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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夏戟,便學著那些樂呵呵的老祖們喊了一句:“小玉珩有禮?!?/br>夏戟當場黑了臉,不好當著老祖的面發火,私下里對謝微威脅道:“記住了,說一次,打三次?!?/br>謝微瞧著心急,懷疑剛剛可能是夏戟沒聽清,于是又喊了句小玉珩。夏戟依舊沒有反應。“你是誰?”兩道聲音同時發出。一道是謝微的,一道是百里弦之的。夏戟一只手拎起百里弦之的衣襟,狠狠地摜倒在地,提著拳頭就要打下去。百里弦之死死地盯著迎面而來的拳頭,腦海里一片混沌,前塵往事密密麻麻裹在一起,頭疼欲裂。那一拳終究沒有落下。夏戟說完一句“弦之大人,莫為我殤,”便眼前一黑,栽倒在地。謝微連忙扶住夏戟,檢查一番,從夏戟腰間錦囊里倒出一張符咒,上面寫了兩行字:莫殤。攝魂術。用血把自己的名字寫在符咒,放在想要控制的人身上,便可短暫地控制別人。百里弦之怔忪良久,從謝微手里拿過那張寫有“莫殤”二字的符咒,忽然發出一陣癲狂的大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為何忘記前塵往事,為何看見莫殤二字便難以自抑傷痛,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百里弦之扯下鳳凰獸面,狂笑著走出望離臺,一陣陣的笑聲如烙鐵燒入肺腑,輕風吹起寒涼。百里紗奈厲聲道:“弦之,你哪里去?……攔住他!”舉著刀劍的士兵把百里弦之團團包圍住,然而他不管不顧,胸膛被戳出血窟窿也往前走。“孽障,你要去哪!”百里紗奈拍桌大吼。那個總是溫雅微笑的少年入了魔障,出了晚笙城城門,漫天沙塵蕭瑟狂風里,抽去了發間玉簪,抖落三千長長青絲,扯下了頸上鏤空白玉,長笑著拋入黃沙里。世間一場大夢,人間幾度秋涼。謝微和夏戟沒能帶回百里弦之,莫殤君并沒有說什么,把那一絲魂魄交還給謝微后,便送他們出了鬼界。夏戟御劍,從身后抱著謝微的腰,兩人均是一樣的身材修長,夏戟的腦袋枕著謝微的肩并不費力。謝微道:“晚笙城流傳著一個故事,要不要聽?”夏戟輕聲道:“要?!?/br>故事要從百年前講起。紫衣少年偶然經過地下囚牢的時候,看見一個逞兇斗狠的小孩。那小孩兒把四五個壯實的獄友打趴下后,一屁股坐地哇哇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好像剛剛被狠揍的那個是他。少年覺得有趣,問他:“為什么哭?”小孩兒抽噎道:“我心無時無刻不在受煎熬?!?/br>少年佯裝訝然:“你那么小小一只,還知道煎熬為何物呢?!?/br>小孩兒揮著小拳頭悲憤道:“你我都是爹生娘養,你的爹娘高高在上,于是你也高高在上,我的爹娘身份卑賤,于是我也身份卑賤;你生來眾星拱月,而我只配被奴役被驅使。我所求的不過是一碗米飯以裹腹,一碗水以解渴,一張床以安眠,自由自在地生自由自在地死,而非被安排去填那個風xue!?!?/br>小孩兒垂淚,“我生來就是為了死,這叫我如何不煎熬!”少年默然片刻,道:“你若是愿意,就用拳頭打爛這鐵牢?!?/br>在少年的有意推廣下,晚笙城漸漸興起一種競技比拼,還專門建了一個賽場為比賽所用,取名為望離臺。奴隸比賽,貴族賭博,若是看得上眼,貴族可把奴隸買回去。囚牢里的奴隸都生出一種希望,大聲贊揚弦之大人的仁慈。小孩兒興奮地跳腳,大聲道:“是為我!這是弦之大人為我而設的比賽!”他的名字里,有一個“離”字。晏離十三歲那年,第一次跨進望離臺,他戴著鳳凰面具,胸膛挺得高高的,儼然像只驕傲的鳳凰。晏離的對手是年輕氣盛的狂獅。比賽的結果是,晏離斷了好幾根肋骨和雙手。兩個男人把晏離拖進了囚牢,丟到了那個潮濕而骯臟的草席上,晏離靠著墻哇哇大哭。“幾歲了,還哭?!?/br>晏離看著紫衣少年,哽咽道:“弦之大人,我輸了?!?/br>“輸便輸了,下次贏回來就好?!鄙倌陱男渥永锾统鲆话勺犹?,“遇強敵而不畏懼,勇氣可嘉,獎勵你的?!?/br>晏離看著少年,哭得愈加撕心裂肺,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邊哭邊喊:“謝謝……弦之大人!”少年伸了半天的松子糖,問:“你怎么不接?”晏離弱弱道:“我手斷了?!?/br>少年嘆了一口氣,拿出一顆糖,剝了糖紙,塞到晏離嘴里。晏離哭得肝腸寸斷,直往少年身上撲,“大人……我愿為您肝腦涂地,在所不辭!”晏離十七歲那年,又碰上了狂獅。結局是:鳳凰勝,狂獅敗。戰無不勝的狂獅首敗,掀起了一陣買鳳凰的狂潮。財大氣粗的老爺:“這個奴隸,我買了!”身份高貴的青年:“鳳凰,我要了!”嬌美的女子:“我也想要買!”叫價一個比一個高,晏離都驚呆了,心道我居然這么貴?!短暫的驚喜后,晏離愈加焦躁不安。即使被當做牲畜,他也只想被他買走。晏離幾乎是哀求地看著高臺上的百里弦之,目光里寫滿了:買我買我買我。可那日,晏離被百里紗奈買走。第11章小阿初晏離二十四歲時,率領軍隊把敵對城邦的勢力打得十年內不能翻身。晏離二十七歲時,城主賜婚。海棠樹下,百里弦之說:“恭喜?!?/br>晏離摘下白玉,系到百里弦之脖子上,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大人,我只想問一句,您愿不愿意我娶妻?!?/br>百里弦之笑笑:“阿晨是個好姑娘,正好與你相配,我自然是愿意的?!?/br>晏離垂下眸子,他想說可我心有所屬。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我會好好待她?!?/br>晏離不是小孩了,不能再放聲大哭了。百年一次的風玄日近在眼前,然而奴隸的人數卻遠遠湊不夠百人。近年大肆的征戰,奴隸被拉去充軍,死傷慘重。城主無法,只好從平民里抽一些人出來獻祭。一旦被抓去,必死無疑,反抗之聲日益浩大,甚至有人叫囂:讓城主第一個填風xue!離風玄日只剩三天的時候,人心惶惶,所有人都不愿意死,所有人都盼著有人自愿去死。晏離說:“我愿意填風xue?!?/br>百里紗奈大喜,連聲贊道:“舍身為百姓,好男兒!你可有什么心愿,盡可說出來!”晏離笑了笑,“別無他求,讓弦之大人為我送行吧?!?/br>他并非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