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藐視一切的味道。“你們撞了人,就該道歉!”懷里的茗兒見狀,沉默著拉了拉左近的衣袖。為首的少年挑高了眉,嘴角帶出一絲玩味的笑,“道歉?對啊,你們擋了路,怎么沒向我道歉呢?”聞言皺起了眉,左近不禁暗暗驚訝他們的囂張。“居然睜著眼顛倒黑白,我看,你們也太過放肆了?!背谅暢庳?,左近握緊了拳。夸張的笑出來,幾個白衣少年笑著彎下了腰。末了,一個略高的少年叫囂了起來。“你當你是什么人?星憐少爺你也敢惹?哼!不過是個過氣貨,還裝什么嬌貴!”茗兒的臉霎時間失了血色,顫抖著垂下了臉。“茗兒!”關切的攬住茗兒的肩膀,觸手一片冰涼。緊抓住左近的衣袖,茗兒的話音帶著少有的軟弱。“左近,別管了,我們走吧。對面的少年們見狀更是樂不可支,得意忘形。“咦?!他就是左近誒!”“真看不出來!就是他讓咱們主上神魂顛倒嗎?”“笨蛋!人家武當高徒有本事??!得不到才是最好的,你以后也什么都說不,肯定更受歡迎!”“哦——原來如此,看來長得平庸沒關系,關鍵是要有性格!”“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幾個少年七嘴八舌,矛頭漸漸都轉到了左近頭上。茗兒也止住了顫抖,不安的抬頭望向左近。左近的臉上平靜無波,靜靜的聽著對面少年們的嘲弄,只是眼中似乎有著透明的火焰在燃燒升騰。不知是風更猛烈,還是自己的身子太單薄,緊靠左近的茗兒覺得象要被氣流彈開般,有些立足不穩了。頹然的坐在桌旁喝著悶酒,謝紅綃臉色陰沉的如同陰云密布的天空。一旁的狄鶴噙著笑意,搖著酒杯,目光卻繞著謝紅綃轉來轉去。啪一拍桌子,突兀的讓狄鶴差點撒了杯中的美酒。“我決定了!我放棄!”謝紅綃鄭重的對著狄鶴道,嚴肅的令狄鶴不知發生了什么大事。“你在說什么?”小心翼翼的發問。白了狄鶴一眼,謝紅綃明明是帶著嗔怪的神情,但那一眼在狄鶴看來,還是流露著著慣有的嫵媚。“還不是那個左近,我決定放棄了?!?/br>看著狄鶴一付不出所料的表情,謝紅綃不禁有些好奇。“你早料到了?”抿了一口酒,優雅的放下杯子,狄鶴才慢慢開口。“當然。用你那套手段,根本不可能馴服左近?!?/br>“那是因為和你有約在先,要不然,左近早就馴服了?!?/br>笑著搖搖頭,狄鶴不同意謝紅綃的看法。“你如果真那么做,沒馴服之前,他就死了,即使不死,也不是左近了,那只會摧毀他的精神,改變他的人格。而真正成功的馴服,應該是保留著虎狼的爪牙,又讓他們乖乖的聽話?!?/br>“說得這么好聽,你試試???主上既然那么在意他,為什么不親自馴他呢?”“天凈島的事,讓主上無暇分身?!?/br>詫異的睜大眼,謝紅綃明了的點點頭。“難怪……”話未說完,門外傳來下屬的稟報。“什么?左近打傷了星憐?”謝紅綃拍桌而起?!斑@個左近!他就不能老實點嗎?”微笑不語,狄鶴起身就走出房間。風勢漸大,越發的猛烈起來。花園正中,兩批人相互對峙。遙遙就可以看見挺拔修長的蘭色身影,在風中散發著堅韌頑強的味道。無論外表多么的柔弱謙和,給人最鮮明的感覺,卻總是強韌不倒。對面的一群白衣少年,圍著中間跪倒在地的人,全部都虎視眈眈的望著左近,卻都不敢上前。見到狄鶴與謝紅綃到來,急忙都跪倒施禮。謝紅綃上前,托起為首的星憐低垂的臉。“堂主——”帶著哭音的輕顫,艷麗的容顏上淚痕班駁,凄楚卻嬌嫩的猶如梨花帶雨,更是順嘴角流下鮮紅的血絲,真是我見憂憐。夾著怒火霍地轉頭走向左近,看到傲然直立的左近更是怒火高漲。“左近!打傷一個不懂武功的人,就是武當高徒的行徑??!”話語如同利箭,倏的射如心中的傷口。左近的瞳孔猛的收縮,緊緊握住了拳。“堂主!不是左近的錯!是他們……”跪倒在一旁的茗兒急忙解釋。“住口!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謝紅綃厲聲打斷茗兒?!澳阋菜闵?!讓你照顧左近,你就和他一起惹是生非!是不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你了?”茗兒當即嚇白了臉色,低下頭去不敢言語。“與茗兒無關!你要罰,就罰我好了!”左近直視著謝紅綃的眼睛,凜然無懼。“好!”與此同時,謝紅綃飛身上前就封了左近六道大xue。并不反抗的左近動彈不得,卻平靜的等待著接下來的懲罰。雙臂被拉開,牢牢的綁在了兩棵大樹上。被撕去衣服時,左近大聲咒罵,卻被狠狠塞上布團,堵上了嘴。在眾人面前全身赤裸,左近的臉不知因為屈辱還是憤怒,紅的要滴出血來,緊握的雙拳也有血絲流下。猛烈的風帶著水的寒意,穿過赤條條的身體,卻絲毫不能降低高熱的溫度。伴著劃破天宇的閃電,在轟隆隆震耳的雷鳴中,皮鞭帶著凄厲的呼嘯,狠狠的落在光裸的背上,留下猙獰的痕跡。雨,也終于落了下來!長鞭的呼嘯,穿過層層雨簾,傳入每一個人耳中。皮鞭落在雪白脊背上,激起紅色白色的水花,皮rou綻開的聲音,似乎也穿透嘩嘩的雨聲,可以清楚的聽到。拔腳就要沖出屋去的狄鶴,被謝紅綃死死拉住。毫不掩飾的憤怒與疼惜,清楚的寫在狄鶴的臉上。“不要去!不經歷這些,左近就無法在極樂島上活下去!”謝紅綃的聲音低沉冷凝,眼睛牢牢的定在屋外遭受鞭打的左近身上。狄鶴的目光滑過謝紅綃的側臉,也轉到屋外左近的身上。疾風暴雨中,肆虐的皮鞭下的身體無助的顫抖,頭卻始終昂的高高的,就如同那顆高傲的心,始終沒有低下。背后火辣辣的疼痛,澆注了雨水,更是如同撕裂般的劇痛。渾身上下,每一塊肌rou,都因為抵抗疼痛而糾結在一起,緊張的僵硬酸痛。然而,比鞭打更難以忍受的,是全身赤裸的暴露在別人面前。無比的羞憤,連暴雨都無法沖刷掉,牢牢的貼在每一寸皮膚上。視野內,除了雨簾下的樹木土地,再無半個人影,卻似乎還是可以感到灼熱的視線,穿透皮膚,直刺入心底。冷雨帶走了體溫與血液,也帶走了羞憤與不平,連疼痛都開始麻木起來,無力的困倦涌來,象潮水般淹沒。閉上雙眼,風,竟然可以穿透身體,翻起久遠的回憶……第一次明白什么是雨的時候,是在師傅溫暖的懷抱里……第一個習武的清晨,是大師兄抱起了賴床的自己,溫暖的手牽著自己走向南巖……第一次見到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