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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覺得有股異常熟悉的香氣味道直往鼻子里鉆,終于意識到他要帶我到何處,也已經到了。 一群穿著紅紅綠綠的姑娘倚在門口靠在二樓嬌笑著揮著手里的帕子?!按鬆攣硗姘??!边@開場白我太熟悉了。 路清風挑了下眉頭,對我道:“你在外面等我吧?!?/br> 我諷刺他道:“不是說來拿酒的嗎?你怎么逛起窯子來了?” 他嘬了下牙花子:“我來找個人,他有離城最好的酒?!?/br> “青樓的姑娘有好酒?嘖嘖,你來離城才幾天???這么輕車熟路的?看來沒少來?!?/br> 路清風突然開懷的笑了,一張臉春風得意:“云兒,你這是吃醋了嗎?” 我瞪他:“去去去,你快去?!?/br> 他解釋道:“是游蹤?!?/br> “???游蹤在里面?” “你忘了?他跟別人打賭的事?!?/br> 我這才恍然大悟,卻依舊挖苦他道:“游蹤的行蹤你倒是清楚的很???看來沒少跟他鬼混?!?/br> 路清風大喊冤枉:“我哪里有跟他鬼混???!只是他最喜歡這種地方啊,要想找到他,只能晚上來離城最有名的青樓才行?!?/br> 我不滿道:“反正少跟他廝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br> “好好好,我知道了?!甭非屣L答應的倒是挺爽快的。 我想了想,對他說道:“等一下,我跟你一起進去吧?!?/br> 他有些意外,不過并沒有阻攔,只是點了點頭,拉著我進去了。 才到門口就有姑娘來攔我:“這位姑娘,這里是青樓,你一個姑娘家來這里做什么?” 我悶聲道:“我找人?!?/br> 門口的幾個女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心里不屑道:看什么看,老子比你們出道早好多年呢,按道理講你們還得喊我一聲前輩。又覺得這種事喊前輩……好像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跟著路清風上二樓的這一路上迎來好幾個姑娘,接了無數個媚眼,還有幾個姑娘在路清風胸口摸了好幾把。雖然我生在這種環境十一年,卻還是很不齒這種行為,一路上始終帶著鄙夷與批判的目光。 上了二樓,迎面迎上來一個梳著單髻穿著白色絲紗的姑娘,我眼瞅著她豐滿的rou體在路清風身上打了個滾,又摸著路清風的臉,調戲著道:“呦,這位小哥哥好俊啊,要不要奴家來服侍你呀……” 路清風稍拉開了她與自己的距離,握著她手腕的時候,她還嬌.喘了一聲。路清風輕笑道:“姑娘可知游蹤在哪個屋?” 那個姑娘才知道他是來找人的,又看到他身后站著的我,不開心的回道:“左轉第四間?!辈粣偟淖吡?。 我與路清風走到那間房的門外,我躊躇道:“要不要敲門???”就聽里面傳來一陣的嬌笑,緊接著是姑娘們此起彼伏的叫嚷聲。路清風勾了下嘴角:“你覺得敲門他能聽到嗎?”說完徑自就推了門。 房內春光旖旎,游蹤衣衫不整的半臥在地板上,領口胡亂的敞開著,露出一片雪白的肌rou。他的臉上與頸肩全是紅色的吻痕,俊顏通紅,此刻正左擁右抱著兩個姑娘,身后還有姑娘摸著他的腰,眼前還有一個給他倒著酒。這四個姑娘穿的衣服加在一起都沒我一個人的多。 路清風微微側了側身子,對我道:“你在外面等著吧?!?/br> 我不屑的冷哼道:“憑什么???這種場面我又不是沒見過?!钡故悄?,少看兩眼吧。 游蹤聽見房門被推開,抬起頭來看了我們一眼,明顯有些喝醉了,帶著慵懶的嗓音調笑著道:“路兄?你也來了?正好啊,來一起喝酒。來來,墨玉,憑藍服侍好了我的兄弟?!?/br> 路清風不悅道:“游蹤,我來找你尋酒的,但不是要跟你喝酒?!?/br> 游蹤一時沒聽清,又笑著從旁邊姑娘遞過去的酒杯中喝了一口,道:“酒?這里有很多啊,你想喝可以隨便喝。還有蘇姑娘?怎么?蘇姑娘也來這種地方了?要不要也來陪我喝一杯?” 路清風終于怒道:“游蹤!你清醒一點,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游蹤才稍稍有些回過了神,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路清風,笑道:“知道了,蘇姑娘是你路兄的女人嘛。算我說錯了話,我賠罪!你方才說什么?想要好酒?……好啊,你去這條街上有個叫奉醺酒館的地方,找到一個姓顧的管事,就提我的名字就可以了。他能給你離城最好的酒?!?/br> 路清風稍緩和了面色,道:“多謝了?!崩揖鸵?。 “等一下!”游蹤忽然在背后出聲喊我“蘇姑娘留步?!?/br> 我轉過身,他摸著從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只晶瑩透亮的玉鐲遞給我,臉上的醉意也散了,卻依舊帶著驕傲不遜的語氣說道:“這個,麻煩你交給金家二小姐?!?/br> 那是金嬌的娘留給她的玉鐲嗎?我上前去輕輕接了過來,問道:“你可還有話要我傳給她的?” 游蹤眼眸微沉,片刻后,啞然道:“幫我跟她說句對不起?!?/br> 我冷笑道:“她不需要你的對不起。收起你的假惺惺留著對付別的女人吧!” 我再不看他,轉身拉著路清風憤然離去。 出了青樓,我終于舒出一口長氣,抬起頭對著夜空出神。路清風在我身后輕聲道:“你先回去吧,我去一趟奉醺酒館?!?/br> 我回頭看他,他一雙眼眸在夜色中異常清澄。 突然想到幾年前,他出現在鴛暖閣的時候,是因為什么呢?我想問他,卻又問不出來。 他看我一直看著他卻又沉默,輕笑道:“怎么了?嚇壞了嗎?” 我搖了搖頭:“你忘了,我從小在這種地方長大的?!?/br> 他澄亮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我:“正是因為我沒有忘,才不想你跟我進去的?!?/br> 怕勾起我的什么傷心事嗎?我淡淡笑了笑:“沒事的。都過去多久了?!鳖D了頓我又說道:“既然都出來了,就跟你一起去一趟酒館吧。只是這么晚了,不知道是不是還開著門?!?/br> “若是關門就明早再走一趟吧?!?/br> 也好,此刻只當是飯后遛彎吧。 我跟路清風又去了奉醺酒館,還好,酒館還沒關門。找到游蹤說的那個人,他給我們拿出了一壇酒。 那壇子有點過大,我擔心路上帶不動,又詢問著道:“有沒有稍微小一些的壇子?” 那人倒是挺客氣的,說道:“有。姑娘稍等?!闭f著又從后面搬出一個小一些的壇子。 這個壇子的大小與西瓜差不多。那人揭開壇口給我們各倒了一小杯,我細細嘬了一口,初嘗的這一口不覺酒氣重,可越品越覺得甘醇。確實是好酒! 我跟路清風抱著兩壇酒往金宅走。夜色更深了,街上人煙稀少,繁星閃閃,月色醉人。 這種情景倒有些像我在現代去酒吧暢飲徹夜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