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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聽男人敦實的聲音條理清晰地逐一詢問她整個事件,并拋出合理的質疑時。她有那么一瞬間,為自己處事驚怪,不穩重,產生了些許慚愧的情緒。 驚疑,無措, 懊惱這些情緒在傅征出現的這一刻,悉數轉化,她理所當然地把傅征當成了她的臺階。 出乎預料的,傅征居然意會了,所以他說得第一句話不是用來安撫她的“沒事了”,而是“交給我”。 她忽然有些想笑,環在他頸后十指緊扣的手指微松,腳跟落實地面后,她低著頭,額頭抵著他的肩膀,很含蓄地點點頭。 傅征沒有立刻松手,他攬著燕綏往后移了一步,抬手按下電梯的上行鍵,對再度看來的民警微微頷首,正色道:“先去樓上看看吧?!?/br> 始終停留在一樓的電梯,在按鍵后的下一秒就向兩側開了門。 傅征先松手,握住燕綏的手腕,先一步邁進電梯里。 緊跟著進來的是兩位民警和物業處的值班經理,其余人默契的一致留在了一樓的大廳里。 —— 傅征進入電梯后,先尋到電梯內的監控攝像,目光微定。 監控是常見的球機,鏡頭朝向電梯口,此時鏡頭中心的位置散著紅光,紅光閃爍,顯示著正在工作狀態。 他的視線一轉,側目看向電梯門側的樓層按鍵。 物業經理正用有管理權限的門禁卡刷卡,滴聲提示后,他抬手按下27樓數字鍵,電梯開始上行。 一路沉默,電梯上行至27層,提示到達。 民警和物業先步出電梯,燕綏遲疑了一下,后腳跟著傅征走出去。 房門仍保持著燕綏離開前打開的角度,燈光切入玄關照亮的那雙擺放整齊的男人皮鞋也未發生過絲毫偏移。 這個角度,饒是幾個大男人站在門前,望著黑洞洞的里屋都有瞬間后頸發涼。 聲控燈熄滅之前,傅征推門而入。 燕綏被他握著手腕,跟在他身后,低聲提醒:“電燈開關在鞋柜上面?!?/br> 燈應聲而亮,暖橘色的燈光撲灑下來,瞬間驅走了剛才冷光下的詭異感。 —— 傅征放輕了腳步聲,沿著墻根從玄關走到客廳。 落地窗拉上了窗簾,外界的光線被遮得密密實實,什么也透不進來。還未適應黑暗的眼睛,視野所及一片墨色的暗沉。 燕綏伸出去的手指碰到多寶格裝飾架,繼續提醒傅征:“九點鐘方向有總開關?!?/br> 傅征抬手,輕觸電源開關,下一秒,燈光亮起,整個室內燈火通明。 他轉身看向燕綏:“你有拉窗簾的習慣?” 燕綏也正盯著被拉上的窗簾,暗自壓下心底升騰起的詭異感,緩緩搖了搖頭:“客廳的窗簾,我就沒拉過?!?/br> “站這?!备嫡魉砷_手,先進房間。 跟在最后的物業看著傅征進屋,走近真就老老實實站在原地的燕綏身旁,懷疑道:“燕小姐,是不是你男朋友換的鞋子放在玄關,你不記得了?” 燕綏側目看他,剛揉紅的眼角像一抹燒紅的印記,眼鋒凜冽。 半晌,她搖頭:“這是他第一次來這里?!?/br> 物業經理頓時噤聲,他轉身跟上兩位民警去檢查別的房間,只不過每次到了門口,他便不便進去,只站在門口四處環顧。 那架勢,看著不像是檢查房間的,倒像是在欣賞房間的裝修。 —— 民警排查完主臥客臥后,互相對視了一眼,年紀偏小些的小警官先嘀咕:“門鎖沒破壞,屋內沒有腳印,就連翻找的痕跡也沒有,看著不像是入室偷竊啊?!?/br> 另一位民警沒應聲,他巡查完最后一個房間,折回門口:“燕小姐,你檢查一下,看有沒有損失財物?!?/br> 燕綏剛從主臥檢查完去衣帽間,她的小金庫不多,除了主臥床柜里幾筆日常備用的現金,卡包里的銀行卡就是衣帽間的名牌包和手表。再值錢些的,不是在銀行就是在燕家別墅。 等把所有她記得起來的貴重物品都清算了一遍,燕綏的眉頭擰得越緊。 主臥的床柜被拉開過,她隨意堆放的港幣和數張外幣都有移位的痕跡,現金的擺放位置也有更改。顯然是有人曾經打開過這個柜子,甚至可能財迷心竅地動過心思,可燕綏來回數了幾遍,數量是一張都沒少。 包括衣帽間,她陳列柜里的貴重手表,數額從幾十萬到幾百萬不等,都有被拿起欣賞的痕跡。但同樣的,沒有丟失任何一只。 她撓了撓下巴,對上傅征問詢的目光,搖搖頭:“什么都沒少?!?/br> “沒有財產損失,不能立案調查?!备嫡鞒烈鲾得?,道:“他應該也是知道這點?!?/br> 物業經理跟燕綏一起在衣帽間清點財物時,傅征留在玄關,仔仔細細地把那雙黑色皮鞋打量了一遍。 這雙鞋干凈簇新,像是剛從商店買來,還未穿過就被放在了這里。 鞋墊上標注著尺碼260,是最常見的男鞋尺碼。 圓頭鞋尖,鞋身偏窄,所以實際尺碼應該偏小一號。鞋面皮質偏牛皮,鞋底是橡膠材質,無論實體店還是電商,這種款式材質的鞋子都能找到不少,毫無鮮明特點。 這個人的目的,可能只是為了sao擾燕綏,昭示他的存在感。 所以現金,手表,哪怕是這個家里的任何東西他都沒有帶走。 燕綏的想法和傅征的不謀而合。 她沉吟片刻道:“我前幾天出差回來后,就感覺有人跟著我……”頓了頓,她又道:“不過我長得好,走到哪都有人悄悄盯著看,所以也沒覺得要引起重視?!?/br> 趁沒人注意這里,她勾勾手指,示意傅征靠近,等他配合地俯下身來,神秘兮兮道:“而且最近,我不小心在網上火了,你說有沒有可能是瘋狂迷戀我的男粉絲???” 她半開玩笑半認真,聲音輕細??康慕?,她溫暖的呼吸時不時撩著他的耳朵,傅征的鼻端,隱約有幾縷暗香浮動,他偏頭望向她。 燕綏以為他不信,較真起來:“難不成我看著沒這魅力?” 傅征要敢說是,她保證下一秒就招呼他一套組合拳! 結果,傅征什么也沒說,他抬手,把物業經理剛才遞給他的香煙順勢夾到她耳后,抬步走向站在玄關四處張望的物業經理。 …… 什么意思? 打發她? —— 傅征是和物業經理交涉調看監控的事,物業經理有些不情愿。他私心覺得是燕綏自己出的問題,和小區安保無關,便推脫自己做不了決定和傅征打太極。 警方挨個排查完所有房間,角落,外置機,甚至床底,只要是能藏人的地方他們都事無巨細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什么異樣后,走到玄關,有些為難道:“房間我們全部檢查了一遍,確認安全。燕小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