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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看了一見后視鏡,臉色一變,快速將車開到博物館的樓梯前:“下車,快,進博物館!”“怎么了……”“臥槽!這他媽的!”這下不用凌良再提醒了,因為他們的視線范圍可見全是喪尸,且是從前后兩個方向朝他們圍來。粗粗一看,加起來肯定有幾百。喪尸們將路全占了,而這條路上,左邊是建筑物,右邊是小河和雕塑,根本沒法讓車輛通行。一眾人慌忙下車,朝著博物館里跑。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之前何清制作的小炸.彈,就那么幾個,現在只剩一個,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喪尸的速度很快,在他們進了博物館后便追上了階梯。“分頭跑,這座博物館是分類的,有館室大門,進了就鎖門!”張茂聲音發顫,但還是大聲朝大家說出口。喪尸數量太多,如果就朝著他們一個方向追,就算能進到安全的房間,也會被喪尸擠開門,到時候大家都會沒命。好在博物館里的設計彎彎繞繞,方便隱藏,正好病毒爆發時又是星期一,博物館是開門的。否則今天他們怕是一線生機也沒有了。凌良和秦朗跑到了三樓,博物館里沒有樓梯通道,正廳就用坡型設計了樓梯,大廳一側也有電梯,但電梯在這種情況下過于危險,沒有人去。三樓是靈長類動物的館室,館室后面還有一間辦公室。秦朗跑到辦公室門前,擰了一下把手,沒有鎖!他開門時,凌良也準備好了手中的武器,萬一里面也有,也好及時應對。空蕩的辦公室,進來之后他們才記起門外的標注,這是館長辦公室。記起的原因是正對著門的辦公桌后,在椅子人坐著一個老人。老人面色灰白,滿是皺褶,形容枯槁。他眼窩深陷著,一張嘴大張著,灰白的瞳孔在秦朗兩人進門后滾動了一下。很明顯了,是喪尸。還是一只被綁著的喪尸,這也是為什么他看見秦朗他們只會從喉嚨里發出嘶吼聲,卻不撲過來的原因。辦公室不算很大,一覽無余,沒有別的喪尸,讓秦朗他們松了口氣。兩人過去,老喪尸的桌面上就放著一把刀。兩人對視一眼,用那把刀結束了喪尸無謂的掙扎。辦公桌上的一張照片被濺到了兩滴黑色的血漬。秦朗看了一眼照片,老人和藹地笑著,懷里抱著一只金絲猴,小猴活潑地用尾巴卷著老人的手臂,不難看出兩者之間的親密。秦朗嘆了口氣,將相框面朝下扣下了。“館長之前是不是想自殺?”夜漸漸來了,秦朗蜷在沙發上小聲說話。“應該是。但也許他下不了手,所以用繩子將自己綁了起來?!绷枇甲谏嘲l的另一頭,看著外面最后一抹霞光也消失在天際,“應該,是為了保護什么人?!?/br>秦朗也坐了起來,和凌良面對面,他問:“凌良,我們能活著到達基地嗎?”凌良將視線從窗外移到秦朗的臉上,他挪過去了幾分,秦朗沒有躲,于是他忍不住伸手撫上秦朗的臉。秦朗的臉一壓,將凌良的手夾在他的肩膀和臉之間。凌良笑出了聲,卻沒急著將手從秦朗的壓迫中抽出來,“總會有辦法的?!?/br>秦朗“哼”了一聲,習慣性懟道:“說得輕巧,我們現在這種情況就是喪尸圍城,路都被堵完了,哪來的辦法?除非,真有什么異能爆發,火啊雷啊,一股腦將他們全燒了炸了……”明明是絕境,但凌良此時還能笑得出來。他的手掌感受著秦朗說話時動著的臉頰,心里微癢,“要是逃不出去了,還能和你一起死,也不算最糟糕?!?/br>秦朗一怔,抿了抿唇,解放了夾住凌良的右手,好半天沒有說話。之前在便利店撿到的食物,當時沒處放,他揣了兩包在口袋里,這會兒拿了一包出來,和凌良分食了一部分。就這么兩包,也不知道能撐多久。好在辦公室的飲水機還有半桶水,電也沒斷,兩人燒開了水,喝了一杯。月色皎潔,遙遠又純凈,絲毫看不見它的月光之下是何等是血腥與絕望。“冷嗎?”瑩瑩的月光下,凌良沒等到秦朗作答,便擅自將秦朗攬進懷里,脫了今天被喪尸抓破的皮衣外套搭在兩人身上。秦朗看見這件衣服,心有余悸:“幸好是我這件皮衣……”之前從宿舍樓裝出來的衣服不多,這件皮衣是秦朗的,也是在鴛鴦湖上來后凌良一直都穿著的。貼身的衣服換過一兩回,外套都是沒換過的。畢竟現在生死存亡的時候,誰還在意衣服臟不臟?能保暖就行。凌良垂眸將目光從衣服移到秦朗粉紅圓潤的耳垂上,他將腦袋抵在秦朗的肩膀上,說話時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秦朗的耳朵上:“是啊,這樣算起來,是你救了我啊。秦朗,你真好?!?/br>“喂……”秦朗紅著臉縮了一下脖子,“你這些天怎么總撩我……凌良你該不會是……”“嗯?!绷枇疾辉竸?,雙手環在秦朗的腰間,將秦朗抱得更緊了。“嗯?嗯什么?我……我還沒說完呢?!鼻乩实男奶鴿u漸加速,盡管隔著衣服,砰砰的跳動還是能傳達給緊貼著他背的凌良。“就是你想的那樣,秦朗,我喜歡你?!绷枇嘉橇宋谴丝棠橙艘呀洀姆奂t變得深了一個色度的耳垂,又道,“本來是打算等到了基地之后再……不過現在恐怕我們能到的可能性已經非常小了,這大概就是我們能活著的最后幾天,我不想在我生命的最后留下遺憾。所以,我承認了,喜歡你?!?/br>原本還在繃著身體躲一躲的秦朗聽到凌良的話后,整個人都柔軟了下來,順從本心地靠在凌良懷里,認真地享受起來這人溫暖的懷抱,畢竟,他們的人生也許很快就要結束了。凌良將秦朗摟的更緊,低沉的嗓音帶著愉悅又夾雜著苦澀,“小傻逼……就沒點回應嗎?”誰料沉默了好一會兒的秦朗忽然轉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迎著月光看向他:“我們做吧?!?/br>“……”凌良足足反應了好幾秒才確定這話是秦朗說出口的。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也不免流露出傷感,“就當是為我們二十年短暫人生畫一個句點?!?/br>他們就快死了,博物館雖大,但追進來的喪尸那么多,即使他們沒被找到,也會被餓死。在這樣絕望的局面下,做一件覺得幸福又美好的事,大概是他們最后的浪漫了。凌良捧著秦朗的臉,回吻秦朗,唇邊有一抹淡淡的笑,“你說錯了,我比你大一歲。我是二十一年……”秦朗被壓在沙發上,嘴還撅著,忍不住笑著懟道:“對,你帥,你說什么都對……”皎潔的月色下,秦朗本就略白的身體更是白得猶如瓷玉,很美。凌良一寸一寸吻上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