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4
出來的東西上。 那個木盒子。 曾幾何時,它也到過我的手里。 那個時候陸敬修讓我幫他保管一樣東西,我忍著好奇沒去動,等到完璧歸趙的時候,他卻又反問我為什么不看。 當時我還頗懊惱來著,早知道他會讓我看,我怎么也會瞧上一眼。 但那個時候的遺憾,到了現在,是要被抹平了嗎? 我盯著那個又陌生又熟悉的盒子看了許久,問秦頌:“你把它給了我,怎么跟你老板交待?” 秦頌的眼神有些閃躲:“沒、沒關系,陸先生不會為難我的?!?/br> 我點點頭:“就算他不會為難你,我也不能就這樣平白拿了這東西。你總得告訴我,為什么要偷偷給我?!?/br> 秦頌的聲音已經蒙上一層焦慮:“您、您就別問了……” “秦助理,”我平靜地說,“我想聽的理由,真的有這么難以啟齒?” 秦頌沒回答,他的肩膀繃緊前傾,行為學上來說是處于很緊張很糾結的狀態。 我是真的不曉得了,他今天唱的到底是哪一出戲。 如果真想給我,那坦白說就是了。如果不想給,那也根本不必找我出來。 雖然我特別想看看那個盒子里面有什么,但跟稀里糊涂地接受相比,我還是想弄個清楚明白。 秦頌猶豫了會兒,剛抬起頭想說話,服務生便端著剛才點的飲品過來了。 談話中斷,我卻并不著急。 我低頭喝了一小口檸檬水,很酸,酸的鼻子都有些微疼。 看秦頌的臉色,估計咖啡也相當的苦。 兩相靜默片刻,到底還是我的耐心占了上風。 秦頌說:“其實,這都是陸先生的意思……” 第275章 你的家人一直都在 再次回到家,我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將近半夜12點。 整座樓的燈光已經所剩無幾,我渾身疲累到極點,卻半點想睡的想法都沒有。 我大衣都沒脫,就直接去到書房,把帶回來的木盒子放在桌子上。 盒子通身深棕色,還雕刻著精致的花紋,看上去很是古樸,也很是神秘的樣子。 我的手放在上面按了一會兒,深吸口氣,才鼓足勇氣打開。 回來的路上我設想過很多次里面會有什么,比如首飾、印鑒、鑰匙等等,或者是會放個u盤內存卡之類的電子設備。 但待我一打開,呈現在我眼前的,卻是我怎么都沒想到的一樣。 一張照片。 還是張泛黃褪色的照片。 我拿出來一瞧,看到上面有兩個人,準確點說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和一個兩三歲左右的小孩子。 女人抱著孩子站在海邊的礁石旁,對著鏡頭燦爛地笑著。 小孩子的手抓著女人的衣領,像是在咿咿呀呀說些什么。 而在捕捉到這個瞬間的鏡頭后,應該是個男人。 男人很高,很健壯,胳膊特別有力,被他抱著的時候,會覺得特別有安全感,特別溫暖。 我的眼前慢慢模糊,等到反應過來,一摸臉頰,上面已經都是眼淚。 我慌忙去手背去抹,卻發現越抹越多,最初的無聲流淚也慢慢地發展為啜泣。 我雙肘撐在桌面上,手抱著頭,不想看那張照片,但眼睛卻還是禁不住去瞥。 上面的影像慢慢變得模糊,又像是慢慢變得清晰。 每張老照片的背后,應該都有個故事。 故事不都是完滿,有的滿是缺憾。 我以為我已經記不起那些場景了,那些當初很幸福,后來次次想到都覺得錐心的場面,我真的好久沒有想起過了。 但是有人把它們送到我的面前,大喇喇地展現出來時,我才發現,原來都記得。 從來不曾忘卻過。 我摸到桌上的手機,抖著手找出一個號碼。 也不管那邊現在是什么時間,更不管他現在在做什么,我不是每時每刻都能表現的善解人意。 很多時候,我也是個任性的姑娘,他早就應該知道了。 電話響了幾聲就被切斷,我不死心,又打了好幾遍,對方也一次次地掛斷,直至最后關機。 聽著手機里傳來的提示音,我捂住眼睛,只覺得剛才的喝的那杯檸檬水像是倒灌進了眼里,酸的發疼。 這一晚我沒睡,就一直坐在書桌后,到了天亮。 那張照片我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最后看的麻木了,我才想把它收起來。 拿在手里的時候,我下意識地看了眼背面,發現上面用鉛筆寫著一行字: 寶貝,mama永遠愛你。 字跡很潦草,看得出來寫的相當匆忙,底下的落款更模糊,勉強能看出來是個“喬”字。 這些字,估計就是照片中的女人寫的。 但她寫的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愛自己的孩子嗎? 如果真的愛的話,怎么會忍心把她拋棄。 她一個人躺在冰天雪地里要凍死的時候,她做mama的在哪里。 我摁了摁眼睛,實在是哭不出來了,滿眼滿心就只剩下疲憊和疼痛。 將照片收進盒子里,我起身去到洗手間洗了把臉,看著鏡中臉色蒼白,眼窩深陷的自己,我伸手拍了拍臉頰,心想著真是太不經事了,就因為這么一張照片,至于這么失魂落魄的嘛。 那個女人早就不要你了,還為她傷懷什么。 傻子。 我勉強扯著嘴角笑了笑,笑的很難看。 【本文首發夏至網,第一時間發布最新章節~】 …… 無論多難受,多不舒服,班還是要上的。 我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剛穿好衣服,手機就一陣陣地震動起來。 還沒看到屏幕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預感,打電話的會是誰。 但是真正接通的時候,心情又是另外一種模樣。 我將手機輕輕放在耳邊,聲音更輕,卻免不得嘶?。骸澳忝ν炅??” 陸敬修聽上去只比我更疲憊:“怎么了?” 我吸了一下鼻子,之前的酸澀仿佛又漫上來了。 咬住嘴唇,我停頓了好久,才終于找回話語:“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什么時候知道,我的身世的。 后半句我沒說出來,但我想陸敬修肯定明白。 他能讓秦頌把這張照片給我,想必已經做好了跟我對峙的準備。 陸敬修聽完我的話也沉默片刻,隔著電話線的距離,我只能聽到他漸沉的呼吸聲。 于是我有點后悔,我干嘛不等他回來再問。 等他回來,我當面3;148471591054062看著他,瞧著他的神情變化,瞧著他的一舉一動,不至于讓自己這般被動和擔憂。 我咬的下唇更緊了些,上面幾乎已經起了牙印。 在我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