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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就是睜開眼睛,這大概要花費兩秒鐘的時間。我開始計時了,陸先生?!?/br> …… 八點五十分。 秦頌開著車穩穩地停在陸氏大樓的下面,不過不是正門口,不足以引人注目。 待他一停下,我便問他:“怎么樣,身體還撐得住嗎?” 秦頌聞言轉過頭來,嘿嘿一笑:“撐得住撐得住,我皮糙rou厚的,當時就被撞暈了過去,早就沒事了!” 看他的樣子還真不像是有事的,我見狀便收回目光,只看向身邊的男人,瞇了瞇眼睛,意味深長道:“等你真的好起來,要加強鍛煉啊,不然的話身體一直這么弱,那可怎么是好?!?/br> 男人臉色還蒼白著,聽完緩緩看向我,墨黑的眼眸在我身上定了好久,才嘶啞著嗓子一字一句地說:“好,你陪我一起?!?/br> …… 十點二十三分。 我靠在后車座上,不知道第幾次看向手機屏幕。 知曉時間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看看有沒有什么信息。 陸敬修進去之前,我可千叮嚀萬囑咐他,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可是會去救他的。 哪怕我這樣的身份進不了股東大會,我闖也會闖進去,才不會讓他一個人孤身奮戰呢,也防止他剛重傷醒來,被人欺負。 結果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過去,那邊半點音信都沒有。 秦頌察覺到我的心思,便出言寬慰我:“余小姐別太擔心,陸先生能應付得來。以前遇到的兇險事多了去了,結果每次不都是化險為夷?!?/br> 我聽完一怔,反問了句:“什么兇險事?” 這次換做是秦頌愣了下,好一會兒才回答我:“就是……就是這次出車禍的事情啊……” 我點點頭,對這點還是承認的。 就在我認為希望已經渺茫的時候,誰能想到,下一刻就柳暗花明了呢? 看到陸敬修最先睜開眼睛那一剎那,我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總之整個人跟傻了似的,張皇了好半天才撲過去,趴在他的身上,激動又委屈地哭了出來。 總之是萬般滋味在心頭,而且還不能放出聲來,得克制著,得掩藏著。 就像過去的十天時間我過得日子一樣。 陸敬修當時也沒有阻止我,估計是沒力氣,也有些憐惜。 總之等我哭夠了,紅著眼睛抬頭看向他的時候,他才輕輕彎了彎唇角,近乎無聲地說:“傻丫頭……” 這幾個字差點又讓我淚奔,我那時終于是發現了,比起讓女人心折的本事,陸敬修他更擅長讓人心碎。 我跟他在身邊,心都不知道被揉成了幾片。 之后的兩天時1;148471591054062間,我裝作跟往常一樣抽空去陪他一陣子,也不敢逗留太長的時間,怕引人懷疑。 而陸敬修醒來的消息,其他人還能瞞得過去,醫生是怎么也會知道的。 萬幸的是,那個主治醫生,不光是陸敬修的老相識,我也見過他。 劉醫生,之前有一次,陸敬修專門找他來給我看過傷。 當時我以為他不過是個普通的門診醫生,誰能想到,這居然是魯仁醫院大名鼎鼎的腦外科主任。 總之在他的幫助下,我跟陸敬修得以度過了兩天最平靜的時光。 在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我會給他按摩,給他削水果,還給他朗讀新聞,說說這陣子南城發生的大事。 他大多時候都很聽我的話,我說干什么就干什么,哪像從前,總是我順著他的意思,他基本上不會改什么主意。 后來我慢慢發現,比起星光璀璨、萬丈光芒加身,我更喜歡的,是這樣平靜悠閑的日子。 沒有其他人的干擾和打擾,就我們兩個,陪著彼此,伴著彼此。 不過這樣的想法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就算我能放棄一切,陸敬修還有他追尋的目標。 愛一個人,可不就希望他過得順心遂意,我們能做的,就是無論他走到哪里,都跟他在一起。 …… 十一點零五分。 當看到有稀拉的人群從大門口走出來的時候,我整個人心神一震,然后猛地坐直身體,要打開車門。 結束了,終于結束了…… 在今天之前,我們是為人牽制的處境。 在今天之后,我們或許自由,或許戴上枷鎖。 可腳下的路不會變。 腳下的路,我得牽著他一起走。 陸敬修,我一直在等你,你在哪呢? 第342章 不想養個大兒子 我下車來到陸氏的大門口,沒靠的太近,從里面進來的每個人我都能看的清楚。 有些人目光瞥到了我還有些意外,我也不知道他們認不認識我,也無所謂,反正我等的那個人最終能出現就好了。 過了大概五六分鐘的樣子,當我終于瞧見盼著的那個人,就再沒能忍得住,直接邁開步子上前。 陸敬修正在跟某個股東模樣的人說話,見我過去,他靜下聲來,看向我。 我輕咬了一下嘴唇,知道這個時候過來可能會打擾到他,可是就是想這么做。 我對著他笑了笑,也對那個股東致以歉意,然后又上前邁了一步,握住了陸敬修的手。 “我沒跟你說一聲就跑過來,你不會生氣吧?”我低聲問他。 陸敬修靜靜地看了我一會兒,沒回答,而是轉頭對剛才那人簡單說了兩句,那人便先行離開了,表情還有點意味深長。 大概是覺得我跟陸敬修的關系不太一般。 還真讓人猜對了,我們倆關系就是不一般。 周圍走過的人也時不時地看向我們,視線到處都是探究。 哪怕我心里邊再激動,也不想在這里被人圍觀。 想了想,我扯了一下陸敬修的袖子:“秦頌還在那里等著呢,走吧,我們回家?!?/br> 并肩一齊離開的時候,我忍不住用余光看向陸敬修,發現他的臉色雖然還不好,但是往日的那種氣質氣度像是都回來了一樣。 又矜貴,又疏冷,也盡是涼淡。 察覺到我的注視,陸敬修突然轉過頭,問我:“這么看我干什么?” 我故意輕松著語氣回答:“看你好像又帥了而已?!?/br> 陸敬修顯然是不信,被我攥著的手反過來捏了我一下。 我便輕咳了聲,換了個話題:“頭還疼不疼啊,劉醫生說現在不太適合拆繃帶,回去之后得趕緊再纏上,可別留下什么后遺癥才好?!?/br> 我確實一直在擔心這個,要不是情況所迫,我才不會讓他冒這個險呢。 傷了頭是多大一個事兒啊,我想想都后怕。 可陸敬修卻根本不在意這個,如墨深一樣的眼睛盯著我瞧了好一會兒,便低聲微啞地問我:“怎么不問問我結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