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4
狀似不經意地朝著鏡面玻璃瞪了一眼,屁股上好像瞬間長出一排釘子,沒多會兒就找個借口溜了過來。 景良辰將一張便簽紙塞進景澄手里,“你要的!” “我說那孫子怎么交代得這么痛快呢,你嚇唬他了?!回頭我還得在看守所給他找一單間供起來,你是不是嫌自己麻煩少,要不然登報公開一下你和程局的父子關系好了!” “看守所也就算了,回頭他到了監獄,我上哪兒給他找單間去?你信他嚇一嚇就閉嚴嘴巴不往外說?還是讓我現在就去把他舌頭割了?”景良辰簡直一頭包,烏青的眼圈里掛著血絲,“我看還是把你關起來比較省事兒!” 他剛將一支煙抿到唇間,便倏地被景澄抬手抽走了。 景澄捏著手里的關鍵信息,迫不及待要回去釣魚了?!翱赡軙闊┮欢螘r間,也不會太久,他這種心理素質絕對不是老手,但技術還不賴,我應該不是他的第一個活靶。好好挖挖,他手上一定還有人命,所以,湊個斬立決應該不是很難?!?/br> 他拍拍景良辰的肩膀,“重大立功表現那就是逗他玩,他信你也不信對吧?” 早飯都沒來得及吃的景良辰瞬時覺得自己被噎飽了,這絕對是他姑父的親兒子,爺倆都一個路子,又狡猾又兇悍,成天強調紀律規則,最不守規矩的就是他們! 差點兒邁出門去的景澄突然又轉了個身,“對了,那個褚斌被抓的消息先壓好了,對外繼續排查著,買家應該還不確定他到了咱們手里?!彼读讼率掷锏谋愫灱?,“我這就去聯絡買家再給個機會,好拿尾款的?!?/br> 景良辰:“……” 本來景澄還不確定自己這招在他們職業殺手圈兒里是不是有點兒賤得不要臉,剛剛褚斌招供的那一幕反倒讓他覺得這樣實在沒什么。 淘寶買個東西出現質量問題,客服還親呀親地巴巴給退換貨呢,他這一槍沒要命,就再補一槍唄,總之服務到位就行了,事成之后尾款收個九折也不過分吧。 只要能跟買家接上頭,運氣好的話,也許很快便能面基一下了。 景澄坐在電腦前,看著被自己拋出去的魚鉤,雙目閃出志在必得的冷光。是你嗎,倪焰?是的話,那我們就新賬舊賬一塊兒算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些晚,但長度還可以,周末嗨皮!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08) 下了手術,倪澈故意拖沓著換衣服洗手,等一干人都走光了,才最后出了手術區。 顯然昨天內內那一句石破天驚的臨終遺言已經毫無懸念地入選了本院近期十大熱議話題,大家又不好意思當著她的面兒討論,只好由她善解人意地離人家遠點兒,予人充分的八卦空間。 倪澈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沿著連廊慢悠悠地往食堂走,忽地一條手臂掛上了她的肩膀,朱暉那張喜慶的臉從身后探過來,“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心情受影響了?” “沒,只是別人都在猜,就我一個人知道真相,跟他們聊不到一塊兒去而已?!?/br> 朱暉見她還開得起玩笑,心知這事兒不算大,就接著說,“你家童潛,一上午跑來麻醉科的門口晃蕩好幾次了,這顆軟軟的少男心你可悠著點兒虐,嘖嘖,含苞待放霜雪催啊——” 倪澈哂然,掏出手機撥了通電話給童潛,“找我有事兒?” 那邊一陣沉默,倪澈以為是樓里信號不好,移動腳步換了個位置,卻又明明聽得見對方深沉的呼吸,“童潛?” “呃,我,你,你現在住院樓嗎?”伶牙俐齒的一孩子居然結巴上了。 “我在?!?/br> “那你看窗外?!?/br> 窗外?倪澈朝離自己最近的一扇窗走過去,“窗外怎么了?”還不是照舊的一片綠地停車場,午后陽光正熾,小公園里一片蟬鳴,也沒什么人影。 “喂,這邊這邊,快過來!”朱暉趴在另外一側的窗口,揮著胳膊招呼倪澈,一臉亢奮。 倪澈走過去,順著她讓出的最佳視角望出去,只見陽光下,少年仰著臉正朝朱暉飛舞的雙臂望過來,一雙黑亮的眸子瞬間捕捉到了倪澈的身影。 童潛穿著白大褂,懷里捧著一束碩大的紅玫瑰,衣白如雪,花紅似火,映得一張面孔格外鮮活。 “倪澈——倪醫生——我喜歡你——”童潛這一嗓子喊出來,原本減速通行想多看他幾眼的路人干脆就停了下來,正值午休時段,住院樓前來往的人群絡繹不絕,很快就不遠不近地繞著童潛圍了一圈。 “我的天!這小孩兒真帶勁!”朱暉扯著倪澈的胳膊激動地晃了兩下,“你打算怎么辦?多少有點兒感動吧!要是你拒絕他,我都想哭了?!?/br> 怎么辦?倪澈翻身靠在墻上,避開了外面萬眾仰望的視線,眉心緊緊蹙在一起,還嫌她麻煩不夠大嗎? 童潛對她的心思她也不是沒有覺察,只是礙于彼此的同事關系,以及童潛一直以來對她有分有寸地照顧,倪澈不想傷他,也覺得弄僵了見面不好看,以為三個月一過人轉走了,時間一長,他那點旖旎情愫也就都冷靜下去了。 卻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爆發了。 這會兒走下去,站到他面前,說句對不起拒絕他?還是干脆就當沒看見,該吃飯吃飯,該上臺上臺? 躊躇之際,樓下人潮橫生異動,一雙雙視線又被從五樓的窗口扯了回去。 一名紅衣女孩利箭般洞穿人墻,快速走到童潛面前,一把奪過那捧巨大的花束。童潛沒有防備,懷里的花被她搶了過去,隨即又被女孩一掌推在胸口,腳下不自主地向后趔趄了幾步。 沒等童潛發作,女孩迎著他看神經病的眼神連珠炮似的詰問紛至沓來,“你不是說要永遠愛我保護我嗎?現在又在這里做什么?”字字鏗鏘,如泣如訴,成功上位小劇場女一號。 瞿美景掃了眼童潛左胸上的名牌,嘴角一沉,淚盈于睫,“童潛!我們幼兒園就在一起玩了,你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說長大了要娶我!小二十年的感情是鬧著玩的嗎,你說變心就變心,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我為了你,千里迢迢跑來鯨市找工作,跟你一起租地下室住,吃五塊錢一碗的清湯拉面,為的是什么? 我父母對你那么好,寧可自己吃糠咽菜都要省錢幫你買書買電腦,你答應過他們什么,不是說一輩子都會好好照顧我孝敬他們的嗎? 嗚嗚嗚,嚶嚶嚶——” “你——”童潛一臉懵逼,眉頭抽搐,急火攻心地看清了眼前人,剛要發作,就見這姑娘兩眼一閉朝他暈了過來。 事發突然來不及考慮,童潛醫者仁心地下意識便抬手接住了她。 圍觀群眾一派了然,各自腦補了一出陳世美和秦香蓮的二十一世紀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