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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這人講不講道理!”他屬火,頓時兩手火球交在一起,拉出一根長棍,耍得虎虎生風,結果那人見此更加憤怒,長戟狠狠一扭,數道水柱從地底冒出,直沖他們而來!康涂那點把戲在這人面前仿佛是雜耍一般,三人直接撒腿就跑,結果一轉身發現坡上一排黑壓壓地牛頂著犄角沖他們奔來。“有話好好說!”康涂最后一次試圖談判,“我們沒有惡意?!?/br>結果那些牛卻停在了原地,像畏縮了什么一樣不敢上前,康涂這時才想起來,這些畜牲畏懼趙政。那人見此狠狠皺眉:“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是從東邊過來的旅客,”燕靈飛張嘴便是胡說八道,“誤闖入了尊下的領地,實屬抱歉——”他這套說辭還未講完,那人的長戟直指趙政:“你是誰。你身上有龍氣?!?/br>“他跟龍有點近親,”燕靈飛道,“名叫趙政?!?/br>那人問:“哪一條龍?”三個人:“……”燕靈飛硬憋了一個:“青龍?”康涂心想:“這也吹得太大了吧?”那人上前一步,三人頓時退后,聽得他問:“青龍何時生出了個人類小子?!?/br>“就,一不小心?!?/br>“好,”那人也不計較,指著趙政順勢道,“既然如此,你爹與我乃不世之仇,這筆帳由你來還罷?!?/br>三個人再次:“……”康涂崩潰,這都是什么事啊。“你三人非神非人,卻有神力,打扮怪異,舉止輕浮,到底來自何方,說!”那人忽然間氣勢全開,煞得人膽寒。康涂道:“請直接說出你的訴求?!?/br>他最近脾氣非常暴躁,感覺誰也攔不住了,這人跟他們絮叨了半天,顯然是不打算殺人,卻沒完沒了的問他們無法回答的問題,估計是有話想說,想拿住他們。燕靈飛也道:“是不是想讓我們替你打仗?人手不夠對不對?你直說就可以了?!?/br>他們剛在那個跟蹤他們的男人面前使用了神力,這個人就追了過來,很難不讓人對這兩者之間的的聯系產生懷疑。那人微微瞇眼,濃眉蹙起顯得非常威嚴,說道:“我從不招攬來路不明之士,天下猛士遇見我也無非兩條路可走:死;或是效忠于我。我不會放你們回去,剩下的路,你們可以自己選擇?!?/br>“不是,”燕靈飛打斷道,“大哥,你誰啊?!?/br>如此招攬兵馬的姿態實在是毫無誠意,讓人心生不滿。那人一抬眸眼神如刀:“九州之主,共工是也?!?/br>康涂聽見這個名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嗆死,非常失態,就連趙政與燕靈飛也是相視無言,很是驚詫。這個人竟然是共工,怪不得剛才燕靈飛用火時引得他如此暴怒,共工是水神之主,與火神祝融向來不和。康涂當即果斷道:“行,我們加入,可以的,沒問題?!?/br>燕靈飛已經收拾好東西,對共工道:“走吧大哥,咱們回家?!?/br>共工長戟一揮攔住他:“是何人、從何處來、父親是誰?!?/br>“勸您別問,”燕靈飛也落下嬉皮笑臉,說道,“我騙不過你,但也沒辦法告訴你實話,知道了,您也未必會開心。您手下有一個功臣名叫浮游,能看透人心,不若讓他來看看,便知我們到底心中有沒有敵意了?!?/br>共工沉默大概三秒,撤開長戟。人神之戰,共工即是神,又是九州之主,在這場自我博弈中,倒向了自己的子民。但人終究是弱的,縱然有炎黃二帝、祝融、神農守護,力量仍然不足以與神抗衡,是以用求賢若渴來說,也不為過。三人只好臨時更換計劃,康涂與燕靈飛剛剛從那個部落中走出來,又要跟著大部隊原路返回,此時已經不知是他們進入這個任務的第幾個小時了,這里沒有黑夜,但他們的疲憊在提醒著他們,必須要休息了。部落并未有任何歡迎儀式,那條半人半魚的橫公魚滿部落的亂跑,共工對一開始那個放走康涂和燕靈飛的男人道:“下不為例?!?/br>男人俯首道:“是?!?/br>女人們給他們安排了臨時的住所,巨大的庭院中三間側房,有些背光,但這里氣溫很高,并不是需要在意的問題。在浮游來之前,他們還有一段時間整理思路,但是顯然他們三個誰也沒有那個心情了,燕靈飛打了個哈氣道:“今天說了太多了話了,不想再說了,睡醒再議?!?/br>趙政沒說話,他今天一直這副樣子,康涂不搭理他,自己轉身回屋了,身體很累,但是暫時還是睡不著,他倆那點破事每天拿出來思考八百遍也沒啥結果,現在已經免疫了懶得再想,腦袋里嗡嗡的,亂糟糟地堆在一起,昏昏沉沉地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有了點困意,門忽然被推開了,他霎時睜眼,看見趙政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還將門閘落下了。康涂坐起身來,仰頭看著他。趙政的嘴角抿得很緊,顯得非常冷酷,這樣的表情康涂曾經見過,那天他爬上懸崖,趙政抱著他離開地xue,也是這個表情,他在隱忍。康涂心里嘆了口氣,不知道他又要鬧什么妖,估計又甭想睡了,道:“有話就說,不過說之氣掂量著點,我這兩天很煩,小心我揍你?!?/br>趙政非常平淡地道:“咱倆試試吧?!?/br>康涂聽見了這句話,但是腦袋沒反應過來,瞳孔下意識收縮,腦袋里率先炸開了五色的煙花,他隨風飄揚,一時有些不知身在何方了。但是他沒有說話。趙政問:“怎么樣?”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好像忽然放下了什么,渾身一輕,但卻背負上了另外的包袱,不是很重,但是將他的胸腔都盛滿。他是不該這樣做的,于情于理,不該如此,他的過去像是一道枷鎖將他牢固地鎖住,這許多年,他也沒有想過掙開,但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好像那把鎖打開了。這恐怕與康涂無關,而是他在做出一個決定,這個決定并非是秦王嬴政要做的,而是趙政要做的,他從無意將自己與過去分開,但是此時卻被動的,將這他們分成了兩份,他有一種背叛的快感。康涂維持著淡定說:“好啊?!?/br>什么是不是真愛在他看來都是扯淡的,不管趙政腦袋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求仁得仁,現在自問無論如何說不出拒絕的話,只想答應,想開心。趙政笑了,坐在了他的床邊,胳膊肘放在膝蓋上,兩手插握,兩個人默默地待了一會兒,趙政道:“算我追你吧?”“要點臉?!笨低空f。趙政又笑了,挺高興的樣子,自從康涂與他別扭了起來,就再也沒見趙政再這樣輕松的樣子了,想來應該也受了些煎熬,康涂竟然覺得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