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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把找了個借口自封修為嗎?下天境現在是夏季,夏季雷雨多。為了不引起普通人的震驚,郎千行御劍下來的地方是人煙稀少的深山老林。這一路上,兩人躲雨的地方一般都是山洞,如今總算遇到一間破廟,是值得高興的,至少說明有人跡了。現在距離他們離開天云宗已有三天。這場旅行,哦不是,修行,秦朗向掌門師兄報備了一下就回到清云峰給另外兩個弟子說了。伯一嚷嚷著也想出去,見秦朗無動于衷,嚷了一小會兒也就不敢提了。仲一則表示秦朗不在的日子里會和伯一好好修煉,不會辜負秦朗的信任與期望。臨走前,仲一曾到過郎千行房間里和他說過一些話。那天云華那清云峰找他讓三個徒弟出去時,三人肯定也說過什么。郎千行沒提,秦朗也沒有問。畢竟他一高冷師尊去探聽徒弟間的事情,未免太崩人設了。那個李秀就不說了,至于仲一,秦朗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挺準的,應該不會往他預料的反方向發展。“師尊,您的衣服濕了……”一到破廟,郎千行首先做的便是給秦朗簡單整理出一片干凈的地方,然后又找了些干朽的木塊和枯草點了火堆準備烘干衣物。暴雨太大,傘也遮不全。秦朗不止衣服濕了,干凈的靴子面上也濺了許多污泥,因一路疾行,被白色發帶綁著的青絲松散了幾絲下來??汕乩蕝s并沒有狼狽之感,反而顯得整個人鮮活許多,可愛許多。仿佛是個平日里只會讀書寫字一到戶外就不知所措的嬌貴少爺。秦朗脫下外衫,郎千行立刻接下。淺青色的衣物,帶著那個人的冷香,郎千行轉過身去,貪婪地深吸了幾口,才將衣服搭在他剛才備好的木架上。一不小心就發現老公癡漢舉動的秦朗:“……”老公其實我一點都不介意你直接來聞我的。弄好秦朗的衣服后,郎千行單膝跪在秦朗身前,拿出帕子給秦朗擦鞋。秦朗一動不動,從他這個角度看,郎千行單膝跪在他面前,從懷里拿出帕子的舉動和掏戒指求婚一毛一樣,害他小心臟還小小的加了個速。郎千行半跪著,動作有條不紊,態度謙卑虔誠,那模樣仿佛秦朗讓他干任何事他都愿意。他雖沒說話,但又好像什么都說出口了。秦朗微微側開視線,去看外面連珠的大雨。郎千行擦完鞋子,又起身往外走,接著屋檐的雨將帕子洗干凈。他回頭看了看秦朗,偷偷用了個術法將帕子弄干,揣回懷里。然后又若無其事地用雨水洗手。“以為我封了修為就看不見了?”秦朗略無奈地搖頭。“師尊……”郎千行甩干自己手上的雨水,為難地皺著眉,“可是都已經干了,難道要重新把它弄濕放在火邊烤干嗎?”秦朗略無語地看著他。那人很快掛著討好的笑走回他身邊來,說:“師尊,您的頭發亂了,千行給您梳理,重新綁好?”秦朗看著他的眼睛,里面倒映著他的臉,確實有幾絲頭發亂了。相處一段日子,郎千行已經差不多能摸清秦朗的脾氣,大部分時候,沉默就是默許。就像他現在站在他身后,給他解開發帶,秦朗就沒有反對的話語或者動作。他這般安靜又溫順,讓郎千行原本聒噪的心跳也隨之安靜了下來。暴雨還在繼續著,淅淅瀝瀝,敲擊在破廟岌岌可危的瓦片上,廟外生長茂盛的荒草葉上,又或者是已經形成泥洼的泥水上,混合著破廟內火焰卷著木材燃燒的噼啪聲。明明那樣吵鬧,但郎千行卻半點也不覺煩躁。他的手穿過秦朗的黑發,輕柔地用木梳順著,動作溫柔到不可思議,讓秦朗舒服到忍不住閉上雙眼。郎千行看著他給秦朗綁好頭發的發帶發了會兒呆。他好像明白秦朗為什么也帶他下來,又好像什么也沒有想。秦朗沒催他,他也就站在秦朗身后,靜靜地看著。這樣寧靜的畫面是被破廟外不遠處新來的聲音打破的。郎千行第一反應是把秦朗的衣服取下來,也不管會不會挨罵,再次用術法快速弄干,披在秦朗的肩上。秦朗睜開眼皺眉看他。郎千行不等他開口,就說:“師尊,有人來了?!?/br>“我知道?!鼻乩嗜匀徊粣?,但披在身上的外衫還是穿上了。郎千行見他穿上,也就不怕被他罰。比起責罰,他更不愿意讓別人看見師尊只穿著單薄里衣的模樣。秦朗剛穿好,這狹小的破廟里就迎來了另外幾位過客。先進來的是兩個男人,他們看見秦朗兩人愣了下,然后打量完整間廟后,擁著個穿著華貴的小公子,和一清秀的少女進來,隨后進來的是個兩個同樣穿著拿著刀劍的高大男人,看起來這四個應該是護衛。彼此都是陌生人,只是恰巧在同一間破廟里避雨,兩邊都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直到其中一護衛找遍破廟也沒能再找到干燥的引火材料。暴雨太大,除了秦朗待的這一塊地,其余地方多少都在漏雨,容易拆解的窗戶也早就被雨飄濕。“這位公子……”那護衛朝著秦朗拱手,顯然是想要借用他們的火給他們家的小少爺烤衣服。“既有需要,你們便用吧?!辈恍鑼Ψ秸f完,秦朗便回答了。他的衣服已經干了,而郎千行沒有封修為,普通的雨落在他身上都不會沾濕衣裳,這火對他們來說也就沒什么用處了。“多謝了?!蹦腥擞止傲斯笆?,也還禮貌。“師……”郎千行頓了頓,咽下后面那個字,湊到秦朗身后喊了一聲,“師父……”“嗯?!鼻乩蕬艘宦暠硎咀约褐懒?。郎千行自然也能領會,便不再說話,也不胡亂打量對面的人。只是對面那公子一雙眼睛在他倆身上轉了一圈,好像是在說秦朗和郎千行看起來都相近的年齡,卻是師徒。雨還是沒有要停下來或者減弱的趨勢,秦朗便開始閉上眼打坐,等醒來后,天已經黑了。可雨還在繼續,雖然不再是瓢潑大雨,但也下得很密,四周又不好說還有沒有遮蔽的地方,破廟里的人也都沒有離開。秦朗一睜眼,郎千行便將糕點遞到他面前。“師父,您餓了吧?”郎千行笑得狡黠?;纳揭皫X的他哪來的糯米糕?還不是從儲物戒里拿出來的。但他仗著有外人,一點也不怕被秦朗責備。這樣有些幼稚的小心思,秦朗忍不住微微彎了彎嘴角,接過郎千行手中的糕點和水。郎千行抿著唇,沒讓自己笑出聲音來平白惹陌生人笑話。第二次,看見師尊笑了,原因都是他。這樣的感覺真好。夜色漸晚。對面的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