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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他一貫自有主張、我行我素?!崩飱W無奈地輕嘆口氣,“他從小就是這樣嗎?”對方輕笑一聲:“這就開始套情報了?如果你想知道關于他的過去,就拿兩年前的那件事來交易吧,查出那次任務中,究竟是誰聯合雇主、中間人和目標,使我們陷入四面埋伏的絕境;查出我們的隊長究竟死在誰手里?!?/br>里奧立刻回答:“沒問題,但你得先下個訂金,別擔心我不守信用,你的冷槍可一直在暗中瞄著我呢,不是嗎?!?/br>對方思考了一下,“我可以先給你個地址,能查到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彼麍蟪隽艘淮刂?,正是在離奧蘭治縣不遠的洛杉磯?!拔覀兙褪窃谀莾河錾纤?,當時他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卻有一雙與眾不同的眼睛,用我們隊長的話說,‘他天生就是個戰士’?!?/br>手機在里奧的口袋中響起,他慢慢放下一只手,摸出手機掐斷鈴聲,又握著手機慢慢舉起來,以示自己全然沒有動武的意圖——即使對話了這么久,背后的槍口依然戒備十足地瞄準著他。“成交。給我個稱呼與聯系方式如何?”“你可以叫我‘方陣’,聯系方式就不必了?!睂Ψ嚼涞卣f,“等你有所收獲,我自然會找上你。最后順道問一句,你打算讓他在監獄里待多久?”里奧不假思索地回答:“法律規定多久就多久?!?/br>“呵!這就是你所謂的感情?”“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br>“……區別得這么清楚,不怕精神分裂掉么?”對方嘲諷道,“你他媽的就是個神經病?!?/br>里奧聽見身后極輕微的動靜,仿佛遠方的潮水趁著夜色退去,他知道‘方陣’已經悄然離開。放下酸麻的手臂,他回撥了那個被掐掉的電話:“羅布。剛才有特殊情況,不方便接……嗯,我找到那個線人了,不過,他已經死了?!?/br>“什么?死了?”羅布失聲叫起來,“怎么死的?完蛋了完蛋了,我要被維罵死!你知道雖然他總是嫌那家伙口是心非、墻頭草,還是個前科累累的混蛋,但畢竟是個經營多年的情報點,不能這么說沒就沒了!”“告訴他我很抱歉,愿意做出補償。我這里有一段兇手的視頻,如果他需要的話我就發過去?!?/br>“兇手的視頻?你怎么弄到的?”“個人小技巧?!崩飱W說。在剛才掐斷鈴聲,握著手機重新舉起手時,他偷偷按下了攝像快捷鍵,攝像頭從指縫間對準了背后的持槍者,錄制下一段五十秒長度的視頻。正如他自己所言,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跟“方陣”的交易是一回事;有人被殺,身為執法者必須追緝兇犯又是另一回事。這是一種既利己又不違背原則的變通,而在不久之前,里奧根本無法想象自己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殺青帶來的潛移默化的影響,似乎比他意識到的更多,這個世界不再非黑即白,他不知道這究竟是墮落還是進化,亦或許是對隱藏在靈魂另一面的能力的激發,但他知道自己已今非昔比。雷克斯島的第六區依然是個監獄,如果非要說跟第五區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整個監區因為動靜兩極分化的精神病犯人,而顯得更加癲狂與死寂。殺青逼著獄醫法莫弄了個不輕不重的精神病名目,在戒嚴后的次日就轉入第六區。當獄警賽門走進第六區的活動大廳時,見到他正坐在一群精神病患者中間看動畫片。賽門沉著臉走過去,對他說:“埃爾維斯,我們聊聊?”“他是個精神病人,我覺得你們很難聊得起來?!迸赃呉粋€護工笑著說。賽門瞪了他一眼:“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br>護工聳聳肩,無趣地走開了。賽門一把握住殺青的手腕,將他拉進附近的一個空房間?!斑@是怎么回事?我看過你之前的醫療報告,并沒有精神類疾病,現在卻忽然多了個應激性精神障礙,筆跡還很新,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內情?有人想陷害你?”如果是其他獄警,殺青有的是辦法應付,但這個年輕獄警一直以來都對他表現出異乎尋常的善意與關切,他不太想糊弄對方?!斑@是你職責范圍以外的事,長官,干嘛要給自己惹麻煩呢?”“別這么說!”賽門皺眉道,“如果真的有人想折磨你,我不可能袖手旁觀。雖然我只是個普通獄警,但這種事一旦捅上去,就算是監獄長也得顧及顏面,不會坐視規章制度被破壞得太離譜?!?/br>殺青被他一廂情愿的熱心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你看,咱倆萍水相逢,沒有半點交情,自然也不必產生什么瓜葛,你當你的獄警,我做我的囚犯,這樣彼此不是都輕松嗎?說實話,我不相信這世上有無緣無故的關心,你這么做,只會讓我更加懷疑你的動機?!?/br>賽門愣住了。一種混合著慘痛、激動與悲傷的復雜神色涌上了他那張并不出眾的臉,他翕動了一下嘴唇,用極低的聲音喃喃:“這世上確實沒有無緣無故的關心,而你對我而言,也并不僅僅是個囚犯……還記得‘公園道屠夫’嗎,那個變態人渣殺害了八名夜跑的少年男女,還將他們分尸,其中一名受害者就是我的雙胞胎meimei……她叫紗利雅,長得不像我,比我好看多了,有一頭漂亮的金發,她一直都是我的驕傲,可警方叫我們去認尸時,我幾乎認不出她來……”年輕獄警咬著牙,仿佛強忍著從喉嚨口爬出的哽咽聲,“從那以后,我和我父母唯一的心愿,就是親眼看著那個殘忍的魔鬼上電椅,可警方沒能抓住他,受害者一個接一個地增加,直到……直到你逮住了他,讓他像我那可憐的meimei一樣四分五裂!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知道當時我的感受嗎,就好像審判天使從里活生生地走出來!我哭著感謝上帝的仁愛與公正,感謝祂將使徒下凡到人間,直到現在,我依然沒有忘記當時的心情?!?/br>“所以請不要說我們萍水相逢、毫無瓜葛,看在紗利雅的份上,讓我做我能做到的任何事吧,殺青?!辟愰T用雙手捂住臉,淚水從指縫間滲出來。殺青抬起手,猶豫著要不要放在對方肩膀上,這是他第一次直面來自受害者家屬的感激,不知為何有點尷尬,總覺得有些東西太過坦率和清澈,不適合自己去觸碰。他想了想,說:“我能說出一大堆安慰的話,諸如‘她在天堂里也不希望看到家人哭泣’、‘過去的已經過去,人總要向前看’之類,但我現在不想說,因為那些都是廢話。我那么做,并非要為某個人報仇,而是這就是我想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