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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那些魔氣,她拿出匕首,朝著自己左腕一劃,鮮血溢出被那詭異的妖花吸收,魔氣頓時濃重了幾分,源源不絕。 不周笛的光暈越來越弱,終于,周身光華頓消,月女手一招,就將它強行帶過來,放進頸間空間項鏈之中。 她臉色蒼白,額間碎發被冷汗打濕,整個人痛苦地彎下腰去。饒是如此,她也仍牽起一抹魔怔的笑容:“這樣的話,長老你可莫要管我的私事了?!?/br> 坼山長老搖搖頭:“癡子!” 此時天色盡黑,迷霧谷內小道崎嶇,危險重重。 葉聞歌替自己撐了個結界,他白衣染血,行動孱弱卻不顯狼狽,十分地清冷肅然。同平日那個稍帶邪氣的妖君全然不同,桃花眸里滿是堅定,連那絲偏激也化作如水的溫柔。 不周與他,相攜好樂,即便是伯牙再世,子期再生,那般知交好友的情感也莫過于此。 不周的靈力波動越來越低,魔氣卻越來越強,葉聞歌心焚得緊,眉眼間就染上了邪獰,他手指微動,數滴水珠齊齊爆開,前方攔路妖獸立時頭身分離,噴薄而出的鮮血觸到結界上,緩緩流下來。 殘肢碎了一地,血腥滿布,他眼里卻毫無波動,冷心冷性從它們中間走過。 只是終究是慢了些,不周的靈力波動逐漸消散,天間很快地,就連適才猖狂的魔氣也沒了一絲蹤跡。 風胤急趕上前,就見葉聞歌孤零零站在空曠的谷底,他閉著眼睛,既寂寥又生冷,周身如帶著冷刺,令人不敢親近。 她要找的人沒找到…… 風胤心里浮現這個認知,卻詭異地生出一絲慶幸,他緊了緊劍柄走過去,沉默地脫下外袍輕輕搭在葉聞歌肩上。 聲音有些低?。骸靶〗?,小心風大?!?/br> 葉聞歌倏忽睜開眼,他此時心情欠佳,本有些煩躁,若擱在平時,定然直接將風胤的外袍掀了下去。 眼下思及風胤可能的身份,他卻再也做不出此等禽獸之舉。 當即強行壓下心里的煩躁,看了風胤單薄的里衣一眼,隨手將外袍脫下遞給他:“既知風大,還不自己穿上?” 風胤將她眼里情緒的變化盡收眼底,心里又傷心又喜悅,他低聲道:“我不冷?!睆娦袑⒛且屡劢o葉聞歌披上,還催動了體內山龍陽氣,替她保暖。 他動作雖有些強硬,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謙恭,再加上暖意俘獲了葉聞歌的心,天狐極好順毛,當下不再計較別的,還假作無意間朝風胤靠了靠。 風胤嘴角微勾,卻又立馬掩去。 他看了一眼葉聞歌身上的血,自責中有些心疼:“小姐的傷可還好?” 葉聞歌挑眉,帶著些不懷好意,淡淡“嗯”了一聲:“你砍的,暫時死不了?!?/br> 風胤耳根有些紅,若她不來強行看他,他也不至于誤傷了她。只是這話,他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只默默將山龍陽氣又催大了些。 葉聞歌滿足地喟嘆一聲,瞇著眼像極了一只曬太陽的狐貍,慵懶而美貌。 風胤不敢看她,只低聲道:“待回去,我再替小姐治傷?,F下只能先委屈小姐一下?!?/br> 葉聞歌毫不在意:“不過是小傷,不要緊。令我好奇的是……” 他桃花眸里閃過一絲促狹的光,笑意幽然看著風胤,似有所指道:“你堂堂大男人,有什么怕被看的?難不成你心里有鬼?” 風胤心里一咯噔,只想著是否她發現了自己的心魔。 當下垂眸,冷聲道:“不曾,只是小姐畢竟是女子,若傳出去,對小姐名聲有礙?!?/br> 此話說得十分正直,只是就連臉都染上了些紅意。 葉聞歌看在眼里,只覺自己的猜測坐實了七八分。 他嘴角微勾,并不揭穿風胤,只說了句:“走吧?!?/br> 葉聞歌偷偷打量了眼風胤,心中充滿了新奇感,風胤居然當真是個女的? 他雖覺任務可能不大好做,更多的卻是好奇,風胤一個‘女子’如何做到那么多年都不恢復女兒身的? 而且,他堂堂妖君,地位尊崇強大美麗,風胤同他交手多次,居然都沒愛上他? 葉聞歌心里起了絲男人皆有的征服欲,不自覺就對風胤更加溫柔了些。 他袍袖微動,自往東而去,風胤問道:“小姐,難道我們不先回去?你的傷……” 葉聞歌看了眼遠方,語調出氣地溫柔:“不必了,我去東方有事?!?/br> 那絲魔氣,于天地間消散地干干凈凈。只有不周的淡淡靈力,留下了些微蹤跡。 風胤眼里閃了閃,莫名地不想她跟著那所謂“不周”去東方。 他道:“只是,陶師侄還在原地?!?/br> 葉聞歌懶懶道:“嗯,那又如何?她是修士,不是花瓶,難道憑空就會碎了?” 風胤自不是擔心陶靈云,只是想阻止葉聞歌。 可惜他們進這合山秘境,尋的便是機緣,無論往東往西,總是要往前走的。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托辭阻止她。 葉聞歌卻看他一眼,嘴角噙著斯文的笑意,聲音溫柔:“怎么了?今夜天色著實有些晚,你若是累了,我們便停下來歇息一會?!?/br> 左右現在也追不上不周了。 葉聞歌語氣溫柔時,總讓人覺得暗含寵溺,風胤努力按捺住心中激蕩。 他懷著絲卑劣的想法,應下葉聞歌所言:“好,正好我也可以幫小姐治傷?!?/br> 葉聞歌隨意一笑:“你好生歇息便是,我不礙事?!?/br> 他拒絕了風胤想替他療傷的提議,自行打坐起來。 隨著體內天狐元神的強大,他的模樣明明仍是清淡裊娜,帶著些許病弱,卻又總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一絲魅惑,十分撩人。 風胤呆呆地看著她,目光中隱隱含著崇敬和壓抑的狂熱。 他天資聰穎,雖不解她為何忽然愿意壓抑自己的情感來遷就他,卻也仍是覺得十分高興。 即便是裝出來的溫柔,他也甘之如飴。 迷霧谷外,霧氣盡消,平原一望無垠,視野極為開闊。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名修士,唯獨一名白衣女修拿劍苦苦支撐。 月女素白的手上沾血,她目光帶著陰狠:“岳山宗的人?也不過如此嘛?!?/br> 她妖嬈扭腰過去,望著那戰戰兢兢的女修:“你這樣丑,也好意思穿白衣服?” 那女修目中閃過一絲恐懼,她看了眼地上死去的同伴,一時又怕又怒:“魔頭!我們同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如此?” 月女把玩著自己的頭發:“不為什么?我就是想殺你們,尤其是你。穿錯了衣服?!?/br> 她目視著面前驚恐的眼,張狂而笑:“這樣驚恐的表情真好看,若我也能在那個人眼中看到便好了??上А?/br> 月女眼中帶著落寞,余下話音盡消,她伸手擰斷那女修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