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1
” 忽感悲涼,我急切的想轉移話題,想到剛才談到慕容暮,我想起心中未解的一個疑問,問他道:“林教主,有一事我很是好奇,當日你幫我解了慕容暮身上的蠱,可他本人已經離開了蠱毒教,你又看不見摸不著他,究竟是怎么解的那蠱的?” 他嘴角一勾,問我:“你可知蠱要怎樣下?” 我搖頭:“我哪知道啊?!?/br> “下失心蠱的時候要有所思所想那人的毛發為媒介,以媒介煉制蠱藥,可下在種蠱人的飲食或者用水中令其服下,解蠱有兩個辦法,直接給他灌下解藥,或者將練蠱的媒介毀掉,這蠱自然而然也就能解了?!?/br> “毛發?!”我下意識的摸了把自己的頭發,驚叫道:“你,你,你……” 他挑了下眉毛,臉色依舊鎮定似乎還帶了些嘲諷,仿佛在嘲笑我的大驚小怪:“這有什么稀奇的?你天天住在這屋子里,收集些你掉的頭發總是很容易的吧?!?/br> 我嚇得從床上爬起來,直起身子,道:“可是你……我沒見過你……收集我的頭發啊,再者說,你沒事跑我屋子里來滿地找我頭發做什么?變態???” 他哼笑一聲:“我才不會親自做這些事,都是呂容做的?!?/br> “那也很變態好不好?!你有戀發癖嗎?” 他白了我一眼:“身為蠱毒教的人,隨便收集些人的頭發指甲之類的都是很平常的事,這叫以備不時之需?!?/br> 果然,你們蠱毒教的人都是這么陰險,明著暗著都在想給別人下毒種蠱。 我渾身一個哆嗦,急追問道:“你那是不是還有我的頭發?” 他笑道:“是啊?!?/br> “你,你……你不要亂來啊?!?/br> 他手指纏著自己的小辮子,開心的笑著:“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要是你敢惹怒我,我就把你當成材料給我煉制的藥里多添些配料?!?/br> 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我倒是不怕,忽然想到他之前練的那個邪門歪道的功夫,我問道:“你那個用血練的奇怪的神功,練好沒?” “沒有。要等時間的?!?/br> 我好奇道:“等什么時間?等多久???” 他不耐煩:“你怎么話怎么多?說了你也不懂。行了行了,你老實歇著吧?!?/br> 站起身,他又道:“你說話有些鼻音,我去讓人給你熬點藥吧?!?/br> “林教主,能不能再多拿一床被子來?”這蠱毒教的被子也太薄了。 “知道了?!?/br> 林墨染走后,我忐忑不安的躺在床上,雖然閉著眼睛卻根本睡不著,神思一直忽遠忽近,從我們遇到的人來看,對方派出的都是高手,而且看起來柳家也沒有聯合右相布什么局,如此分析,那就是最壞的結果:他們要直接取了慕容暮的性命。 這么多年來,即使不想被卷入,慕容暮最終還是身不由己的陷進了時局,不知這與任沁有無關系。想到這,我又覺得任沁是很適合慕容暮的,起碼能幫他出謀劃策。赫北堂曾說過,慕容暮之前一直沒有娶正室的原因是因為他想選一個他真正喜歡的女人,可最后他卻娶了任沁,他應該早就明白身在皇室婚姻之事都是不由己的,卻固執己見了這么多年,由此也能看出他這個人確實是很偏執的。 我突然很慶幸,假若當年老妖怪一個不耐煩帶著我踏上峒國去找了我爹讓他收了我,那我今日大概也會是跟慕容暮一樣的結局。雖然進了青樓命運有些磨難多舛,但畢竟我也靠自己的努力換回了一方安定,如此一看,我現在的一切軌跡都是最好的安排。 小事上我有些糊涂,比如說有時我會搞不清路清風話里的意思,在大事上雖然我能給出適時相對的意見和看法,卻遠遠也沒到看通透且能拿主意的層面上,假如把我扔在宮廷里搞個宮斗,大概會累到腦抽筋。即使不在宮里,就是在慕容暮的王府上,若他的女人稍微多一些,搞宅斗也能讓我耗到累吐血。 我還是愿意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這是我在這個時代生活近十五年的切實感受。 想到這里,我突然覺得,是不是該向路清風坦白我的秘密? 我曾對赫北堂坦白過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不知他是懶得聽懂還是根本就聽不懂。若我對路清風講起我是如何來到這個時代的,他能聽懂嗎? 胡思亂想著,頭腦開始混沌。鼻間不通氣,似是要感冒。 正在迷糊,聽到門響。有腳步聲踏進門來,不是一個人的聲音。 想睜開眼卻好似被夢魘中了,怎么努力都是無果。我聽到有個聲音飄忽著傳來:“她好像睡著了……” 一只溫暖的大手捂在我額頭,令個聲音道:“還好,沒有發燒?!?/br> 這種感覺很奇妙,仿佛靈魂騰出身體一般,卻也只能聽聲辨人,無法牽動視覺。 剛開始的時候我沒有聽出這兩個聲音都是誰,到后來才如浮出水面的膠片般氤氳著逐漸清晰。 那兩個聲音開始飄遠,應該是在門前的桌邊坐了下來。 一個好聽的聲音帶著些許嘶啞,壓低著嗓音問另一人:“你的傷勢如何?” 我聽出這個聲音是赫北堂。 另一個聲音是我異常熟悉的清越與飛揚:“不礙事,赫兄不必擔心。臨走時云兒攔了我好久,大概也是擔心我的傷勢,不想我貿然行動?!?/br> “你確實不該再回來,好在都平安無事。若以后再遇到這種情況,你就直接帶著云兒走吧,起碼要保住她安然無恙才行?!?/br> 這此后他們二人沉默了片刻,路清風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我有個奇怪的癖好,不喜歡別人稱我為俠,赫兄應該知道的,三年前我與你們在月下河邊相見之時就提到過的。我師父正直不阿一輩子,換得別人稱他一個俠字,他臨去世前問我今后想做什么?我說我不想像他那么累,我想在江湖上殺人混混日子,只要餓不死就成。我早就看透,被人喚了這一個字,要擔負多少責任多少重擔,我路清風擔不起也不想擔,可是……” 聽到杯子擲在桌上的聲音,隨后他的聲音又飄忽忽的傳來:“當年有人搭線尋到我說有買主出高價要我殺人,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銀子,二話不說便答應了,當晚就約了你們見面,那時我并不知道你們與暮王府的關系,若一早知道的話,我大概也不會接這筆買賣?!?/br> “為何?” “我師父當年與慕容家有些恩怨瓜葛,師父對我恩重如山,我視他為父,他不喜歡的人家,我自然也是憎惡的?!?/br> 赫北堂問道:“你師父?與……當今的皇室……?” 路清風哼笑一聲:“這些恩怨不外乎難逃一個‘情’字……所以我對慕容暮的恨,不僅因為云兒那事,也有我自己的原因。只是現在,為了能讓她過得舒心,只能暫且將恩怨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