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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了幾秒才紛紛罵了起來。“騙婚還有理了?”“所以說同性戀沒一個好東西,活該得艾滋去死……”“那女的也是瞎了眼,自己老公是同性戀都看不出來?”……外面的動靜在門里也能大致聽見,白晟兄弟倆對視一眼,都不敢去叫許辰川。那男小三還在跟婦女拉拉扯扯,突然朝自己“老公”使了一個眼色。后者心領神會,撲上去就要搶婦女手中的相機。婦女尖叫起來??磻虻娜罕姴]上前幫忙的意思,她一個人怎么也不是兩個男人的對手,掙扎了一會兒,猛然間撒手放開了相機。兩個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她蹲下身去抓起一片剛才摔碎的白瓷盤子,血紅著雙眼沖他們扎了過去。瓷片又薄又鋒利,首先割破了她自己的虎口,鮮血順著手臂往下淌。兩個男人慌了,急急忙忙地轉身就逃。那女人窮追不舍,眨眼間奔過了整條走廊朝這頭沖來。男小三跑得慢,被女人緊緊咬在身后,瓷片如同刀刃般照著他的脖子抹去。脖子那兒可不是開玩笑的,不需要多少技術含量就能變成命案。許辰川身體動得比腦子快,一個箭步上前拽住小三,將他往旁邊一拉,險險躲開了那一下。小三被拽得一個踉蹌,歪歪扭扭地轉過身,居然順勢抓住了許辰川的雙肩躲到他身后。那婦女也是被逼瘋了,手中瓷片沒命地往這兒扎。許辰川甩了兩下,甩不開牛皮糖般的小三,心中對這家伙的厭惡之情達到了頂點,抬腿往身后猛踹:“滾開!”白晟臉色一變站起身:“去看看你大——你許哥?!卑钻粍幼鞅人€快,轉瞬已經沖出了門。那小三被狠狠幾腳踹痛了,竟然一把將許辰川向前推去,正對著婦女揮來的手。許辰川肩上一涼,還沒感到痛,血就滲透了衣服。白昊嚇得慌了神,也不記得許辰川的名字,張口就喊:“哥!我大嫂被砍啦!”……石破天驚,余音裊裊。許辰川臉都綠了。白昊壓根沒意識到哪里不對,指著見勢不妙想要開溜的男小三大喝一聲:“別跑!”那小三頭也不回,一拐彎消失在了走廊外。白昊閃電般追了出去,沒一會兒就傳來了拳打腳踢的動靜。白昊噸位減了,干架的力道半點沒減:“找死是不是!??!我嫂子你也敢動!”“白昊你給我住手!”白晟快要瘋了,趕過去卻攔之不及,只聽“喀啦”一聲悶響,那小三的慘嚎直穿入云霄。整個場子都被震住了。許辰川綠著臉站在原地,肩上還在淌血。那婦女理智回巢,扔了兇器哆哆嗦嗦地找紙巾給他止血:“對不起,你不要報警,我賠……”圍觀群眾情緒高漲,也不控制音量:“哎你有沒聽見剛才那小子管他叫什么?”“這人也是個同性戀?這幾個人都認識吧?”“看不懂啊這關系?!薄耙灰螂娫捊o報社?獵奇的新聞說不定會有記者感興趣……”許辰川解開衣扣露出受傷的那邊肩膀,低頭看了看??谧硬⒉簧?,估計也不需要縫線,就是消消毒包個紗布的事。他轉身就走,那婦女還跟在后面低聲下氣地求他大事化小。許辰川說:“我不會報警的,不過估計有人會?!?/br>那小三還躺在地上哀嚎,似乎是手臂被白昊折斷了,正在語無倫次地嚷嚷著要告他。“你去管那邊的事吧?!痹S辰川對她說完,就要自己離開。萬一真來了警察記者,這麻煩就大了。白晟焦頭爛額,余光里看見許辰川的身影,趕忙迎過去說:“辰川,我陪你去醫院?!?/br>“不用了,白昊一個人處理不過來。我去對街的診所就行了?!痹S辰川眼睛沒看他。白晟知道他聽見了那一聲大嫂,心里已經給了白昊幾十個爆栗。這稱呼心里想想就好了,叫出來可沒那么好聽。那兩人地下交往還不知道進行到了哪一步呢,被用這種方式拆穿能不生氣么:“對不起啊,臭小子不懂事……”許辰川搖搖頭:“不關你們的事?!彼麤]心情多說,揮揮手走了。白晟挫敗地揉了一把臉,今天算是得罪人了。他這邊確實脫不開身,但許辰川那邊還來不及賠罪呢。想來想去,只能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哥,你能不能過來一趟……”******許辰川獨自到診所處理完傷口,低著頭往外走,就看見了一架熟悉的輪椅停在門邊。他這會兒不想面對白家任何一個人,頓了頓才抬起頭。這一抬頭他不禁愣住了:白祁也不知是怎么搞的,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打濕了,整個人看上去很脫力,撐在扶手上坐著都勉強的樣子。“你沒事吧?”許辰川脫口而出。坐電動輪椅不至于這么大運動量吧?難道是身體不舒服?白祁轉過頭,目光直勾勾地投向他肩上的一片血跡,眼神一下子有些嚇人。“誰弄的?”他不答反問。許辰川擺了擺手,懶得說那狗血事件:“誤傷。也不嚴重?!?/br>“誰弄的?”白祁語氣都不改。“……比起那個,你弟弟折斷了人家一條胳膊?!?/br>白祁似乎考慮了一下,點點頭不再問了。“……”大哥你不該關注一下折斷別人胳膊的弟弟嗎?點頭又是什么意思,贊許嗎?!許辰川沒力氣吐槽了:“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家了。白晟還陪著白昊在現場,如果你想去看看的話,那家餐廳就在——”“我送你吧?!?/br>許辰川默默做了個深呼吸,調整了一下情緒。“不必了。以后都不勞煩你了?!?/br>白祁僵了一瞬,隨即死死地盯住他的眼睛,仿佛要從中讀出本書來。“本來我現在就想跟你談談?!痹S辰川看了看他泛白的唇色和額上的汗珠,“今天算了,你早點去休息,我們改天再談?!?/br>他抬步繞過了輪椅朝外走,白祁在身后問:“談什么?”“回去吧?!?/br>“Chris,把話說清楚?!卑灼钷D動輪椅跟了上來。把話說清楚?許辰川像是聽見了個笑話,停下腳步問:“你知道你弟弟怎么稱呼我嗎?”白祁的表情像是還沒理解他在說什么。“他叫我大嫂?!痹S辰川短促地笑了一聲,“我很想知道到底是多大的誤會能讓他有這樣的理解。白祁,你對身邊的人是這樣描述我們的關系的嗎?這就是你瞞著我的事?”戛然宣布結束的是他,突兀地出現的也是他。一個人分裂到何等程度,才會一邊竭力保持距離,一邊向外人如此放話?如果那才是他渴求的關系,又為什么唯獨不對自己表明?許辰川不知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