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他打斷我,追問道:“你對我那樣縱容,無條件的包容我,照顧我,都是因為合同嗎?”或許就像他說的,他雖然記起了一些事,但比起恢復記憶,更像是在看自己主演的電視劇,不能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F在的他,是分裂的,是矛盾的。他仿若一個迷路的孩子,彷徨又無助,原本只是懷疑身邊的一切,現在卻要連自己都否定。我親了親他的柔軟的唇,幾乎與他貼著說話。“不是?!蔽逸p哄著他,簡直想將心都掏出來給他看,“當然不是?!?/br>說話間,我們的唇若即若離地相觸著,他突然毫無預兆地將手指擠進我體內,叫我驚喘著一下扣緊了他的肩。“你當然會這樣說……”他趁機含住我的唇,探入舌尖前,如此說著。他還是不信我。第50章席宗鶴準備復出前,說想看日出,去雪山上看日出。我以為就是開車爬上雪山,在車里慢慢等太陽升起,最多看個半小時下山那種。結果他帶著我去了尼泊爾,去爬什么世界第十高峰,在群山間整整徒步了十五天。半個月里,我們從一座山峰翻越到另一座山峰,由低海拔慢慢向高海拔過度,最終登上海拔八千多米的最高峰。出于安全考慮,也為了席宗鶴的身體著想,我們雇了一位向導和一位挑夫。我那時候英語還很差,只聽得懂少量詞匯,與他人的交流工作一般都是落在席宗鶴身上。這也就造成了,期間我無數次地想叫他們回頭下山,但根本沒人聽我的。席宗鶴腿好了,能走了,醫生說恢復的不錯。但登山是件極其耗體力的運動,對膝蓋的損耗也很大,更何況最終還要上到八千米的高海拔地區。第十天,我們上到六千米,我還好,但席宗鶴已經出現缺氧反應。“席先生,六千米已經夠了,我們回去吧?”他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口鼻處罩著向導給的便攜式氧氣瓶,嗓音都是嘶啞的。“我要爬上去?!彼怪?,就給了我一句話。然而伺候了他兩年,我已經逐漸摸清他的性格,有這句話就夠了。我蹲在他身前,一時無話,心里恨不得將他打暈扛下山。日出哪里不能看了,非得上這兒來遭罪?“既然你堅持,那就繼續爬吧?!彼鲥X,他是老大,我只有聽命的份兒,沒有置喙的余地,“但你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說?!?/br>他點了點頭,說知道了。最好是真的知道了。我不放心,在他用完他那罐氧氣后,把自己那罐也丟給了他。像席宗鶴這樣的嬌花,環境越是嚴酷,他越是顯出脆弱易折的本性。相反我這種逆風生長的狗尾巴草倒是適應良好,任他風吹雨打都不怕。在第十四天的傍晚,我們抵達了最后一個營地。八千米海拔,因為食物難熟,只能吃素食。席宗鶴不愛吃,只對付了幾口就擱下了勺子。晚上山風呼嘯,凍得人腦仁疼。我們兩人一個帳篷,睡在各自的睡袋里??赡芤驗楹0蔚脑?,我有些睡不著,在黑暗中轉頭去看席宗鶴的臉。他可能也睡不安穩,眉心緊緊蹙著,身體還在隱隱發抖。到底為什么一定要來這里看日出呢?他這樣的身體根本不該來的。這些有錢人的想法真是讓人無法理解,花錢買罪受。我向他靠了靠,緊挨著他,希望將自己的體溫傳遞過去。不知是不是我的方法奏效了,他逐漸停止顫抖,眉心也一點點松開。我沒怎么睡實,第二天帳篷內一點點亮起的時候,我也徹底醒了。從睡袋里鉆出來,因為怕席宗鶴冷,我還用自己的睡袋蓋在他身上。帳篷外是寒冷又清新的空氣,一輪橙紅的朝陽自霞霧中緩緩升起,光線照耀在雪山上,形成油畫一般的光影。我迫不及待回身去叫席宗鶴,拉開帳篷一看,他也起來了。“快來!”我將手伸向他。他看了看我的手,又看看我,就在我忍不住要催促時,最終將手遞過來,被我一把握住。我興奮地拉著他出了帳篷,指著那抹快速升起的太陽說:“這就是你要看的日出?!彼械谋г购拖訔壴谶@一刻都煙消云散,我不由自主地贊嘆出聲,“好美?!?/br>是真的美,震撼人心的美。大自然的瑰麗,使我不得不臣服其下。“的確很美?!鄙砗髠鱽淼统恋馗胶?。我聞言回過頭,與席宗鶴的視線對個正著。他松開我的手,往前走了幾步,俯瞰著遠處群山。在朝陽的映照下,整個人都像在發光。“曾經失去的,我都會奪回來?!彼故卓粗諢o一物的掌心,忽地牢牢收緊,接著目光灼灼望向我,“怎么跌下來,我就怎么爬上去?!?/br>在那一瞬間,我突然就明白了此行的意義,他要告訴世人——他終將重回群山之巔。“喂,醒一醒!”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拍我的臉,我用手臂擋開了,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發現席宗鶴敞著襯衫,褲子拉鏈也沒拉,就那樣隨意地坐在我身旁看著我。“我下午才有戲,不用早起……”說著我翻了個身,用赤裸的脊背對著他。“誰問你這個了?!毕邡Q頗為不耐地“嘖”了聲,要掰我的肩,我抱住枕頭死不翻身。最后他沒辦法,只得松了手。我以為他放棄了,剛要重新入睡,后頸猝不及防被人扼住,不輕不重揉捏起來。昨晚那里又被席宗鶴咬了一口,不碰不要緊,一碰就泛起絲絲痛癢。他不僅是年齡回溯了,連床上的性癖都發生改變,似乎現在格外喜愛這種如同野獸交配般的姿勢。叼住后頸rou,留下屬于自己的氣息與標記,仿佛在宣誓某種主權一般。我悶哼了聲,去推他的手:“別揉……”他用另一只手拍開了,將我的手腕扣在床上,同時大半體重都壓了上來,讓我趴在床上動彈不得。“我的畫呢?”他壓著我,有力的心跳透過相觸的肌膚傳遞過來,像是一曲繚亂人心的鼓曲。“什么你的畫?”“就是你送我的畫,生日那天送的向日葵?!彼o我的手腕,“我當時還給你的?!?/br>被他一搞,我徹底清醒過來。他竟然用了“還”這么文雅的字,要是我沒記錯,他當時是用“丟”的。“壞了,被我扔掉了?!?/br>“你扔了?”他驟然提高音量,語氣里滿是不敢置信,“你竟然扔了我的畫?”他扼在我頸間的力道一下子加大,我有些受不住地低叫了聲,他又馬上松開了。床鋪微動,我感到身上的桎梏撤離,別過頭看了一眼。只見他默默穿戴衣物,臉上一片冷然,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