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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一臉的擔憂。我心里欣慰,他確實與以往不同了,會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了??墒俏业男慕Y又有誰能解開呢? 我裝著無事,笑著問道:“可是想聽故事了?” 慕容暮搖頭,“現在不想?!?/br> “那給你們跳支舞?” 赫北堂也搖頭。 我突然悲憤叢生:“好啊,現在用不到我了是不?你們都厭了?”說完甩了下衣袖,徑直開門欲走。 門外的瑟瑟秋風一股腦灌來,我頓時有些清醒,不明白自己在生什么氣??墒怯执_實有一股怒氣,從頭頂貫穿不得不發。余杭在門外看到我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他喚了一聲“蘇姑娘……”,想抬手攔我,我一把推開,他還想攔,身后的慕容暮似乎是制止了他,他這才放了手。 我一個人沿著不認識的道路默默的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天色漸紅,這是傍晚。 走到一處石橋上,終于停下。我望著橋下流動著的水,發呆。 身邊有響動,一襲白色的身影默默立在我身后。 石橋上,紅色的太陽砸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細碎成金耀的波紋,瀲瀲的水光氤氳的倒影著枯黃敗落的柳枝與橋上向下看的我。我看著自己的臉在漸漸染紅的河面上越來越模糊,輕輕的嘆了口氣。一旁的男子搖著折扇,似是什么都沒有聽到,沉默不語。 “我從來沒有看過這么美的景色。我的家鄉沒有這樣的景色?!?/br> 也許公園里會有,但是絕大多數這個時間里,我總是兩點一線的奔波在公司和家。出了這兩個地方,高大的城市建筑物擋住西下的夕陽,只有被染紅的沒有感情的石灰。 我直起身子面向太陽,它正發出最后的光芒,迎著它的照射,我瞇起了眼睛。 “你的家鄉?”赫北堂大概沒想到我竟然不是金貢國的人,想試圖問出我是哪里的人“你們那里有什么?” “什么都有。只是沒有……”我停住了。 只是沒有什么?我說不清。 他也不問,依舊不溫不火的沉默著。 “我想回家……” 我的眼神中映射著一絲愁楚,在被染得金紅的水邊閃爍著光彩。 想回家……真的很想回家。想家人想朋友,但是這一切都已成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想那個小小的樓房,房子不大,卻很溫馨。想mama做的菜,如果可以回去再也不會挑食。 那個都市里我所熟悉的一切都隨著三月里的雨水混著河水,終于無可挽回的消逝了…… 眼中的光芒終于承受不住重量,墜落而下,直滴那碧波蕩漾的水面。 他的頭稍稍一歪,我已經將衣袖伸向臉頰擦干了痕跡。 “或者,等這一切都結束后,我可以想辦法讓你回家?!?/br> “不可能的。誰也沒有辦法?!笨嘈?。 赫北堂一愣,雙眼一緊,轉過身來低下頭仔細的凝視著我。這時,夕陽爆發出最后微弱的炙熱與染血般的殘紅,一切景致皆浸蔭在火燒的流光下。石橋中央,我與他的影子連在一起,柔風輕撫,可以聽到樹枝晃蕩蕩飄搖的沙沙聲。 他抓住我的雙肩,將我扳到眼前,低聲道:“我想要辦到的事,定能辦到?!?/br>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自信的神采,我抬頭凝望,心中卻悲憤的吼著:不,你不能辦到,誰也不能辦到! 我根本無法在想到自己的家后完全不動聲色。情感來得比我想象的還要猛烈。最后,眼淚還是奪眶而出。赫北堂輕笑一聲,執起自己的袖子幫我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痕。 我的心中卻一片茫然。 ☆、10.矛盾 人是一種矛盾的生命體,人,也是一種有著致命缺點的生命體。我為什么穿越到人身上而不是穿越到動物或者植物上呢?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煉影跟我說,昨天十五,慕容暮來找了我兩次。 “ 第一次是上午,王爺以為您還未起床,不讓奴婢打擾您,他便走了。第二次是他臨進宮前,奴婢看他穿戴整齊來得匆忙,他只問了奴婢一句:蘇姑娘醒了嗎。奴婢說您身體不舒服一直躺在床上……王爺臨走前,奴婢還特意問了一句:要不要告訴姑娘,您回來后讓她去找您?王爺叮囑不讓奴婢說,說他晚上再來?!?/br> 想到昨天夜里慕容暮對我說的話,他說:“是真的沒事么?還是故意躲著不見我?……”我還以為他抽風吃錯了藥,錯把他的關心當成別有所圖。真是小人之心。 結果月圓跟他去賞月,還在大好的日子里流了眼淚,弄的他措手不及,是不是還以為是他唐突了我? 哎,我最近是怎么了,情緒時而暴躁易怒時而多愁善感,算算日子也沒到生理期啊。難道是青春期的躁動? 不管怎么說,也要跟慕容暮賠個不是,當下我就讓煉影出去打聽,看看暮王爺還在不在。不一會兒煉影回來了:“暮王爺和赫公子都在呢。王爺問姑娘要不要跟他們一起用晚飯?” 赫北堂今天在王府消磨了一下午,想來大概是有事與慕容暮商談。三人第一次一起用膳的場景歷歷在目,雖然我不太想去,但是為了講清昨天的事,還是叫煉影幫我準備了一下,隨她一起出門了。 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對煉影道:“煉影,你叫秋鴻來陪我去吧。余杭應該也在,我給他們創造點接觸交流的機會?!睙捰包c頭,進去把秋鴻叫了出來,我想了想,感覺把煉影一人扔下獨守空閨不太好,本著雨露均沾的目的,我說:“算了一起去吧?!?/br> 哪知煉影不好意思道:“姑娘,奴婢就不去了。奴婢不想做電燈泡?!?/br> 跟我混的久了,都會用點現代詞匯。煉影能有這種覺悟我頗感欣慰。于是我帶著臉紅紅的秋鴻一起走了。 進了門,瞧見慕容暮和赫北堂都已經坐好,桌子上也已經上了幾道菜了。我漠然的走過去坐好,秋鴻幫我摘了外套,立在一旁不敢抬頭,對面站著余杭,余杭前面坐著慕容暮。我眼觀鼻,鼻觀口,繼續保持淡定。赫北堂瞥頭看我,似乎是想看我是不是還在生氣抑或者是難過,但我始終都是面無表情??吹阶詈笏赡芤灿悬c累了,嘆口氣老老實實的吃飯去了。哼,姐可是演技派的,演起慕容暮來毫不遜色! 慕容暮一擺手,后面的丫鬟湊了上來,他點了一下桌上離我最遠的幾道菜,對那個丫鬟說道:“把這幾道菜夾一些給蘇姑娘?!?/br> 我瞪眼,有點受寵若驚,還沒來得及向他道謝,赫北堂又插嘴道:“云兒,記得用熱毛巾敷敷眼睛,不然明天要腫了?!蔽以俚裳?,我成了團寵?! 用完晚飯,我坐在一旁聽他們講朝堂的事,百無聊賴開始觀察秋鴻余杭,這兩個人,一個低頭害羞,一個充當蠟像。實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