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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這一看就是不三不四的家伙混在一起,還“男朋友”,去尼瑪的男朋友!夏輝被挾持在衛生間,匕首勒著脖子,隱約聽見外面有什么撲通倒地的聲音,剛想動一動就被掐的喘不過氣來。“別動,動就捅死你?!焙滤牡吐曂{,有點慌張的瞟著外面的動靜,把夏輝稍微提起來一點,打算架著他出去看看。然而剛起身,“砰”的一聲巨響,衛生間的門被一腳踹開,張釗抱臂立在門外,目光陰沉的夏輝和他身后的郝四之間逡巡,緩步逼近。“你……你誰???別過來!”郝四一面叫囂著,一面向后退卻,架在夏輝脖子上的匕首一抖,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你敢過來我就……”話音未落,鼻梁上挨了狠狠的一拳,頓時血流如注。張釗揍完人,一把將還傻乎乎不明狀況的夏輝扯到懷里,當看清楚他嘴角流血,臉色慘白可憐兮兮的半裸模樣,眼神一暗,徹底魔障了。“把眼睛閉上!”他把夏輝的腦袋一按,命令道。郝四手腳并用的捂著流血的鼻子試圖從地上爬起來,冷不防被人拽起,圓滾滾的身體就像個氣球似的被輕易拎著一頓胖揍,且完全不顧及打擊方法,專揀最軟最弱的地方開刀,沒一會兒就被揍得眼冒金星,口鼻溢血,哀嚎著抱頭求饒。夏輝癱在那兒,眼睜睜的看著張釗火力全開,把一個近兩百斤的黑胖子打的滿地找牙,還不住手的一拳接一拳的連砸帶踹針對對方的腦袋下手,拳頭所過,血花亂濺。他驚呆,完全沒想到張釗一個送快遞的,破壞力可以如此驚人。震驚之余想起張釗剛才的命令,立刻一個激靈,分外聽話的兩眼一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屋里哀嚎慘叫不再,有人把他粗魯的翻過去,手腕上禁錮的繩索被解開,嘴里的毛巾也被扯出來,夏輝小心翼翼的睜眼,正看到張釗沉著臉,一臉探究的望著自己,瞬間內牛滿面,果斷就要閉眼繼續裝死。張釗蹲下身恨鐵不成鋼的迎面糊了夏輝一巴掌:“男朋友?這兩個是什么人?走之前怎么跟你說的?別隨便放人進來,你都聽狗肚子里去了?”那一下看著兇,其實一點也不重,刮在臉上跟輕拍沒兩樣,夏輝怔忡,本能的想回他一句:你滾回來干嘛?然而剛一張嘴,眼淚不爭氣的奪眶而出。心想,大哥你都不知道這倆是干嘛的,就給人拍的一腦袋花,不覺得有點略兇殘么?當然他不知道,光“男朋友”這一條,就夠已經狂暴化的張釗把這兩個人類往死里削。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情敵比仇敵還值得放手一搏。張釗沒好氣,又在他腦袋上拍了一記,訓道:“哭,還有臉哭!給你電話也不打,欠干了是不?!?/br>他本來也沒想做的多絕,拿走房子嚇唬這貨一頓,出口氣也就得了,沒想到這貨既不知道報警,也不知道打電話給公司詢問,傻了吧唧在窩里等也就罷了,他讓小楊幫忙把電話號碼送來,結果這貨居然敢不打!是可忍孰不可忍,張釗在樓下等待了幾個小時,耐心用盡,終于盛怒之下,自動找上門“尋仇”。沒想到,一進門這么兇險。張釗咬牙切齒的把夏輝拎起來,“先下去,報了警再收拾你?!?/br>這屋里一股子煤氣味,一猜這家伙就肯定沒聽話找人來修。夏輝手腳無力的爬起來,跟他走出衛生間,路過門口,李龍還癱在那里,似乎一動沒動的樣子。然而正當張釗他們越過他出門時,他猛地竄起,滿臉磚碴,直直的沖著毫無防備的夏輝捅了過去。張釗咬牙,上前將夏輝護在身后,匕首堪堪的從他腰側劃過,帶著一串血珠拔出。李龍已是亡命之徒,心知被抓了決計判輕不得,索性臨死前也要抓個墊背的,故而死死的堵著門口,聞到空氣里飄過來的濃重的煤氣味道時更加的亢奮。而張釗,憋了幾天的火正愁沒地發泄,兩人都恨不得把對方撕碎。“你先走!”屋里的煤氣味飆升,已經開始讓人頭暈,張釗扭頭沖夏輝喊道。李龍撲過去堵住門,揮舞著匕首和撲過來的張釗扭在一處。然而他終究先前挨了一記飛磚,頭暈眼花反應力不足,一個側身沒躲過,被張釗發狠之下一把攥住了手腕,咬牙用巧勁一擰,骨頭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慘叫著松手,匕首落下被一腳踢飛。張釗一點不客氣,抓起他的頭發,對著堅硬的墻角一下下的猛磕,咚咚的幾聲悶響過后,把死了一樣的李龍一扔,重新走回夏輝面前,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拼盡最后一點力氣,把他整個扛在背上就往外走。夏輝伏在他背上,暈乎乎的感受到輕微的顛簸,明白自己這是徹底安全了,心里也不知道還該不該恨他,勉強打起精神,啞著嗓子問:“為什么?”這是他一直沒來得及問出口的,原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知道答案了。張釗腳步一頓,半響沒好氣的回道:“閉嘴!”于是夏輝就真的閉了嘴,一直走到樓下,都沒再吭聲。張釗把他放到小區樓下的花壇階上,剛才那場戰斗似乎耗費了他過多的體力,緊挨著夏輝坐下開始歇氣。夏輝無力的靠著他的胳膊,擺明了不太想理會。張釗沒再損他,只是低頭,揉著他的腦袋,低聲抱怨了一句:“不省心的貨?!?/br>他額頭上的冷汗滴下來,正打在夏輝臉頰上。或許是喘的太急,夏輝忍不住抬頭,卻發現張釗的臉色是那種明顯的慘白,嘴唇泛紫。他一驚,殷紅的血跡沿著兩人走來的軌跡點滴灑了一路,張釗的腰側,外側的防水衣被豁了個長長的口子,鮮血正沿著拉鎖淌下。他就在那一片鮮紅中,呆呆的木在原處,然后驀地兩眼翻白,果斷往后一栽。失去意識前,耳邊回響的是張釗的咆哮:“cao,挨捅的是我,你丫昏什么?”我暈血啊,夏輝理直氣壯的想。8空氣中飄著一股來蘇水的氣味,不難聞,但是足夠讓人聯想起一些美妙的或是不美妙的記憶。夏輝睜開眼,額角酸脹的難受,勉強撐著身體試圖坐起來。病房里傳來了幾個人小聲的低語,側目看過去,是兩個身著制服的警察,正一面詢問著什么,一面在手中的筆錄上寫寫畫畫。似乎是發覺吵醒了他,其中一個年輕點的沖他微微一笑:“打擾你們休息了,抱歉,我們過會兒再來吧?!?/br>等到兩個人走出去,張釗才把視線轉移到他這兒,小聲問:“醒了?”“唔,”夏輝揉著額頭,“我睡多久了?”他腦袋發暈,生理性的反胃。在病床上搖頭晃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