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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撲克牌,是我找人用薄薄的木片做成紙牌大小,又在上面畫好花色與數字。一時間,撲克這種休閑方式在鴛暖閣極受歡迎。 喜梅甩出一個王炸,又接著打出一串火車。她的地主又贏了。 我栽倒在一旁,現在別人的牌都比我打的好了,讓我這個斗地主“發明者”的臉往哪擱。 喜梅開心的“咯咯”笑。冬然嘆口氣道:“誰還敢跟你打牌啊,一口氣連贏,你已然是鴛暖閣的斗地主之王了?!?/br> 喜梅眨眨眼睛:“真的不來了?” “來什么來啊,大姐們?!狈块T猛然被人推開,老鴇mama一臉不悅的嚷嚷道“該登臺了。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玩玩玩!不能看著點兒時間嗎?” 我們三人一股腦從床上爬起來,喜梅發簪歪了,冬然衣衫不整,我的一只鞋不知去向,三人狼狽的整理著,mama嘆氣道:“祖宗們,每次都叫人催。瞅瞅你們的樣子,哪里像鴛暖閣的美嬌娘,邋邋遢遢的一點也不注意形象?!?/br> “這又沒外人,注意啥形象?!蔽业派弦恢恍?,扔了身上的披帛。 老鴇mama無奈的看著我,似是想發火但又不敢。我現在可是鴛暖閣的臺柱子,除了編舞,我還策劃了場控和燈光布置,效果不錯,給她攬了不少客人。對我她確有幾分忌憚。 “云兒。等下跳完,赫公子要跟你坐坐,喝杯茶?!崩哮dmama一臉假笑。 “知道了?!蔽尹c頭。 由于我舞跳的不錯,名聲在外,就開始有些文人公子之類的想與我私下會面聊聊天談談心??晌覍嵲诓皇鞘裁次撵o的知識分子,說出來的言論也讓人瞠目結舌,很多文人墨客大概覺得眼前的女子與他們想象的相差甚遠,一次之后也就不來了。赫北堂赫公子是其中為數不多的堅持與我談心并且一談就是一年之久的人。大概也是因為他本人性格桀驁不拘吧。 冬然與喜梅是鴛暖閣里表面看起來與我關系還算不錯的姐妹,實際上這種塑料姐妹花的關系很復雜,亦敵亦友。她們嫉妒我可以拿出新穎的舞蹈,但又不得不違心的謙和接受,一旦接受就代表要被我壓一頭。其實她們是不甘心的。冬然也是鴛暖閣內唯一知道我皮膚有問題的人,但她一直保守著這個秘密沒有與外人講。 我與冬然喜梅登臺跳的是很傳統的舞蹈。其實沒什么技術含量。對于我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蘇千云六歲開始練舞,到今天已經十年了。如果再加上前世經驗,加一起有十六年。更別提我本來就是很有藝術造詣的。 從臺下眾人驚艷的反應中,可以看出這支舞還能再跳幾天。幾天后,等人們熟悉并開始厭倦了,就該換新舞了。 表演結束我獨自步行向醉月居。每每我都是在醉月居等赫北堂的。 進屋我徑直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吹了吹送到口中喝了兩口,剛要坐下,屁股還沒挨到凳面,房門就被打開了,一襲白色身影閃了進來。我的第一反應是這人不是赫北堂,赫北堂走路穩重從不帶風。再一定睛,只見此人竟戴了一頂斗笠,斗笠上垂著白色絲紗辨不清面容。身材高大挺拔,手持一柄銀色長劍。他進了門就立即關了房門,歪了頭,似是在觀察我。 那人身上帶著的危險氣息讓我有些惶恐,我保持著彎著身子想坐又不敢坐的姿勢,像個便秘患者。良久,才呼出一口氣:“那個……大哥,我能坐下么?” 那人突然“撲哧”笑出聲,他的聲音清亮爽朗,帶著驕傲與不羈:“姑娘自然可以坐下?!?/br> 我趕緊把屁股挪到凳子上。見他很自然的坐在了我對面,順便還給自己倒了杯茶。聽這人的聲音倒不像壞人,于是我大大咧咧的問他:“大哥貴姓?” “貴姓?”他笑著重復,卻反問我“那姑娘貴姓?” “我姓蘇?!蔽依侠蠈崒嵈鸬?。 “哦?我與姑娘是本家。我也姓蘇?!蔽曳朔籽?,答的這么隨便,我不信。 他抿嘴喝了口茶,嗓音輕揚且悅耳:“方才在下面看了姑娘的舞蹈,精彩絕倫?!?/br> 我嘴上“哦”了一聲,面無表情,心想真沒見過市面,那不過是本姑娘隨便跳跳的。 “想著上來看看,能跳出這么美的舞,一定也是位妙人?!边@句話他說的很柔和,由于他的聲音太過年輕,帶著這么溫柔的語調,反而有點少女。一瞬間讓我對他的性別產生了疑問。轉眼打量了一番,又覺沒有哪個少女能有這種身高體形。想了想,我道:“小哥哥就為了這個才來找我嗎?” 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他一直在笑:“對啊?!?/br> 我瞥了一眼他手邊的劍,一顆心放回了肚里。我還以為哪個嫉妒我紅到發紫的小娘子找來的殺手要取我性命呢。汗,我腦洞有點大。 他揚揚頭:“蘇姑娘好像有點失望?” 我點頭:“我以為命運要發生逆轉走上正軌呢,結果并不是?!敝竿腥藲⑽胰缓髲奶於狄粋€帥哥英雄救美??磥砦蚁氲挠悬c多。 “此話怎講?” 我搖頭:“你不會明白的?!毕肓讼?,又道:“你想想看,假如你活得十幾年如一日的,會不會很無聊?無聊的時候就會沒事隨便開開腦洞,給自己后面的人生設計劇情?!比兆泳昧宋遗率且猛氚Y。 “腦洞?”他不解。 “腦洞就是……想的太多,腦補太多?!蔽覔u頭“算了說了你也不懂?!?/br> 來這這么多年我始終不能適應交流方式的問題,于是把身邊的人帶的都跟我一樣了,像喜梅她們都知道腦洞腦補一系列詞匯的意思,交流起來絲毫不費事。 “看來姑娘跟我想的有點不一樣?!?/br> 我點頭,你不是第一個這么說的人。 “姑娘比我想象的有趣的多?!?/br> 我黑線。不過這位小哥哥聲音聽起來年輕,大概年輕人接受新鮮事物就是比較快吧。 正想著,外面傳過一陣動靜,緊接著就聽到赫北堂熟悉的聲音:“云兒,久等了?!?/br> 我還在愣神之際,眼前白色的影子一躍,直接推窗跳了出去,我還沒看清,就聽到那個飛揚桀驁的聲音甩下一句話:“姑娘有緣再見?!痹僖徽Q?,人已經沒了。我快步過去向窗外望去,華燈之下,夜幕漫漫,哪還找的著什么戴斗笠的白衣男子。 身手不錯,從他那把劍也能看出,此人多半是個江湖高手。 赫北堂推門進來,攜著一身酒氣,我掩鼻低頭,過去伸手給他倒了杯茶,遞過去的一瞬怔住了,白衣男子喝的那杯茶還在桌子上。 “有人來過?”赫北堂雖有酒氣,面上卻依舊如常,聲音亦如以往,磁性溫和。 “嗯?!蔽尹c頭“不認識?!?/br> 他接過我遞給他的杯子,問道:“人呢?” 我轉頭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