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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行為已然是自絕于黨和人民了。 “你們……是在掃黃嗎?”倪澈撫著逐漸平復的呼吸,露出一個費解的表情。 “差不多——”景澄站起身,“房間我幫你退了,咱們回家吧?!?/br> 二人經過酒店大堂的時候,警察已經撤光了,一切恢復井然。倪澈掃了一眼價碼牌,底氣不足地小聲問,“最便宜的要3688?” “房費已經有人付過了?!本俺握f著話的時候看也沒看她一眼,一手攏在她背后像是催她快走幾步,一手提著她的背包。 出來之前,倪澈借著用洗手間偷偷給Leon發了條信息問他是否有事,“我能有什么事?”這句桀驁的反問倒是讓她暫時安下心來。 待坐進了車里,倪澈咬了咬唇,下定決心似的轉頭對景澄說,“今晚是Leon約我出來吃飯的,要是你不高興就……”就怎么樣呢,打她罵她?憑啥! 她有點兒說不下去了,“雖然你是在酒店遇到我,但是我和他真的什么也沒有——” “他、敢!” 沒等倪澈的話說完,景澄從牙縫中蹦出這兩個擲地有聲的字來,就像拈起兩根手指將那個不受待見的身影狠狠從倪澈身邊捏了起來,咻地一下有多遠扔多遠。 他隨即按亮手機屏幕將時間對著她晃了晃,“你答應我今晚回家的,如果我不來,你就是個小騙子!” “那你呢?!你們今晚真的是去掃黃的嗎,還是你專門去掃我的?”一個騙過她三年的超級大騙子,居然還好意思用這個詞來修辭自己,倪澈一聽見‘騙子’這兩個字就忍不住冒火,“沒讓你抓個正著很失望嗎?” 景澄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節發白,微微顫抖的手背上青筋隆起,他抿著唇壓制越來越粗重的呼吸,下頜的肌rou繃得僵緊。 就在倪澈以為下一秒這個人很可能就會撲上來將自己囫圇個兒給吞進肚子里時,他一把推開車門跳下車去,呯一聲拍合車門,還不忘滴答一聲將車給鎖了。 “……”倪澈人還在車里,下也下不來,開也開不走,就這樣被景澄給禁閉起來了。 她眼看著景澄從車尾繞著走了半圈,隨后停在了副駕駛車門的位置,與她僅有一層玻璃之遙。景澄背對著她站著,將背脊靠在車門上,似乎隔著厚實的防彈玻璃都能感受到他波瀾壯闊的情緒洶涌翻騰。 倪澈突然想到上一次在墓園,兩個人也是因為Leon吵了一架,直接將他給氣進醫院住了好幾天,心里騰起一陣小擔憂,這個人看起來挺強悍的,實際上卻一氣就倒,不然還是哄哄他吧。 從何哄起呢?倪澈伸出一根手指,在玻璃上沿著他的背脊描來畫去。亂涂了一會兒,窗外的人似乎有了感應,突然轉過身來,正好看見她戳著一根手指頭在背后搞小動作。 景澄伸手拉開了車門,“挪到那邊去,你來開車,我太生氣了,開不了——” “???” 倪澈乖乖地弓起腿蹭了過去,畢竟她和倪浚私下見面這種事情,于公于私都是她比較理虧。按下啟動鍵,她還不很放心地轉頭看了看景澄,抬手在他裹著繃帶的胳膊上求和般地輕輕蹭了蹭。 “專心開車,別總拿機動車當碰碰車開?!彼@句話的尾音連同脊背一同被突然提起的車速拍在了椅背上,心說大概自己維持了許多年的零違章記錄即將破功在倪大小姐手里了。景澄沒等著提示音響起,便十分自覺地扣好了安全帶,還下意識抬手抓住了側面的拉手。 “你說要跟我商量的,到底是什么事?” “現在不想和你商量了,到時候直接行動就好了?!?/br> “那是什么事?”倪澈將車子掰上了匝道駛入環城高速,仗著夜間車少連續兩次并線到最內車道,然后險險將車速維持在120公里每小時的最高限速。 “我外婆讓我帶你到家里,見見我的家人?!本俺握f完這句就后悔了,只覺得車子猛地一抖,差點兒在隔離護欄上擦出一串火花,“……看路,過些天正好是中秋,我們一起回去吃個飯,不過你這個開法我大概就沒法跟家人團圓了……” “我不去?!?/br> 被拒絕的同時,景澄的手機響了起來,“喂?……好,我馬上到!” 他掛斷電話,一掃剛剛雞毛蒜皮兒女情長的小情緒,仿佛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像是聽到沖鋒號的解放軍戰士,沉聲對倪澈說,“前面出口進輔路調頭,廣順路方向上機場高速,我給你指路,再開快點兒!” 倪澈惶惑的目光掃過景澄冷厲的側顏,又掃了一眼儀表盤上晃動在120附近的指針,“那我超速了?” “保證安全前提下,有多快開多快!”景澄已經松開了安全帶,從儲物盒里摸出了一只警燈,開啟后落下車窗抬手吸在了車頂。隨即他轉過身一弓腰,像只柔韌的貓科動物一樣靈活無聲地竄到了后排座位上。 倪澈專心開車,沒法轉頭看景澄正在搗鼓什么,此時的氣氛似乎也不適合她插嘴提問題。 很快,也就兩三分鐘的工夫,景澄又重新順著座椅中間的縫隙竄了回來。這回倪澈飛快地瞄了他一眼,險些方向盤又脫手了。 坐在她身邊的景澄已經脫掉了原來的襯衫長褲,換上了一身純黑制服。制服上有肩章有袖章,胸口還有國旗,倪澈在電視上看過,這應該是中國特警的著裝。 景澄正在收緊馬甲兩側的綁帶,倪澈突然反應過來,那看起來像是防彈背心,他這身打扮是要執行什么有危險性的任務嗎? 景澄將頭盔和護目鏡放在膝上,俯身將黑色警靴的系帶綁緊,抬頭時剛好對上了倪澈第N次瞟過來的視線,“臨時有任務,別緊張,好好開車,謝謝家屬支持?!?/br> 倪澈轉過頭去盯著前方無限延伸的公路,腳下油門不斷加碼,黑色路虎如穩健的獵豹般呼嘯奔馳于夜幕之下。景澄不時低聲給她指路,更多時間是舉著手機跟同事溝通情況。 車子轉過最后一道彎,開闊的雙向八車道機場高速廣順橋路段已經整體封路戒嚴,不遠處閃爍著一片密集的紅藍燈海,無數身穿制服的警察在外圍嚴陣以待,就連兩側輔路上的車輛也早已被引流疏散。 這樣的畫面展現在倪澈眼前,令她猛然間感覺到后腦受了一記重錘,被封印的記憶仿佛瞬間鮮活起來。七年前的鯨市機場,也是這般磅礴森嚴的場面,她的大腦啟動了自我保護程序,已然忘掉了個中細節,但同樣令人緊張到窒息的氣氛卻潮水般迎面襲來。 如今,她像是換了個視角,即將重溫那血腥殘忍的一幕,禁不住身體簌簌發抖起來。 景澄沒讓倪澈將車子駛近,而是停在了一段距離之外的輔路路邊。他用帶著露指手套的手緊緊握住了倪澈的手,像是要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