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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送一下看上去文弱的研究員,四人就此分開兩路。康涂剛一轉身就已經預見到接下來的路途會有多尷尬了,主動出擊找了個話題道:“你有沒有覺得——”趙政伸出手指放在唇上:“噓?!?/br>康涂瞬間緊張,還以為有人在跟著他們,僵硬著身體同手同腳地向前走。趙政輕聲道:“這件事回去再說,說點別的?!?/br>康涂沒有別的話能說,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話不能說。趙政道:“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想起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br>康涂靜了,老實地聽著。趙政也沒看他,含笑道:“像受了驚的——”“土撥鼠,”康涂自己補充道,“他們都這樣說我?!?/br>“好吧,”趙政接受了這個說法,“我都感覺能看見你腦子里在想什么,一會兒一個樣的,全在臉上了?!?/br>康涂道:“你當時真的很嚇人啊?!?/br>趙政繼續說:“我當時就覺得你挺有意思的,就跟一張白紙一樣,還裝得挺像個大人?!?/br>“社會人,”康涂補充道,“那是我的第二面謝謝?!?/br>趙政依舊沒有理會他的調侃,正色道:“你太簡單了,在這里就像是羊入了狼窩一樣,我其實不是因為愧疚才對你好,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想知道如果有人保護你,你是不是能活得更單純?!?/br>但是你卻不喜歡我??低吭谛睦镅a充道,說這些有什么用,就算說得再好,你也不能給我什么。“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做朋友,”趙政最后道,“但是有困難,還是來找我,行嗎?”康涂依舊說:“行?!?/br>趙政終于不再像剛才一樣欲言又止了,好像輕松了一些,對他道:“剩下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說了,你知道了也瞞不住,別人一眼就看出來了,干脆就什么也別管了?!?/br>康涂點頭:“你要注意安全?!?/br>趙政顯得挺開心:“我會的,但重要的還是你?!?/br>康涂心道:“快閉嘴吧你,老子剛他媽調整好心態,又讓你給整崩了?!?/br>他這邊起起伏伏終于還是把這場談話談完了,好像他們也沒說什么,又好像已經把所有的事都談清楚了,康涂躺在床上后知后覺地想,如果這件事之后,他和趙政疏遠了,那他還能和歐陽亙他們做朋友嗎?當初是趙政把他拉近了這個小團體中,如果沒了趙政這個橋梁,不知道這些關系的拉鋸會不會變形。不管怎么樣,調整好心態,生活還是要繼續,康涂決定還是要有一天算一天,好好地活著。這場事故讓城外戰稍微往后推遲了幾天,他們休息了兩天就重新復工,堆積下來的工作差點把康涂的命給要去半條。華余敲了敲他辦公室的門,道:“上面發了個問卷?!?/br>康涂頭也不抬地問:“什么問卷?”一個管理員從華余背后走出來,揚了揚手中的題冊,扔給他。這正是那天追他和燕靈飛偷試卷時遇到的那個管理員。康涂坐到一邊開始答題,還不忘搭話道:“為什么不發一個電子版的?”“有人投訴不喜歡新的城市,”管理員倚在門邊,為了避嫌離他有八仗遠,此時等得有些無聊,“全是虛擬數據,電子設備,說是不習慣?!?/br>康涂笑了,低頭在婚配否的框框上打了個叉,問他:“你習慣嗎?”“別想著套我話,”管理員道,“老實點?!?/br>康涂只好放棄,本打算試探一下這個人是來自哪里的,沒想到他警戒心這么重,估計也接受了些入職培訓。問卷的前二十題是客觀題,只需要填是和否,從第二十一題開始進入主觀題,第一問就是:“你覺得兇手是誰?”康涂寫:“不知道?!?/br>“不用這樣吧,”管理員抱著臂,遠遠地道,“好歹寫一個?”康涂警惕捂住問卷,防備地看著他。管理員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這里裝了透視顯示設備,我要是想看的話連你內衣都能看見,而且我站得離你遠是因為規定不能和你們有太多交流,不是為了照顧你的隱私ok?”康涂:“哦?!?/br>他這才看見這人一直藏在警衛帽下的眼睛,仿佛閃著一層淡藍色的光,應該是放了什么東西進去,之前好像從來沒有注意過,原來這個人也挺年輕,寬大的灰藍色工服將他的氣質變得普通,其實皮膚挺好,長得有些像外國人。問卷的第二個問題:“為什么?”康涂寫:“因為我笨?!?/br>管理員道:“拜托你配合一點好不好?”康涂馬上懷疑地道:“你今天話怎么這么多?”“因為老子有業績,”管理員翻了個白眼,“你們西區的他媽的一個個都不寫,我怎么辦?你知道人家東區的那些人多配合嗎?”康涂:“……抱歉?!?/br>“沒關系,”管理員大度道,“接下來請多寫一點?!?/br>但是康涂還是什么有用的東西都沒寫,為了照顧他的業績,亂七八糟地寫了一大堆,就是沒一句話在正題上。管理員隨手接過來倒也沒說什么,無所謂地問道:“山一湖在吧,我去給他發一份?!?/br>“他一般下午不過來,”康涂道,“不過你可以去試試?!?/br>那人把問卷冊架在腋下轉身走了,似乎是沒找到,又轉了回來,道:“你明天給他吧,寫完交給華余,記得千萬讓他多寫點,就說有硬性指標,主觀題必須滿一百字?!?/br>康涂又開始干活了,忙得腦仁疼,隨意道:“好的?!?/br>第64章疑霧重重(十)距離下一場任務的日期越來越近,康涂必須在三天之內把上次任務中所有人的行動評級歸檔,精確到每個人說的每一句話,他每天都處在崩潰的邊緣,晚上下班時下定決心要辭職,第二天早上又勸服自己再堅持堅持,華余看著都覺得累,說道:“要不還是辭了吧?!?/br>康涂一副死魚狀:“我沒來的時候是誰做的?”“沒人做,”華余說,“都是擱著,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活兒?!?/br>康涂:“……”“你讓我覺得我的辛苦毫無意義?!?/br>“確實沒啥意義,”華余誠懇道,“你不做也啥都不會影響,還是辭了吧?!?/br>“還是會的,”康涂道,“我的賬戶會多出一個月的工分?!?/br>華余道:“你太能忍耐了?!?/br>康涂的注意力還放在一堆堆數據上,隨意說了句:“???”華余坐在他的辦公桌前,攤手道:“這份工作已經換了不知道多少人了,沒人能堅持著干完兩次任務。不僅是這份工作,我有時候覺得你做事情有些過于執著了,用力過猛,你知道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