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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少了不少,菜目雖多,到最后竟也沒有浪費。 “我今晚回南江?!备嫡骺粗宪?,關了車門,繞到駕駛座,邊系安全帶邊說:“遲宴有個大哥,遲盛。在S市的警局工作,調任之前,他在南辰待過一陣?!?/br> 傅征和遲宴是發小,想來遲盛和他的關系也很好。既然調任前在南辰待過,李捷這事大半是這位在周旋。 “明天就回?!?/br> 燕綏詫異:“明天就回來了?”話落,又覺得自己表現得不像一個剛戀愛的女朋友,哪有男朋友要離開,還嫌他離開得不夠久的? 于是,她連忙補救:“之前也沒聽你提過遲盛,估計他不經?;貋?,你們不打算好好聚聚嗎?” 補救的還算及時,傅征并未和她計較:“怎么算好好聚聚?成年后,志在四方各奔東西,見一面都是奢侈?!?/br> 燕綏朋友少,獨來獨往慣了,對傅征這么純粹的感情并不能深刻體會。 她笑了笑,說:“那你晚上開車注意安全?!闭f完,又想起什么,“唔”了聲,道:“去年去索馬里之前,我在西北地區待過一陣。西北資源相對東南部地區貧瘠些,國家扶持給了不少優惠政策,有合作方就把公司開在西北。我過去一半是出公差一半算給自己放假,和辛芽在西寧環線玩了一星期。帶客的是女司機,叫曲爺,她不是本地人,但環線帶客旅游做了幾年,一路上結識了不少同行和客人,她說……” 傅征聽得微微彎唇。 她可能自己都沒發覺,和他說話時,她會不自覺地先科普故事背景。不止這次,還有那天在造船廠,在燕安號的瞭望臺上她決定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他時,也是一樣。 聽著是有根有據,邏輯條理分明,但傅征留意過,她并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她對辛芽和郎其琛都習慣性的只說結論不說經過,更別說這么詳細地從頭至尾交代一遍。 燕綏說到一半,見他在笑,納悶:“我給你講鬼故事呢,你能不能配合點?” “我滿腦子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傅征說:“特別辟邪?!?/br> 燕綏:“……” 敢情她剛繪聲繪色講了這么多都白講了?虧她當時聽曲爺講鬼故事的時候聽得后頸發涼,手心冒虛汗,真浪費感情。 —— 把燕綏送到家,傅征看著她上樓,二十七樓客廳里的燈亮起后,他坐在車上抽完一根煙,這才離開。 他離開不久,燕綏就接到了燕戩的電話。 她算了算時間,離她駁回燕沉的辭呈過去了兩小時。燕戩是該打電話了,不止燕戩,她今晚怕是還要再接一個人的電話。 燕綏開了擴音,放在酒柜上,邊挑選紅酒邊聽燕戩問話。 “燕沉向董事會提交了辭呈,怎么回事?” “我問他,他也不說原因,只說愧對我的栽培。這不是兒戲,燕沉擔著燕氏半壁江山,他要是真的辭職,你身上的擔子起碼重一倍,你上哪再去找個燕沉回來?” 說到最后,燕戩隱隱動怒。 燕沉沉穩隱忍能當大事,他與燕申又分占燕氏股份,論忠誠度沒人會比自家人更可靠。再者,燕沉向來對燕綏寬容禮讓,頗有縱容姿態,燕戩對他做燕氏副總可謂是心滿意足,再放心不過。 如今,他剛回來沒幾天,燕沉遞交辭呈,又瞞著理由不說,燕戩難免氣急。 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緩和了語氣道:“我知道你做事有分寸,你先和我說說到底出了什么事,明天董事會我心里才有底?!?/br> 燕綏嘆氣:“怪我?!?/br> —— 程媛,李捷這點破爛事她原本打算先瞞著燕戩,一是因為線索太少,燕綏的猜測居多,她的主觀意識多少影響她對這件事的公允性。二是程媛畢竟是她長輩,燕戩和燕申可是親兄弟,無論是燕戩插手還是燕綏的立場,這件事都陰私得有些見不得光。 但事情到這一地步,燕綏不覺得自己瞞著燕戩還有何意義,她從頭到尾,包括傅征的存在也一并詳細地描述。 燕戩沉默著聽完,拎出一個燕綏從未設想過的可能性:“李捷往家里放鞋子那晚,辛芽告訴你燕沉頻頻留意手機。你讓辛芽重新聯系孫副總,結果燕沉對這事知道得一清二楚。你確認辛芽沒有問題嗎?” 燕綏被問得一懵,眉心緊蹙:“她能有什么問題?” 燕戩不答,他這兩年除了偶爾問問公司業績,幾乎完全放手不管。相比燕沉會參與其中他更愿意相信是有人心懷鬼胎故意挑撥。 但懷疑辛芽,委實有些無厘頭。這丫頭并不接觸公司機密,多在照顧燕綏生活方面,脾性善良活潑,更沒有什么理由去這么做。 短暫的沉默后,燕戩嘆道:“等明天再說吧,你早些休息?!?/br> 燕綏心事重重,應了聲,正欲掛斷電話,又聽燕戩遲疑著叫住她:“我今天不問,這些事你就沒想著告訴我。我知道你心里做什么考慮,別人都以為你心冷手狠,你不過不喜歡多說,容易讓人誤解的事也從不主動開口。要不是我知道你的性子,你要吃多少虧才能明白?” “聰明人不投機取巧,而是他們做五分夸十分,事做了話也說了,別人看也看見了聽也聽見了。你對燕沉和爸爸是這樣,談戀愛估計也一樣,你不能單單指望別人看懂你?!?/br> 猝不及防的一通為人處世教育聽得燕綏心里一暖,她想起傅征,唇角不知不覺漾開笑,篤定道:“他能看懂啊,我什么都不說他也能懂?!?/br> 燕戩露出個老父親的笑容,剛才那番沉重的談話似沒發生過一般,他笑道:“什么時候你覺得合適了,帶他來讓我見見?!?/br> 燕綏撓了撓下巴。 掛斷電話后,盯著屏幕看了會,給傅征發短信,如實轉達了燕戩同志的請求:“我爸想見你?!?/br> 發完,又補了一條:“我更更更更更想?!?/br> —— 傅征看到燕綏短信時剛到南江的收費站,堵了車。 他拿起手機看時間,看到屏幕上兩條她的短信,劃開。 時針臨近十二,正是夜深人靜,他耳邊除了工程車的引擎聲,靜得能回憶起晚上把她堵在立柱后親時,她的呼吸聲。 不想還好,一想就覺得心口酥麻,嘴邊心里全是“燕綏”的名字。 他唇角的笑容被前車的尾燈照得發亮,一路跟著挪移到收費站口,傅征回:“見?!?/br> “正好把戀愛報告和結婚報告一起打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要早點休息,每晚都感覺自己要猝死。 奈何一碼字就作息顛倒,年紀輕輕已經吃上褪黑素了QAQ * 隨機送一百個紅包~ 另,明天可能沒這么早更新了,一大早要開會,下午不知道幾點能回家。 為了不讓自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