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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原來,她都知道嗎?都理解嗎? 我覺得嗓子有些干渴,頭也昏昏漲漲的,估計是老毛病又犯了。 我告訴angel,爸爸沒有不要我們,他很愛angel,只是他很忙,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接angel回家,我們需要耐心地等。 雖然,這一等,估計就是一輩子的時間。 可我真的沒辦法在這個時候告訴她,我們以后再也見不到爸爸了,以后她只有mama了。 angel淚眼朦朧地看了我一會兒,看到我的眼淚,她便伸出rourou小小的手,替我擦去。 “mama,別哭了,angel也不哭了。你說要等爸爸回來,angel跟你一起等?!?/br> 我又哭又笑,握住她細細的手腕,五味雜陳。 不過很快,她又補充了句:“我開始討厭ian叔叔了,我不喜歡他抱mama,也不喜歡他親mama,我真的討厭他!討厭他,討厭他!” angel從沒在我面前如此激烈地表達過對一個人的喜惡,由此我也能意識到,陸敬修這次是真的戳到了angel最不愿意面對的痛處。 她接受不了自己的父母分開,說不定現在在心里已經有了這樣的危機感。 我能做的,也只有在以后規避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也希望angel在我身邊的時候,能有足夠的安全感。 我會努力帶給她這樣的安全感。 …… 好不容易安撫angel重新躺在了床上,我給她蓋好被子,又心尖兒發疼地輕撫著她的臉頰。 我從沒有后悔過把她帶到這個世上來,如果沒有她,我還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模樣。 但如果一切能重來,我會選擇在那個晚上告訴陸敬修,告訴他我懷孕了,有了我跟他的孩子。 想來看在孩子的面上,他會心軟,會給我留些余地,不至于發生后面那樣慘烈的亂局。 我受多少苦都無所謂,我最心疼、最舍不得的,是angel。 想到以后她要接受沒有爸爸,還有程易江不是她的親生父親的事實,該有多難受。 這樣的難受,我真恨不得十倍百倍地替她承受,替她償還。 等到angel睡過去,我深吸一口氣,起身離開了房間。 我想有些話還是要跟陸敬修說明白的,也想從他那里討得一個承諾。 如果他做不到,恕我沒辦法再配合他的戲碼。 但從房間走到客廳的這段路程,每走一步我都覺得頭重一分,腳輕一兩。 待到站定在男人的面前,我已經有些天旋地轉的預兆。 陸敬修的酒像是醒了大半,看向我的時候,再沒了之前的醉態,整個人又清醒,又有些落寞。 想來從一開始,他就沒真正醉過。 不過我現在懶得去追究了,我只想告訴他,以后不要再讓這種事情發生,如果他不想讓angel視他為虎狼猛獸的話。 可事與愿違,最終我并沒有說出口。 不是不想,只是不能。 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倒下的時候,我滿心只有一個念頭。 我不能有事,我還有angel呢,我還得好好保護她照顧她呢。 恍惚之間,一個人像是奔到我的眼前,半跪在地上將我抱了起來。 我離得他這樣近,因此能聞到他身上熟悉又好聞的味道。 還有,我想跟他說,別一直皺著眉頭了。 你皺眉頭的樣子,可真丑。 第410章 全部身家換一個你 醫院的環境幾乎是千篇一律,但人身處在這里卻可以有很多種心情變幻。 以前我跟大多數人一樣,對此生不出任何的歡喜。 但這一回,好像又有了那么點不同。 再見到劉醫生,他相貌身材沒什么變化,就是頭上的發量越來越少了,而且還總是笑呵呵的,讓人生出許多親近。 陸敬修站在他身邊,臉色一貫沉冷,可我總覺得他有些緊張。 緊張做什么呢? 劉醫生先是問了我現在有沒有什么不舒服,我說沒有,睡了一天只覺得腰和手臂有點酸,其他沒什么感覺。 他又問我是不是出過什么意外,讓頭部有過劇烈撞擊什么的。 此話一出,我還沒回答呢,陸敬修先臉色有些沉寒地說了句:“六年前……出了場車禍?!?/br> 劉醫生有些恍然:“原來是這樣啊。姑娘,你命可是夠大的,心也夠大。平常摔倒了都得去查個腦震蕩,你這出了場車禍,該不會包個紗布止個血就完了吧?” 我抿抿嘴唇,無言以對。 當初我被程易江救起,醒來之后發現自己身在東南亞的一個小國家,等到angel出生長到兩三歲才回到新加坡。那樣的環境下能活下去就不錯了,哪還顧得上去查什么腦震蕩腦損傷。 后來落下一個頭疼的毛病我也沒當回事,就算疼的狠了也不敢去醫院細查。 程易江催了我好多次,我就一直拖著,說不清是出于什么樣的心理。 但用一個成語來形容是最恰當不過了,諱疾忌醫,我怕得到的是很壞的結果,不確定自己是否足夠堅強到去樂觀地面對那個結果。 因此就拖啊拖,想拖到有一天可以坦然面對了,再去。 劉醫生說完方才那些話,我有些惴惴,心想著難道很嚴重嗎?嚴重到……會影響性命嗎? 我咬了下嘴唇,發現自己還是沒準備好,心臟跳的特別快。 這個時候,我感覺到有人突然握住了我的手,那人的手掌很寬大,很暖和。 我抬頭看向陸敬修,想問他一句大庭廣眾拉拉扯扯的你好意思的嗎?結果就看到他比我還緊張糾結的表情。 ……算了,還是聽醫生的話比較重要,等到人走了,我再好好跟他算這筆賬。 劉醫生輕咳了聲,對眼前看到的一切不聞不問,只用一種醫生的權威語氣說道:“做了詳細的檢查,腦部有些輕微淤血,可以先配合藥物治療,看效果再定下一步的治療方案。另外,姑娘,聽說你有間歇性的頭疼癥狀,雖然跟幾年前的腦部撞擊有一定的聯系,但是不排除神經性頭痛的可能。你是不是心理壓力過大,經常的失眠驚厥?” 前面說的我心情翻上翻下的,后面一句話卻是讓我有些微微的怔愣。 說完心理壓力過大而導致的頭疼嗎? 我還真沒往這方面想過,更沒意識到這也可能成為一種病癥。 在我尚在發呆時,劉醫生轉頭對陸敬修交待了些什么,接著就帶著幾個助手走了出去。 病房是貴賓病房,病人只有我一個,“家屬”也只有一個。 我先是冷眼看了下交握的手,陸敬修也算上道,很快松開了我。 他沒開口說什么,而是俯身替我在床頭墊了個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