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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片苦心了??熳?!” 慕容暮的苦心?我突然仰頭大笑,笑得悲涼笑得苦楚:“倘若他真有什么苦心,也不會讓你這般涉險!他這個人究竟有沒有感情?我的命不重要,你的命也不重要嗎?他的眼里只有他自己!只有他自己!” 余杭忍不住為自己的主子辯解,卻毫無說服力:“不,爺他不是那樣的人……蘇姑娘,這里面許是有誤會?!?/br> 身側一陣陰風劃過,有個黑衣人一刀砍在我的后背上。余杭大喊一聲:“蘇姑娘!”快劍一揮幫我擋下那人的攻擊。奇怪的是我竟感覺不到后背的疼,只覺得心口陣陣的絞痛,低下頭,迎面一刀正插在我的胸口…… 對面那人拔了刀,我胸口的血噴涌而出。 余杭瘋了般的嘶吼,他舉著劍幫我擋著。 我在余杭身后輕聲對他說:“余杭,你要活著回去,秋鴻還在等你……你們倆,是要成親的……”余杭一震,他眼眶頓時濕潤了。 我一手捂著胸口,感覺到心口有個東西硌的生疼,我知道,那是慕容暮送我的發簪。 眼前竟然有些模糊,我依稀記起那晚,他送我披風送我發簪送我茶葉,他拉我進他的懷里, 他求我不要離開他,永遠不要離開他,他吻我。 他對我的柔情與憐愛都隨著這刀一起被吞沒埋葬了…… 慕容暮,你可以放我走,你可以不愛我,甚至你可以殺我,可你,為什么要騙我……如果你做不到我的請求,你為什么要答應?你為什么要承諾? 你給了我承諾,我便當真了??赡銥槭裁从忠S意反悔?難道我的真心就不是真心了嗎? 我瘸著腿,捂著胸,踉蹌的朝前走著,走著。身后趕過來兩名暗衛,他們隨余杭一起護在我的身后。我不知道今天殺我的另一伙人又是誰。原來這么多人要我死。 我腳下一抖,直接滑倒,順勢隨著陡坡滾了下去?;秀遍g,我聽到河流的聲音。都說人在死前可以看到這一生的縮影如電影剪輯般閃過,是不是我就要看到前生的車禍的那條河了? 我真的看到了河,陡坡之下,有一條極其湍急的河流,陽光的照射下泛著閃爍的光芒…… 捂著胸口,我感受到身體是前所未有的疼,渾身都疼,疼的我五臟六腑仿佛被扯碎碾壓,同時我還覺得冷,四面八方的冷風向我襲來,陣陣寒意從身體里散發開來,喉嚨一甜,一口血從口中吐了出來。那血,竟然是黑紫色的。 看來我方才吃的藥并不是解藥??磥砦殷w內的毒要發作了。 是要流血流死,還是毒發而死? 我都不想。我看著面前的河水,突然明白了,我要去何方。 假若要死,我也只能這樣死去。十一年前,我就是這樣死去的。 我調度著全身上下的最后一絲力氣,扎進了前面的河流里。河流中有只漂浮的原木,大概是出于潛意識的求生心理,我還是抓住了它。 我聽到余杭的聲音在后面焦急的傳來,他不停的喊我:“蘇姑娘!蘇姑娘!蘇姑娘!……” 隨著湍急的河流,我掙扎著,我看到血染紅了河水。我看到前面是瀑布。 我隱約想起,十一年前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天。也是料峭三月,也是艷陽的冬末,也是河邊,那日陽光正好,折射在河邊波光粼粼,仿若扯碎的閃閃星光。 星光下,是慕容暮絕世俊俏的容顏,他的眼睛清澈見底。永遠不要離開我,他說。 不,那明明是個青天白日。我坐在車里,卡車撞來,我就滾進了河流中……我又想起了那場未赴的電影…… 隨著湍急的河水流淌,被沖下瀑布的那一刻我突然恍惚,也許,早在十一年前,我就已經死了。 ☆、赫北堂的視角(上) 從小我就知道,我娘是個不檢點的女人。她在我四歲那年紅杏出墻,愛上了別的男人,并且企圖和那個男人私奔,私奔未果,那個男人自己丟下我娘走了,我娘在外面為那個男人生了個孩子。 我娘生的極美,這點不可否認。娘也極溫柔,她對喜歡她的男人無怨無悔,以前爹是這樣,后來那個男人也是如此。她為那個男人生了孩子就大出血死了。我央求爹把娘的靈牌接回家來,起初爹是不同意的,可我連著哭鬧了三天,三天不吃不喝,他這才為著我接回了娘的靈牌。我對娘親的感情沒有因為她紅杏出墻而改變,在我的心里她依舊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不貞潔的女人是不能進祖先靈堂的。爹為此特意在宅子里最偏僻的角落建了個園子,把娘的牌位供在了那里。 云兒初次不小心誤入那個園子的轉天,我與爹一起吃午飯,爹突然問我,昨日的那個蘇姑娘怎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現在想來,爹與我一樣,潛意識對云兒是有感應的。 我有贖云兒出鴛暖閣這個想法的時候,就想到了暮哥。我一直很好奇,倘若不喜歡歌舞的暮哥看到天下第一舞女的舞藝,會作何反應。 然而真的把云兒送進王府之后我又有些擔心,云兒真的能逗暮哥開心嗎?她能適應在王府的生活嗎?那幾天柳卿一直纏著我出門陪她逛街,逛了街還要聽戲,好容易回到家爹又發了脾氣,說我每日就知道瞎玩,也不顧及家里生意。終于抽了些時間去看云兒,見她不開心,便主動提出帶她去武場,卻忽視了愛吃醋的卿妹。 拿云兒的話來講,她就是個神經大條的女子,所以跟她交往的過程中總是很放松很開心,不必想太多措辭,她也總是嘻嘻哈哈的。 可是有一日,因我們提到了她的家人,她竟然發了脾氣,一個人在王府里走了一下午。夕陽下,石橋上,那個身姿窈窕的女子失魂落魄,黯然神傷。她說她想回家。不知為何,看著她憂傷的神情,我的心里也很難過。我對她說:我想要辦到的事,定能辦到??墒撬齾s哭了。 蘇千云,她是個奇怪的女孩子,有的時候,我總感覺我和她之間隔著一個世界。 她總是只想著別人不想自己,我給她一瓶西囊國的創傷藥也能讓她高興半天,后來才知是因為此藥可以幫助她的丫鬟她才如此雀躍。 我向來喜歡穿白色,覺得典雅大氣,有股翩翩然的公子風,可她卻說我穿紅色的衣服好看,自她說完,我竟也鬼使神差的命下人多添了幾件紅色衣服在我的衣柜里。 她總是看不慣我的扇子。扇子又不是只能用來扇風的,有的時候是用來營造風度形象的,更多時候也是用來做武器的。我向來不喜歡隨身帶劍,總覺麻煩,可有把扇子就省事多了,一舉兩得。 她一直覺得我都只是個混吃等死不務正業的公子哥,知道我會功夫的時候,驚訝的嘴都合不上了。真是沒見過市面。 她絲毫沒有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