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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疼?每次教訓你都不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山間的鳥賊的很,是抓不到的,你怎么就不死心呢?” 我拉開老妖怪的手,淡淡的回道:“徒兒想吃rou?!?/br> “不是給你抓過魚么?” “徒兒想吃野味,想吃紅色的rou。師父,自從搬到此處,咱們已經三個月沒吃rou了?!?/br> “吃什么野味。你沒覺得這三個月里你每天吃素,皮膚都變好了么,堅持下去,沒準能治好你的皮膚病?!崩涎謴纳砗竽贸鲆粋€筐扔給我,“去,挖野菜去!” 我微拉下了臉,冷漠道:“師父,這方圓幾里的野菜都快被咱們吃光了,您的苗圃還沒發芽?” 她一臉尷尬,微咳了一聲掩飾道:“這才剛開春嘛,會發芽的,會發芽的?!?/br> 我背起菜筐,毫不留情的挖苦道:“希望那時咱們還沒被餓死?!?/br> 三年前的那場事故,我傷了腿,后又經過猛烈的撞擊沒有好好恢復,落了后遺癥,右腳走路有些跛。我沿著崎嶇的山路一步步行走著,陽光在斑駁的樹影下篩了一層金黃,林間的鳥兒們吱吱喳喳叫個不停,腳下路邊的石頭上隱約可以見到一些青苔了,我繼續朝著這個放向走,空氣中一股泥土的清新凈化著我的心肺,春風柔和撫人面,帶著青草花朵的氣息。最可怕的三月已經過去了。 又走了一段路,行到上次挖過的地方,我彎下身,在巨石的角落挖了兩根止血的草藥。出門在外,隱居山間,這些草藥都是要隨時備著的,以防不測。 走了兩步,我又彎身去挖樹下的野菜。才挖了兩下,忽覺不對,側身一看,樹邊的松軟泥土上落了斑斑血跡,伸手摸去拿到眼前一看,是很新鮮的,仿佛是不久前留下來的。鼻間也嗅到了附近有血腥味。心中防范,我從菜筐里摸出鐮刀握在手上,又背了筐準備趕快原路返回。 轉身的一瞬間,我用余光掃到前面有一抹白。慢慢的轉過身,好像是一抹白色的衣角,下面是一雙穿著黑色的鞋子腳,男人的鞋子。 我觀察了很久,那個人一直沒動,我這才敢一步步挪過去,隨著我離他越近,那人的穿著和臉也一點點的呈現出來。他穿了件青色里衣,外面是白色的衣衫,腹部有個傷口,正在往外流血,頭發凌亂,臉色蒼白。只是這張臉……怎么有些面熟? 驀然間,我眼前閃現了那個月光之下樹枝之上的白色身影。他是,路清風! 看到麻煩事,條件反射的扭頭就走,剛走出幾步,我又回過頭去。他的身材比三年前更結實了,青衣包裹之下胸口的肌rou正在劇烈起伏。我心中微怔,想了想還是決定繼續去挖野菜。 他是我認識的人又如何?生死有命,與我無關。 回到樹下我挖了兩顆新鮮的野菜,強迫自己想想晚上做什么。昨天咯咯下了蛋,可以野菜炒蛋,還可以煮野菜粥,還可以把野菜剁碎和在棒子面里做窩頭……想來想去,我仰頭長嘆一聲,扔了鐮刀進筐,又拖著筐往路清風身邊走。 前面不遠有處獵戶合造的木屋,獵戶們常出門打獵有時一走就是幾天,晚上就只能住在山間,所以才造了這間木屋?!敖裉熘荒苷f你運氣好咯,若是太遠我也不會管你的?!?/br> 我使出全身力氣把路清風背到背上,似是碰到了他的傷口,他輕輕的哼了一聲。奶奶的,這人可真重!好容易把他背到了木屋的床上,我去外面的山澗接了些水燒開,又從屋里摸出我存放在此處的藥杵藥罐。這兩顆止血草藥挖的真是時候,合著是給他預備的。 脫了他的外衣,幫他處理了傷口,傷口有些深,不知有沒有傷到重要器官。我又去外面摘了許多果子。想著屋里還有之前獵戶留下的一些大米,可以熬個野菜野果粥。 夜幕降臨,昏迷多時的路清風終于醒了。 我正端著剛熬好的粥自己喝,許是粥的香味勾引了他的味覺,他緩緩睜開了眼睛,側了身子,一看到我,他俊俏的臉上一陣驚訝。我朝他做了個別動的手勢,去倒了杯水給他,才輕輕扶他起來喝水。 喝完水,他迫不及待的開口問我:“蘇姑娘?”昏迷多時,聲音都有些啞了。 我搖頭:“你認錯了,我不是什么蘇姑娘?!卑阉旁诖差^倚著,我去取了粥,坐到床邊。 “你不是蘇千云蘇姑娘嗎?”他追問,一雙清亮的眸子閃著光“雖然你比幾年前清瘦了些,但我能確信你就是蘇千云?!?/br> “為何如此肯定?”我淡淡開口,一雙銳利的眼睛直視著他。他又xiele氣,試探的問:“難道真的不是?姑娘……住在這山野里?一個人?” 我淡淡道:“和我師父?!?/br> “你師父?在何處?” 我舀了一勺子粥遞到他眼前,冷冷的回道:“此處不是我們的住處,此處只是獵戶造的臨時所。我與師父住在幾里外?!?/br> “獵戶?這附近可以獵到動物?” 他的表情有些慌張,以為他是怕了,我不禁故意嚇他道:“是啊。豺狼虎豹都有?!?/br> 沒想到他卻說:“那你還住在這種地方,不是很危險嗎?”我不作聲。 “是你救了我?”看我不說話,他又問我,我依舊不作聲,只是喂他粥。這么弱智的問題我懶得回答。 他邊喝邊說道:“姑娘這么晚不回去,你師父會擔心?!?/br> 我輕搖頭:“我經常夜不歸宿?!庇袝r在山間行的走了,迷戀山中夜晚的景致,不想回去,便會到樹上,以天為蓋,宿星攬月。 只是可憐老妖怪今天晚上吃不到新鮮的野菜了。 路清風停下喝粥的動作,抬著硬朗的五官對著我,聲音終于有些像之前那般清透。我倒是很喜歡他這把聲音,像個意氣風發的倔強少年?!肮媚飼t術?” 我淡然道:“不會?!?/br> 他睜大眼睛看著我,我才解釋道:“只是認得止血草,正巧挖菜的時候挖到了。你身上的傷,我也只能止住血,明天叫我師父來看看?!?/br> 他輕點頭??礃幼铀詾槔涎謺t術?然而她并不會,叫他失望了。 我并不想這么晚獨自穿梭在山林間去尋師父,先不說野獸什么的,黑燈瞎火的,就是陡峭的山路就很容易要人性命了。如今的我,并不會為旁人做令自己陷入危險的事。 喂完了粥,我輕輕叮囑他:“你休息吧,平躺別壓傷口,若是躺的不舒服,就喊我,給你腰下墊個枕頭,可以稍微側一點點身子?!?/br> 他明亮的雙眸盯了我好久,才緩緩開口道:“原來,你真的不是蘇千云。我認識的那個女孩,活潑有趣,眉眼間帶著俏皮。而姑娘你……世間竟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就連聲音也是一樣的?!?/br> 當然,那個蘇千云已經死了。 “敢問姑娘芳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