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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退到一邊,腿腳卻突然一軟,猛地坐到了地上。 之后像是有個人上來扶我,我只覺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 護士們沒有因為我多做停留,很快推著病床離去了,雜亂的腳步聲和滑輪聲也漸行漸遠。 只有我還失了魂似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不是他……竟然不是他。 躺在病床上,剛做完手術的人,不是ian,而是個我從沒見過的男人。 看到那人的臉的一剎那,我有些分辨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慶幸嗎? 嗯,應該是有慶幸。 難過嗎? 好像也難過。 但更多的,似乎是不甘心。 活了這么久,我早應該明白自己是命運的一顆棄子。 可就是不甘心,不服氣,覺得就算我運氣再不好,也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彌補,也能靠著自己的堅持修正。 但原來,有些事真的是注定的。 不該屬于你的,別強求。 …… 離開醫院之前,我去繳清了手術的費用。 雖然我跟那人素不相識,但這樣的情況,我也不能全然一走了之,更何況我還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了字。 盛夏的夜晚稍稍有些風,不過并沒有涼意,只平添幾分熱燥。 我到路邊的便利商店買了瓶水,想了想,又拿了兩罐啤酒結了賬。 之后我沒打車直接回家,而是走到護城河邊,找了塊干凈的石階坐在上面。 仰頭喝了口酒,嗓子澀苦的厲害,不過總算是換了個地方難受。 悶著氣將一罐啤酒下肚后,我抹抹嘴唇,又吸了吸鼻子,然后突然就笑了出來。 因為實在是有些好笑。 像我這樣,傻乎乎地被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叫到了醫院,又傻乎乎地認錯了人,兀自擔驚受怕了好久,天底下大概再找不出第二個了吧。 這樣的事說出去,估計都沒人相信,就算是相信了也只會嘲笑。 我也覺得奇怪,平時我算是挺精明的那種人,可偏偏就在今天,做足了蠢事。 又笑了片刻,我斂了斂神情,轉而望向遠處的高塔。 腦袋還混沌著,但我仍舊在努力地想一件事。 想了很久很久,最終腦海里浮現出一個詞。 關心則亂。 是不是一旦有了缺口,人就會變得一擊可破。 這可真不是個好現象,對我來說更不是個好消息。 起碼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把柄和軟肋這種東西,一樣都不能有。 若是有了…… 若是有了,那就只能丟棄,亦或是斬斷。 第34章 那天我看到陸敬修了 坐在護城河邊吹了半夜的風,我將旁邊的空罐空瓶收了收,接著撐著胳膊站起身。 對于我來說,失落脆弱的時刻都很是奢侈。 短暫的自怨自艾過后,我必須得想出法子讓自己擺脫窘迫和困境。 打車回到家,我胡亂地將高跟鞋踢在一旁,接著赤著腳去到洗手間,換下了束縛的禮服,走到噴頭下,閉上眼睛淋水。 這期間我的頭腦清醒了不少,也慢慢地盤算起之后的種種情況。 錯過了跟陸敬修的這次見面,下一次再有機會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恐嫖医鉀Q麻煩,估計沒什么指望了。 還有江崢那邊,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拿這次的事情大做文章。 最后剩下ian,他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他的手機會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身上,而這個男人還恰好出了車禍。 我使勁搓了搓自己的臉,上面的妝應該已經花掉了,我現在肯定也很丑。 只是跟渺遠無望的未來比起來,就算是真的變成一個丑八怪也沒什么可在意的了。 沖完澡洗漱完之后,我還是赤著腳走到臥室,然后頭發也不吹,仰面躺在了松軟的大床上。 即便是事情再棘手,我也不愿意繼續去想了。 一切都等明天再說吧。 原諒我是個膽小鬼,一個人面對一切的時候,我總想著拖延,總想著逃避。 不過我也比誰都清楚,大多數事情是逃不掉的,睜開眼睛醒來,早晚都要面對。 …… 周一來到公司,迎面碰上不少同事,大家都熱情地跟我打招呼,我也熱情地回應。 來到辦公室,小張活力十足地跟我匯報工作,我認真聽完之后做了恰當的安排,順便還問了小姑娘周末過得怎么樣。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和諧美好,我也差點覺得日子本就該是這樣風平浪靜。 直到江崢親自找過來,我才收斂起嘴邊有些僵住的笑意,平靜著目光跟他的視線相對。 江崢大喇喇地來到我的辦公桌前坐下,雙臂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默了一會兒,接著站起身,邊走邊問了句:“江副總想喝點什么?茶還是咖啡?” “不用麻煩了,我說兩句就走?!苯瓖樀恼Z氣還是那般吊兒郎當的,仿佛只是要說些無關緊要的事。 可我卻是知道,事情沒那么容易過去。 我頓住腳步,深吸一口氣之后,又折回身跟他相對坐著。 “江副總有什么話盡管開口?!?/br> 江崢瞇了瞇眼睛,突然前傾了一下身體,直勾勾地看向我:“陸家晚宴那天,你跑去哪了?” 我面不改色地回答:“有點急事去處理了,走的時候沒來得及跟你打聲招呼,不好意思啊?!?/br> 江崢聞言無所謂地搖搖頭:“不用跟我道歉,對我又沒什么損失,我就是覺得挺可惜的。那天我看到陸敬修了,嘖嘖,長得那叫一個帥,比電視上的明星還要好看,當時站在我身邊的千金小姐們個個眼睛發光,恨不得撲上去。我那個時候就在想,你要是看到了,會是什么反應?!?/br> 我:“呵呵……” 什么反應,當然是看到活閻王的反應。 陸敬修就算是長得再帥,我一想到他平日里那冷心冷肺,在電話里對我呼來喝去的模樣,我就煩的厲害,也怵得慌。 江崢對我的態度似乎有些不太滿意,輕皺了一下眉頭之后,又轉了轉話鋒道:“我花了那么大力氣帶你去參加陸家的宴會,結果你給不聲不響地跑了。小姨,你這事情做得實在有些不地道,我回去之后還被我媽說了好久,問我干嘛要跟你牽扯在一塊。你說說,你該怎么補償我?” 我垂下目光頓了頓,接著扯扯嘴角,重新看向他,淡淡問道:“你想讓我怎么補償?” “是這樣,我過兩天給一個哥們兒辦個歡送會,缺人暖場子,你就去湊個人頭。等歡送會順利結束,咱們兩個的賬就算是一筆勾銷了,以后要是還有陸家那樣的場合,我還帶你去,怎么樣?” 他的眼睛瞇得更細了些,隱隱透出幾分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