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8
好在她沒多久就睜開了眼睛,迷茫地看著我,眼神空洞得像是沒有任何東西。 我則是舒了口氣,接著攬住她的肩膀,輕聲問道:“能站起來嗎?現在沒事了,我帶你回家?!?/br> 江佩瀾沒立刻回答,似乎是在理解我話里的意思。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愣愣地點點頭。 我扶著她站起的時候,一個沒站穩,自己也忍不住打了個趔趄。 除了那一丁點兒散打的功底,平日里我也屬于四肢不調的那一類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等到這一回過去,我非得找時間去鍛煉鍛煉不可。 只是今天的時還遠遠沒有結束,以后的場景,還離得太遠。 走到余淮林身邊時,后者還趴在地上,看樣子傷的不輕。 等到我將江佩瀾扶到車上之后,我就打電話叫救護車過來,想來應該還來得及。 我收回目光,繼續扶著江佩瀾往前走。 誰知道沒走出去幾步,突然聽到她說了一句話。 話語有點含糊,我便湊過去想聽清楚。 然后,她一字一句重復了遍:“小姨,回頭看看,回頭看看……” 回頭看看? 后面會有什么呢? 饒是存著疑惑,我還是不自覺松開了手,轉過了頭。 等到事后想起,我便覺得自己簡直不能再蠢,跟個大傻蛋似的。 有些事情不能用常理去思考一下嗎? 不過現在的我根本沒辦法意識到,火燒眉毛的時候,哪還能想那么多,而且就算能想到,別人也沒給我這個機會。 還沒等我轉回頭的時候,我就感覺到自己的肩膀撞上了一股大力。3;148471591054062 方才還虛弱站不住的女人,此時此刻像是一塊蠻石,拼盡了全身的力氣,露出了全身的棱角,將我向后撞了個趔趄。 這一回我沒能站住,退了兩步就蹲坐在地上,胳膊沒來得及撐住,頭也差點著地。 巨大的震驚和疼痛中,我看到不遠處的人搖搖晃晃地動了幾下,接著便頭也不回地踉蹌著跑了。 要是這地界上只剩我一個人,那我怎么也不會有事,緩過神兒來怎么也能走。 但是事與愿違,這里偏偏就多出另外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想著要我的命。 極粗又極結實的繩子繞上我的脖子時,我感覺到喉嚨一下子被勒住,脆弱的喉骨像是很快要斷了似的。 我的雙手拼命地去抓繩子的邊緣,但后面的人顯然用了狠力,無論我怎么掙扎,都掙不開繩子,更掙不開他。 江佩瀾,余淮林…… 好啊,真好,我余清辭著了你們的道兒,今天居然就真的交待在這兒了。 你們、你們可都小心著點,有人可會給我報仇的。 我的腳在地上使勁兒地蹬,除了踹起一層黃土其他的根本沒什么用。 我現在看不到余淮林的表情,但基本上能想象出是副什么面貌。 臉上都是血,面容扭曲,表情猙獰,還有雙手,雙手死死勒住繩子,死死地勒住我的脖子。 大約過了一兩分鐘,不,或許更短,我慢慢掙扎不動了,眼前一片模糊,白茫茫的,像是瞧見了不太真實的光景。 以前聽人說過,那叫海市蜃樓。 在那里,有一個人朝我伸出手,對我說,余清辭,回家吧。 回家。 你來接我回家啊。 好啊,我跟你回去。 以后我再也不亂跑了,只守著你,只跟你在一起。 完全陷入那片蒼茫的時候,恍惚間,不知道是不是仍舊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到有人握住了我的手。 緊緊的,像是再也不放開。 我也是。 陸敬修,我們不分開就好了。 第225章 謝謝你救了我 睜開眼睛的時候,最先反應的感官是喉嚨,刺痛又火辣,跟澆了杯辣椒水似的。 我艱難地抬起手摸了摸,沒感覺有什么異樣,但一發聲,就覺得疼,疼的頭皮都開始發麻。 我向四周環顧了一眼,發現果不其然是醫院。 撐著胳膊坐起身,我轉頭看了眼已經快要見底的吊瓶,剛想摁一下護士鈴,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來的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護士,漂亮又活潑,她走過來先是看了眼吊針,而后笑著跟我說:“估計你這會兒就該醒過來了,待會兒打完針,醫生再過來檢查一下,沒什么大問題就可以走了?!?/br> 我點點頭,想道聲謝,結果又疼的齜牙咧嘴的。 小護士見狀笑的眉眼彎彎的,大概是覺得我的樣子挺好笑。 “這幾天別逞強說話,還得忌油膩腥辣,得好好養著?!?/br> 我沒辦法出聲,就只能一個勁兒地點頭。 過了會兒,小護士把我手上的針拔掉,然后把吊瓶拿下來,接著就打算出去。 我見狀連忙拉住她,比劃了好一陣兒,她才恍然明白。 “你問有沒有人送你過來???有啊,是個男的,可帥了嘿嘿。剛才還在這,現在不知道去哪兒啊,我去幫你找找啊?!?/br> 我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后,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跟著發起了呆。 過了沒多久,病房的門被再次推開,這次來的就不是小護士了,而是她口中那個送我過來的男人。 程易江。 是他啊。 嗯,應該是他,之前我去找江佩瀾的時候,曾經跟他說過我要去什么地方。 但我沒想到他會找過去。 他穿著一身黑衣,臉也是黑的,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都能感覺到一股煞氣。 我抬頭看向他,癟癟嘴,心想著我又怎么惹你不順眼了,你一副恨不得打我一頓的樣子干什么。 我嗓子疼說不出話,因而問不了什么,只能干瞪著他。 程易江見狀倒是開口了,但話語間像是摻雜著一股子怒氣。 他說:“余清辭,你到底是笨還是不怕死,敢一個人到那種地方去?” 這話說的,雖然有點兒難聽,但有些地方還真對。 我是笨,笨到根本沒想到江佩瀾會擺我一道,以前她在我面前都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樣,我怎么都不會預見到她會狠下心來要我的命。 而我卻是真的怕死,被勒的喘不過氣,生死只在一瞬間的時候,我特別害怕。 害怕……要是有人知道我出事了,他該有多傷心啊。 以后我不能陪著他,他會不會孤單啊。 凡此種種,夾雜著恐懼,就竄入了當時我的心底。 我慢慢低下頭,在心里嘆了聲。 大概是我“低頭認錯”的模樣讓程易江釋懷了些,總之他再出聲的時候,已經不似方才那般疾言厲色。 他甚至還放輕了些調子,表現出極少有的安慰:“現在沒事了,你也不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