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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事。果然,不出所料!若蘭立即垮下臉來。好了,秦先生,若蘭冷冰冰的說:你可以把來意說說清楚了!來意?秦風蹙緊眉頭:伯母,你是什麼意思?我的來意非常單純,我愛胡蕓,我不愿意和她偷偷摸摸的相戀,我愿意正大光明的交往,您是胡蕓的母親,我就應該來拜訪您!哼!若蘭冷笑了。如果胡蕓的父親,不是鬍濤畫廊的老板,你也會追求胡蕓嗎?秦風驚跳了起來,勃然變色。伯母,你是什麼意思?他瞪大眼睛問,一股惡狠狠的樣子。秦先生,若蘭很快的說:我們就打開窗子說亮話吧,你在胡蕓身上也下了不少工夫,你需要錢用,一切我都心裡有數,你就開個價錢吧!秦風的眼睛瞪得很大,那眼珠幾乎從眼眶裡跳了出來,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那寬闊的胸腔在劇烈的起伏著,他的臉色在一剎那間變得鐵青。濃眉直豎,樣子十分猙獰。他的身子俯近了若蘭,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不要你的臭錢,我要的是胡蕓!你少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為我是什麼人?來敲詐你的!你昏了頭了!你別逼我罵出粗話來!哎喲!若蘭慌忙跳開。有話好好說,你可別動粗!要錢,我們好商量。我們這種家庭,是經不得出丑的,你心裡也有數,如果你想娶胡蕓,那是不可能的事。她平日交往的,可都是上流社會的大家子弟,她不過和你玩玩而已。你真和她出雙入對,你叫她怎麼做人?她的朋友、父母、親戚都會看不起她的!你說吧!要多少錢你才肯放手,我們付錢!你開價錢出來吧,只要不是獅子大開口,我們一定付,好不好?秦風怔了,若蘭這篇話,像是無數的鞭子,對著他的自尊,無情無義的亂抽過來,他怔了幾秒鐘,接著,他拋下煙蒂,一拍桌子,他大叫:去你們的上流社會!你們懂得感情嗎?懂得人心嗎?懂得愛嗎?多少錢?多少錢可以出賣愛情?哈哈!可笑!你的女兒是上流社會的大家閨秀,我這個下等流氓不配惹她,是不是?好,我走!我再不惹你的女兒!你去給她配一個上流社會的大家子弟,看看她是不是能獲得真正的幸福!秦風往門口衝出去,回過頭來,他又狂叫了一句:省省你的臭錢吧!我真倒了楣,走進這樣一幢房子裡來,我洗上三天三夜,也洗不乾凈我被你弄臟了的靈魂!秦風衝出客廳大門,像閃電一般,他迅速的跑過院子,砰然一聲闔上外墻大門,像一陣狂飆般,消失了蹤影。若蘭愣在那兒,嚇得直發抖,嘴裡喃喃的說:瘋子,瘋子,他根本就是個瘋子!胡蕓聽到了吼叫聲,她衝進客廳裡來,看不到秦風,她就發狂般的喊了起來:秦風!秦風!秦風!衝出院子,她直衝向大門,不住口的狂喊:秦風!秦風!秦風!若蘭追到門口來,也叫著:胡蕓!胡蕓!你回來,你別喊了,他已經走掉了!他像個瘋子一樣跑掉了!胡蕓折回到母親面前,她滿面淚痕,狂野的叫:mama!你對他說了些什麼?告訴我,你到底對他說了些什麼?他是瘋子,瘋子....若蘭餘悸未消,仍然哆嗦著。他....他....根本是個瘋子,幸好媽把他趕走了!胡蕓,你千萬不能惹這種瘋子....mama!胡蕓狂喊:你對他說了些什麼?告訴我!你到底對他說了些什麼?胡蕓那淚痕遍佈的面龐,那撕裂般的聲音,那發瘋般的焦灼,把若蘭又給嚇住了,她吶吶的說:也沒說什麼,我只想給你解決問題,我也沒虧待他呀,我說給他錢,隨他開價,這....這....這還能怎樣?胡蕓,你總不至於傻得和這種下等人認真吧?胡蕓覺得眼前一陣發黑,頓時天旋地轉,她用手扶著沙發,臉色慘白,淚水像崩潰的河堤般奔瀉下來,她閉上眼睛,喘息著,低低的,咬牙切齒的說:mama,你怎麼可以這樣傷害他?這樣侮辱他?mama,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張開眼睛來,胡蕓又長長狂叫了一句:我....恨....你!喊完,胡蕓像個負傷的野獸般,對門外衝了出去。若蘭嚇傻了,她追在后面叫:胡蕓!胡蕓!你要到哪裡去?我走了!胡蕓邊哭邊喊邊跑:我再也不回來了!我恨這個家,我寧愿我是個孤兒!她衝出大門,不見人影了。若蘭尖叫起來:張媽!張媽!快去追她!快去追她!張媽追到門口,回過頭來:太太,小姐已經看不到影子了!哦!若蘭跌坐在沙發中,蒙頭大哭。我做了些什麼?我還不是都為了她好!哎喲,我怎麼這樣苦命呀!怎麼生了這樣的女兒呀!太太,張媽焦灼的在圍裙裡擦著手,她在這個家庭中已待了十幾年了,幾乎是把胡蕓帶大的。你先別哭吧!打電話給先生,把小姐追回來要緊!讓她去死吧!若蘭哭著叫。讓她去死吧!太太,張媽說:小姐個性強,她是真的可能不再回來了。若蘭愕然了,忘了哭泣,張大了嘴,嚇愣在那兒....。〈二十四〉一整天,秦風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度過的,依稀仿佛,他曾游蕩過,大街小巷,他盲目的走了又走,幾乎走了一整天。晚上,他踏著疲倦的步子,半醉的,蹣跚的,東倒西歪的爬上了頂樓,每爬一個階梯,心就刺痛一次,一募募的影像字句,在腦子裡不斷的回蕩著,回蕩著若蘭對他所說過的話:“....胡蕓她平日交往的,都是上流社會的貴族子弟,她不過和你玩玩而已。你真和她出雙入對,你叫她怎麼做人?她的朋友、父母、親戚都會看不起她了!你說吧,多少錢你才肯放手?....”秦風知道了,這就是胡蕓的家庭,所以,胡蕓不愿他在她家庭中露面,她也認為這是一種“恥辱”!和她的母親一樣,她也有那種根深柢固,對於他出身貧賤的鄙視!所以,他只能做她的地下情人!所以,她不愿和他出入公開場合!不愿帶他走入她的社交圈。所以,她總要掩飾他是一個工人的事實,她要在她母親面前稱他為“作家”!“作家”就比“工人”高貴了?一個出賣勞力與技術,一個出賣文字與思想,在天平上不是相當的嗎?偽君子,假道學,都是一群偽君子!他是生氣了,憤怒了,受傷了。短短的一段拜訪,他已經覺得自己被凌遲了,被宰割了。當他在大街小巷中漫無目的的行走與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