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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只吃了一個的糖葫蘆,偷偷看著秦朗盯著河面風景的側臉,將剩下的幾顆都送進了自己嘴里。似乎,比剛才那一串要甜。秦朗差點笑出聲來,他老公這癡漢行為是在演呢,還是本來就想這么做?“千行?!鼻乩释蝗缓八?。郎千行嘴里還嚼著果子,不方便說話,在身后“嗯?”了一聲。低沉曖昧的聲音,聽得秦朗耳朵一燙,明明一點也不邪魅狂狷,但他卻總有一種被調戲的感覺。可能是前幾個世界他老公帶著疑問形式的“嗯?”都透著一股撩人氣息,他自然而然地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秦朗穩了穩心神,不讓自己的思想朝著某個不可描述的方向放飛。秦朗問他:“你覺得這些花燈好看嗎?”“好看?!崩汕醒壑袔е谂?,隱隱望向秦朗。秦朗又問:“你現在高興嗎?”郎千行點點頭,實話實說:“高興?!?/br>秦朗看著河面又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去放花燈吧?!?/br>“???”郎千行不解又不可置信地看著秦朗已經轉身朝賣花燈的老婦走去,忙不迭跟上。這時人潮又一次涌動,郎千行與秦朗離了兩步距離,郎千行又被人群撞開了幾步,他只能高抬著頭,追尋著人群中那抹淺青色背影。郎千行在人群中艱難前行,明明那么近,可卻又無法到達。這一瞬間,他似乎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情。師尊對他縱容,看似親近,可他卻覺得他仍然離他那樣遠。若即若離,有時真實有時又飄渺。這是前一世,他沒有體會過的。也許是骨子里的好勝心作祟,越是這樣,他越想要得到。就在他想又一次使用術法到達秦朗身邊時,那個淺青色的背影停下來了,他回過頭,目光準確無誤地落在他的身上。很快,那人收回視線,就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中,耐心地等著他,等著他一步一步靠近,到達他身邊。不知道為什么,郎千行心跳陡然快速了起來,咚咚作響,堪比護城河中央畫舫上喧鬧的鼓聲。待郎千行終于回到他身邊,秦朗再次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意思大概是“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一樣”。他雖有些嫌棄,但卻從袖子中拿出一支笛子,遞給郎千行。郎千行有些懵逼地握住,還沒說“謝謝師尊”的話,就見秦朗握住了另一頭,他下意識是以為秦朗又要拿回去,正要松手。秦朗卻轉過身,邁開了步子。他恍惚明白了秦朗的意思,等回過神來時,秦朗就這樣牽著他走在長街的人群中。剎那間,郎千行有些失聰,他聽不見河里畫舫上的鼓聲,聽不見沿街的叫賣聲,聽不見少女們捂著手帕嬉笑……四周安靜極了,唯一的聲音是來自他心臟的跳動,一下一下,鏗鏘有力,這是證據,他對秦朗心動的證據。他不僅失聰,還有些失明,不然為何眼中只有那一個人的身影?甚至連感覺也不靈敏了,只能感受到他右手握住的那一支略帶涼意的玉笛,玉笛的那一頭,是那人的手。秦朗聽著好感度增加的提示音,余光不著痕跡地朝后掃了掃。個蠢老公,到底誰撩誰呢?讓你嘗嘗什么叫做反套路!第128章當師叔成為師尊后(十五)穿過長街,過了橋,郎千行跟著秦朗站在柳樹堤岸邊。郎千行盡量讓自己不要去注意他和秦朗還相握著的笛子,說不定他忘了,秦朗也會忘了。可惜,秦朗顯然不是那樣大意的人。他松開了笛子另一頭,走到在柳樹下賣著花燈的老婦面前。郎千行在秦朗身后,將笛子倒轉來握住,小幅度的用指腹摩挲著方才被秦朗握了一路的地方,像是在探究笛子上是否還殘留著那人的手掌溫度。很快,秦朗提著兩盞花燈回來了。這邊沒有對面的街道上擁擠,多是買了花燈寫完愿望放了燈就離開了,也不用擔心再被人群沖散。郎千行不得不將笛子遞還給秦朗。秦朗假裝沒有發現笛子被掉了個頭,接過來隨意別在腰間,然后將手中的花燈遞了一盞給郎千行,“去放吧?!?/br>是模樣最普通的荷花花燈,可以提著,也可以將那一截小巧的木棒取下來放在河面上,價格也很實惠,秦朗覺得買得挺值。郎千行接過,提著花燈低頭看了看。粉白的花瓣上干干凈凈,靜待著人去填寫自己最秘密的心思。“師尊,我們也去寫吧!”胸腔跳動的聲音又漸漸聒噪了起來,郎千行有些緊張地盯著秦朗看燈的模樣。秦朗抬起頭來,看著少年滿臉的期待,輕聲答道:“好?!?/br>就在柳樹邊,賣燈的老婦的孫子擺了筆墨,給一文就能借到筆。兩人提著與他們氣質完全不符的花燈,來到那個只有十五六的少年面前,給了錢拿了筆,兩人就站在柳樹下,一手捧著花燈,一手提筆。兩個的心愿似乎都很短,幾筆就已經完成了。郎千行將筆還給小少年,滿心好奇,問秦朗:“師尊,您寫了什么?”“既是心愿,怎可說出來?”秦朗轉過身,走到河水邊,蹲下身,將花燈放在河面上,望著水波將花燈送遠。郎千行半瞇著眼,右手背在身后,偷偷捏了個訣,然后在秦朗旁邊放花燈,似故意又似無意,寫了心愿的花瓣秦朗能用余光看見,是個“玨”字。一筆一劃都透著柔情蜜意,露骨的心思,是正少年時橫沖直撞,無所畏懼的愛。恰在此時,皇城里開始放煙花了。秦朗作勢抬頭去看夜空中綻放的璀璨煙花,沒有表示出一點對郎千行寫了什么的好奇。河邊的少男少女們紛紛抬頭和身邊的心上人一起欣賞這熱鬧的美景。那引起人們驚嘆連連的煙花,郎千行卻沒有絲毫興趣,他專注地看著抬頭賞景的秦朗,確信他眼中的景比夜空里的景要美得多。煙花燃盡,放完花燈的人們三三兩兩離開。“千行,”只有秦朗還抬頭望著殘留著硝煙的天,他又一次問他,“你現在覺得高興嗎?”“高興?!崩汕胁患偎妓鞯鼗卮鹚?,雖然他有些疑惑為什么師尊今晚連問他兩次高不高興。秦朗轉過來看他,郎千行眼中確實只有喜悅,仿佛隱藏著什么的喜悅。他點點頭,“走吧?!?/br>郎千行跟上他,走到橋上時,郎千行小心地看了看秦朗的背影,確定他不會轉過來后,右手一挽,那盞原本應該順著飄向遠處的花燈便被他拿在手中,而周圍的人也似乎都沒看見他手中憑空出現的花燈,沒一人發出驚嘆聲。片刻,那盞花燈又消失了,就好像沒有出現過一般。將師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