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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撒心跳如鼓、口干舌燥,一種奇妙的感覺襲上心頭,頓時心下通明,他知道面前這個妹子便是他接到這個任務的真正原因。眼見對方一步步向接近,雅撒越發緊張起來,咽了口水,強作地沖對方開口:“這位小……”然而她卻渾然不覺,直直走過雅撒面前。雅撒心中失落,卻見她停下腳步,頭也不回,低聲道:“你知道你為何失敗么?““什么意思?”雅撒臉上的笑容綻到一半僵住了,下意識問道。“吟詠時那一瞬間的停頓,足以泄露你的不專心。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妄圖以玩弄文字游戲來應付克勞斯?!鳖D了頓,“她”意味深長地輕笑了一聲,“他可不是你以為的那種普通貴族?!?/br>我知道,他其實是個血族,大概還疑似基佬。不,這不是主要問題,最重要的是,這里的人都是這種奇妙的畫風嗎?明明每句話主謂賓也挺正常的,為什么聽起來就這么裝B呢?當然,可愛的妹子即使故作深沉的樣子也別有一番風情啊,自帶濾鏡的雅撒向前想要與這位令人一眼蕩魂的妹子進行更加深入的交流,然而也不見她是怎么走的,看似不快的腳步卻瞬間已經消失在了轉角處。縮地成寸?還是速度快到了極點?不知哪兒來的一陣陰風吹過,原本色令智昏的腦子也降溫了,雅撒愣愣地看著空蕩蕩的走廊,這才后知后覺地感受到后頸涼颼颼的:對哦,這好歹是個吸血鬼世界,還是有蠻高的危險系數的。不說在小世界里撲街時候的痛感會不會直接影響到本體,如果不小心撲街了,那主神的任務也就沒得指望。小世界撲街事小,任務失敗——失敗一次倒扣百萬積分,積分一旦為負就是真?灰飛煙滅了。“神秘女子”意滄浪自覺自己去聽墻角的行為完全是“光明正大”、“理直氣壯”、“合情合理又合法”。然而雖說是做足了心理建設,可真去聽墻角的時候卻還是有點慫——不慫也不會去蹲墻角。沒有六六幫他直播畫面只剩音效更是留下了充分的發揮空間,以至于中間他一度把小心臟懸起來過,好在最終雅撒自己自作聰明坑了自個兒。對,意滄浪并不諱言自己有忐忑有不安。即使有自信他一定會和阿卷在一起,但畢竟曾經一見傾心的畫面歷歷在目,阿卷相處日久,他非常清楚對方的審美,比起昳麗靡艷,雅撒這款清清冷冷的當然更附和他的口味,在這一點上,喬舒亞這張過分精致的臉先天吃了虧。現在這個結果,難說完滿,但也足夠。連帶著意滄浪看“情敵”都順眼了些,看在這張熟悉的面孔份上,甚至還好整以暇順手提點了一番那個估計還搞不清楚情況的雅撒。然后他就翻車了。轉過拐角的意滄浪一抬頭,就撞上了一張熟悉的面容——克勞斯。或者說,就是他的阿卷。也不知道他站在這里多久,只用一種好整以暇的眼神端詳著自己,身上更是安靜祥和得過分了,連一絲氣息的波動都察覺不到。當然,若非如此,意滄浪也絕不可能會忽略他的存在。熟悉的面容,透著陌生審視的眼神,卻忽然令意滄浪眼眶微熱。百世輪回,數下黃泉,意滄浪結識了很多人,也送走了很多朋友。因為任務失敗,因為愛人離世,因為戀棧小世界的某次金風玉露,絕大多數的輪回者死在了路上,甚至也有人生生被這如同無盡酷刑的輪回世界折磨到崩潰麻木。只有他撕裂盒子界限,獲得與主神談判的權利。主神說,只有變強,變得更強,活下去,活得長長久久,才有希望沖破無間,找回他的阿卷。而現在,阿卷就在這里,就在他面前伸手可觸的地方。他們終于可以倒帶重來,回到初始的時候,你游刃有余,而我懵懵懂懂。一時萬千心緒涌上心頭,往昔種種,皆化為天高云闊。意滄浪清亮的眸光覆上一層波光,而無數涌動的心潮,卻又最終收斂入更深的心中。怪他一時心潮激動,險些忘了自己可是又遇到了個小麻煩吶。以高等血族敏銳的五感,方才自己對雅撒所言,也不知道被聽去了多少,這一樁如果不想辦法對付,可真是困難。意滄浪暗暗嘆息,心中更是難得產生了一絲后悔,自己方才怎么就偷懶忘了丟個結界呢!就在意滄浪琢磨借口的時候,已經細細觀察過一遍面前“少女”的克勞斯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意味深長的拖長了聲音:“你就是妥芮朵家族送來的……我的未婚妻?!?/br>“原來是克勞斯?!币鉁胬苏UQ?,本就清透的眸子越發濕漉了幾分,“抱歉,路上耽擱了稍許時間,錯過了原本的約定?!?/br>“克勞斯……”克勞斯半瞇起眼,玩味地重復道,“你確定要跟我道歉的是這個小小的問題?”“不然呢?”“比如……”克勞斯走到意滄浪近前,稍微一低頭,兩人目光相,鼻尖近乎相抵,克勞斯輕聲說,“比如既然是我的未婚妻,為何不乖乖呆在房間里等我,以致于還要我再出來找你?!?/br>克勞斯的眼瞳顏色極深,是濃郁的深紅淬到極處散出的黑色,在光線流轉之下瞳孔上會仿佛有一層微紅的血霧浮起。可意滄浪只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樣,理所當然道:“那不是我應該待的地方。會客室是招待客人用的,我是你的未婚妻,以后也泰半要成為你的家人、愛人,所以,我為什么要呆在會客室里?!?/br>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克勞斯一時居然無法反駁。克勞斯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又道:“所以你在我的城堡里隨處游覽,也所以你直呼我名……你不怕我?”“第二遍了,看來你一定很在意這個問題?!?/br>克勞斯看著他:“你所站立的這座城堡中有上百人,每一個都是訓練有素的血族;離開這座城堡,整座沐浴在天鵝泉的清香中的熹光之城中,聚集著數十萬的人民。普通人族,躲在角落里茍延殘喘的最后一點狼人余孽,還有像剛剛離開的那人那樣揮舞著圣十字的修道者,共同生活在這座城市中。到了夜晚,更多沉睡的血族會出現,揮霍著他們無窮的時間。而這么多人,他們都懼怕我。你說,我應不應該在意這個問題?!?/br>意滄浪沉吟道:“不應該,也不會?!?/br>“哦?”克勞斯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他們懼怕你,跟你有什么關系?難道你會因為懼怕你的人,而改變自己去變得不那么讓人懼怕嗎?不會的,因為你也不在意這些人。只有當你開始想要在意一個人,那么這個人對你的態度才有意義?!?/br>“哈,你的意思是想說,我在意你?”意滄浪輕笑:“你是否在意我,這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