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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一個?。?!……”“[圖片]親上了親上了!喜聞樂見的撒花!”“剛才那視頻太感人了我都淚目了嚶嚶嚶……現在主持人在讓新人對彼此說幾句話,之后就是儀式了!官皮君先去擦一擦眼淚鼻涕!”阿夏發完直播,將手機放到一邊喝了口果汁,視線一轉:“……Chris?你沒事吧?”一旁的貓草拍了拍她:“哈哈哈沒事沒事,這家伙剛才偷吃了一口涼菜結果是辣的?!?/br>******這一天,許辰川一不小心又喝多了。似乎是觥籌交錯間心不在焉的沒留神,等注意到時那點可憐的酒量已經撐不住了。字幕組這一桌開始有人離席的時候,他迷迷糊糊地摸出手機打電話給司機:“老瞿,我這邊差不多結束了,麻煩你來接——你已經到了?那我往外走……”“你還走得直嗎?”貓草嘲笑道。“沒問題?!痹S辰川撐著桌子站起來,走直線給他看。“算了我也一起走吧,”貓草跟著起身對眾人揮了揮手,“免得他半路上掉進陰溝里?!?/br>“哎,真不用——”“別客氣別客氣?!必埐輸v住他走了幾步,小聲說,“我一個人待那也怪無聊的,干脆撤了?!?/br>許辰川傻笑。這會兒正是大部隊撤退的高峰期,他倆這一走,那一桌剩下的人似乎也都覺得該結束了,陸續有人跟了出來。貓草一邊攙著許辰川往門口走,一邊努力從他嘴里套話:“你家大神真的好神秘啊?!?/br>“嘿嘿……有嗎?”“有??!要不是你跟他在一起了,我們都要以為他不是個真實人物了。所以他其實是明星嗎?”許辰川搖頭。“歪果仁?”許辰川搖頭。“土豪?”“嘿嘿嘿……”“我猜對了?!”許辰川搖頭。“……”貓草放棄地換了種問法,“那你家大神長什么樣啊,有沒有照片拿出來看看?”“長什么樣?”“嗯嗯?!?/br>許辰川笑嘻嘻地伸直手臂,一指前方:“那樣?!?/br>在他們面前不遠處,一輛轎車停在了酒樓門口,后座的車窗緩緩降了下去,露出了坐在車里的男人的臉龐。……貓草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石化了。那男人幽深的目光投向許辰川,而后順著扶著許辰川的那條手臂,一路移動到了貓草臉上。貓草覺得自己“喀啦”一聲裂了。他被那目光釘在原地動彈不得,直到那輛車駕駛座上的司機推門下了車,笑面迎人地走過來,一邊說著“真是麻煩你了”一邊從他手里接過了許辰川,把人攙進了后座,而后關上車門絕塵而去。字幕組的幾人還站在酒樓門口,默默地看著那輛車消失在街道盡頭。良久才有人慢吞吞地冒出一句:“那是……紙鶴?”“……關山?”一個管理群的人猶疑不定地問。“所以他到底是為什么不肯露面??。?!”一陣涼風吹過。“??!忘記拍照了!”阿夏慘叫道。******白祁瞧了瞧許辰川紅撲撲的臉色:“又喝酒了?”“不好意思……”許辰川今天傻笑個不停,“你怎么在車上?”“剛好沒事做?!卑灼羁粗巴?,冷不防一大團熱乎乎的東西從旁邊貼了過來,一瞬間他產生了被Oscar撲上來蹭的即視感。許辰川張開雙臂熊抱著他:“我聽到你念的情詩了,真好聽?!?/br>又來了,這一臉真摯地塞糖進人嘴里的技能。許辰川借著酒勁,醉醺醺的咸豬手扒著白祁不放,在他身上一個勁兒摸來摸去。白祁嘴角一抽,抓住咸豬手放遠了些,轉眼它們又扒拉回來了。司機老瞿在前面目不斜視地開車,努力將后座那兩位當成空氣。白祁轉過頭望著許辰川。許辰川也眉眼彎彎地看著他。白祁突然伸出手,逗狗似的撓了撓對方的下巴。許辰川立即瞇起眼睛舒服地哼哼了兩聲。……所以到底是狗還是貓?許辰川暈乎乎的,沒鬧一會兒就打起了瞌睡,整個人還歪在白祁身上,腦袋隨著車子移動前后左右地晃個不停。白祁最后看不過眼,把人撈過來換了個姿勢,讓他枕在自己膝上睡。許辰川這一覺睡得不知今夕何夕,朦朧中感覺到車停了,眼皮卻沉得撐不開。似乎被人托了起來,之后又放到了暖和的棉花上,他安心地陷了進去。老瞿幫著把許辰川扛進了白祁家,將他放到床上,拍拍手說:“那我先走了?!?/br>“好的,有勞了?!?/br>白祁送走司機,轉身去浴室擰了把熱毛巾,將輪椅停在床邊,夠過去給許辰川擦了擦臉。床上的人張著四肢,是個無比放松信任的睡相,一副安全感滿滿的樣子。白祁又生出了Oscar把肚皮攤給人看的即視感,不禁將毛巾放到一邊,惡趣味地在他肚子上也撓了幾下。許辰川幾不可見地縮了縮,發出一點模糊的笑聲:“癢……”白祁給他蓋上被子,偏頭看著那雙閉起來的桃花眼。睫毛輕軟地垂著,似乎還掛著未及消散的笑意。其實,也不是完全一模一樣。對于白祁來說,直到半年前面試時見到許總本人的那一刻,多年的謎面才終于完全破解。原來是他。只消一眼就認出來了,畫里那個所謂的同事,其實應該是老總才對。白祁思量著幾人兜來轉去的關系,也算是命運弄人。許國齊儒雅穩重,與人交往都抱著善意,又有年長者的可靠。簡直就是自己的反義詞。剛剛筋疲力盡地離開自己的顧疏影,大概在一念的差錯間就會自甘淪陷。很早之前,白祁也想象過如果有一天遇到那張畫里的人,自己會作何反應。但等到真正面對著茫然的許國齊,他卻驚異于自己的一片平靜。或許是因為在那個時候,他已經找到了曾經費盡心力求而不得的答案。不是激動,不是忐忑,沒有乍驚乍喜,也沒有撕心裂肺的悲傷。它平凡無奇,寂靜悠遠。愛一個人的感覺就像活著,在胸膛中燃著一把不死的火焰。白祁壓了壓被角,輪椅轉了個向,朝門口滑去。床上的許辰川突然含糊地喃喃了一聲:“白祁……”“嗯?”白祁回頭。許辰川咂了咂嘴,他必須仔細去聽才能分辨出那幾個字:“……你來了……”“嗯?!?/br>“我好開心?!?/br>……“好開心,好開心……”許辰川咕噥著又沒聲了。白祁搖搖頭,出了臥室輕輕合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