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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個亡命之徒杠上,不值得?!睔⑶嘁琅f用那副冷靜到令人抓狂的腔調說道,“哦,順道說一句,別再把五億美金放心上了,那什么秘密金庫壓根就是子虛烏有,全是我編造后流傳出去的。事實就像你說的,七塊血牌是老沃根給養子們打造的狗鏈子,用來彰顯自己的控制權?!?/br>蒂莫西幾乎要吐出一口血來。他含糊不清地說了句什么,但包裹在棉被下聽不分明,殺青用膠帶封住了他的嘴,起身走到牢門邊。等待片刻后,腳步聲由遠而近,鐵門被打開,賽門探進半個身子,有些緊張地問:“怎么樣,準備好了嗎?”殺青點頭,朝床鋪抬了抬下巴,“看得出來嗎?”賽門用手電筒照了照,依稀看到半個后腦勺,點頭說:“應該不會發現?!?/br>凌晨一點還有一次點名,但獄警一般不會進到囚室里,只會隔著鐵柵用手電筒照一照,只要看到人在床上就行了。至于1316那間,殺青就用幾個枕頭塞在被子里應付一下,今天的值班獄警是蒂莫西的關系戶,根本不會進入他的房間查探。這樣他至少有十個小時可以活動,順利的話完全來得及。賽門帶著殺青走出監區,在暗處取出一套獄警制服讓他換上。用賽門的ID卡,他們很快就離開了第五區,坐上停在路旁的獄警專用車,朝雷克斯島西部行駛。夜幕中的“第十區”并不幽暗,加蓋了五層樓的巨大駁船宛如一頭遠古海獸,氣勢磅礴地盤踞在岸邊。不時掃過的探照燈在它雪白的外殼上反射出刺眼亮光,也將停駐的車輛與走下車的兩名獄警照得纖毫畢現。殺青手拉帽檐往下壓了壓。賽門用手背遮擋眼前的強光,朝對方做了個內部手勢,探照燈立刻移開了。他們走上碼頭。即使靠近水邊,這里也到處都是鐵絲電網,雷克斯島仿佛一座嚴防死守的關隘,杜絕一切入侵及逃脫的可能性。“只有駁船外側甲板的欄桿上沒有安裝電網,因為船體是個封閉空間,囚犯們不可能上到甲板上?!辟愰T掏出另一張顏色不同的ID卡,“這張卡可以在第十區通行,是上周我去那邊替班時辦的臨時卡,還沒有注銷掉,可以用它打開通往甲板的鐵門?!?/br>殺青說:“跟我一起走吧,你知道等到明天事情敗露,一層層查下來你勢必脫不了干系。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被判刑?!?/br>賽門搖頭:“我沒法像你那樣亡命天涯,我沒那種能耐,遲早要被捕,甚至被殺。我寧可老實待在這里,等待法律的裁決?!?/br>殺青沉默片刻,說:“我這是在害你,在利用你,只要你大叫一聲,或者按下警報器,就能阻止這一切,挽救自己的命運。你要考慮清楚,賽門,這對你太不公平……你已經為我做到這個份上,現在即使你再將我送回第五區,我也不會對你有任何不滿?!?/br>“要說不公平,這整個cao蛋的社會對紗利雅、對我們一家的傷害才是真正的不公平!”賽門斷然回答,“從頭到尾都是我主動要求幫助你,現在要我擺出一副被利用的無辜者姿態,請原諒我做不到。殺青,我是你的從犯,我自愿并且樂意做你的從犯,即使被判刑,我也覺得有必要這么做。這是我的意愿,即使是你,也不能強迫我違背自身意愿吧?”最后,他半開玩笑似的說道。殺青輕嘆口氣,用力地擁抱了他一下,“好吧,我欠你的?!?/br>“你不欠任何人,是他們欠了你?!辟愰T將卡塞進他手里,“走吧,殺青,我的車不能在這外面停留太久,會被懷疑的,接下來的路,你自己走?!?/br>殺青最后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向駁船。他會順利上到甲板,翻越欄桿,躍入海中,悄然無聲地從雷克斯島越獄。在不遠處的水下,有一艘民用微型潛艇,正在急切地等待他,這次它不會再像月神島的水上飛機一樣提前逃逸了,因為潛艇主人為了血牌里的“五億美金”,連靈魂都能毫不猶豫地賣給惡魔,更何況只是區區一個法律婊。第五區,監區1317囚室。蒂莫西聽見鐵門再度開啟的聲音,用被綁住的雙腳奮力踢著棉被。蓋在臉上的被角被掀開,他看見獄警賽門的臉。“唔唔……”幫我解開!他扭動著脖子說。鞋帶綁得非常緊,徒手難以解開?!吧缘纫幌??!辟愰T說,在囚室里四處翻找。很快他找到了一柄自制刀具,那是狼棍的手下在玩跳棋時輸掉的,在“戰爭”前夕他曾見殺青攜帶過。賽門拿起那把小刀,走到床邊彎下腰。蒂莫西把綁住的雙手雙腳迎向對方,忽然覺得后心一涼。這涼意如冰錐般從胸腔迅速擴散向全身,隨后劇痛感才姍姍來遲。他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賽門用全部力氣壓制著蒂莫西,阻止對方的垂死掙扎,直到掙扎的力度逐漸減弱,才癱軟般沿著床邊滑落下來。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心臟在巨大的壓力下像要四分五裂,緊張與恐懼充斥著大腦,耳邊只能聽見血液汩汩流動和對方瀕死的沉重呼吸聲……那聲音像鋼鋸一樣在耳膜中來回拖曳,他用力捂住雙耳,顫抖得如同身處冰天雪地。許久以后,聲音消失了。賽門撐著發軟的身軀爬上床查看。曾經叱咤風云的黨魁已經咽氣,在一座監獄的陰暗牢房里,在即將刑滿出獄時悄然死去。而直到死前那一刻,他的雙眼依舊無法接受地大睜著,仿佛仍在向未知的幕后黑手投射出憤怒質問的目光。賽門的情緒已經基本平復。他從蒂莫西的大拇指上摘下戒指,將兇器留在尸身,扯過棉被重新蓋好,脫掉薄薄的橡膠手套,連同戒指一起塞進口袋里,關閉鐵門走出監區。在空無一人的值班室里,他從抽屜里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事情辦成了,他死了……我用的是殺青的刀,上面有他的指紋,即使沒有,也有人能證明那刀是他贏來的……我不知道殺青哪兒去了,熄燈后我就沒見過他……你先放人,我才能把戒指給你……你先把我父母放了,否則我就把戒指扔進海里,你他媽的聽清楚了沒?!”他失控地咆哮著,把手機狠狠摔在地板上,然后脫力地蹲下來,雙手捂臉,在黑暗中低聲啜泣。在紐約聯邦拘留中心的一扇落地窗前,阿萊西奧輕蔑地冷哼一聲,對電話另一端傳來的軟弱威脅不屑一顧。他知道只要把那對老夫婦捏在掌心,賽門就絕對不敢反抗,既然可以為此恩將仇報,也自然會將蒂莫西的性命與那枚戒指一并乖乖奉上。永別了,老哥,如果是在普通家庭,我也希望能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