐘富佬兩眼,臉上沒什么表情,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打鐘富佬也不介意他的冷淡,笑道:“你喜歡唱歌還是拍戲?”江寄:……敢情是把他當成小明星了。江寄帶著內心一點點顏值被人肯定的驕傲,微微抬了抬下巴回答道:“我喜歡賺錢?!?/br>打鐘富佬眼睛一亮:“那我的錢你賺不賺?”江寄看了他一眼,自然知道這人什么意思,他笑了兩聲:“不了,我有伴?!?/br>打鐘富佬皺了皺眉頭:“誰?”江寄遙遙指了指坐在吧臺邊上的顧瑀。打鐘富佬往那邊看了一眼,應該是看到了顧瑀,接著嗤笑了一聲:“你要拒絕我也不要找顧瑀吧?誰不知道他現在倒追那個姓司的小明星倒追得正得勁呢?!?/br>他說完眼睛又往江寄臉上黏了兩下:“不過你比起那個姓司的,也不差很多?!?/br>江寄被打鐘富佬的眼神一瞟,頓時感覺臉上被黏糊糊的軟體蟲爬了一圈一樣難受。他正要借口起身去顧瑀那邊,就被打鐘富佬拉住了手,江寄不明所以地看了富佬一眼,就見富佬舉起了方才他手里的那杯暗棕色的酒水,朝江寄遞了遞:“買賣不成仁義在,給你點的,給個面子喝一杯?”江寄搖了搖頭:“抱歉,我不喝酒?!?/br>富佬道:“這是咖啡,愛爾蘭咖啡,不信你聞聞?!?/br>江寄看著被舉到眼前的酒杯,狐疑地低頭微微嗅了嗅,發現還真是滿鼻子的咖啡味。他往顧瑀那邊看了兩眼,覺得應該沒什么大不了。畢竟伸手不打笑臉虎,這富佬雖然品味堪憂,但從頭至尾態度一直不錯,這時候還真不好落他的面子。這么想著,江寄便拿起杯子意思意思地喝了兩口,朝富佬那遞了遞,便起身走了。沒走幾步,他就覺得腦袋有點酒眩,酒氣開始上頭,“愛爾蘭咖啡”這個名字在腦子里繞了幾圈,猛地一個靈光霹靂打進了江寄的腦子里。江寄費勁眨了眨眼,飛速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剛才富佬說的“愛爾蘭咖啡”。映入眼簾的第一條就是:“女孩們注意了,以下十種失身雞尾酒,你知道嗎?……top5,愛爾蘭咖啡?!?/br>江寄:……他倔強地往顧瑀的方向又邁了幾步。如果這時候不努力爬到顧瑀身邊,或許這一醉之后,他就是個真正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