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鬍老興奮得加大動作猛頂,忽然狂聲一叫,那雙腿間鶩的滾過一陣熱浪,直接射進魯霄的體內。魯霄忍不住也叫出聲來,滾熱的濃漿一股接著一股的狂噴而出,在空中劃了幾道美麗的白絲,紛紛落在自己的胸膛上、肚子上,有幾滴濺在鬍老的臉頰和手臂上....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他們才從僵直的狀態中鬆弛下來,極度愉悅后的臉興奮的泛著紅光,額頭上滲出的汗珠緩緩的向下流淌....〈七〉下了課,胡蕓抱著書本,沿著學校前的大馬路向前走,她不想搭乘公車,也不想叫計程車,她只是緩緩的走著。夏日的黃昏,天氣燠熱,太陽依舊帶著炙人的壓力,對人燒灼著。她低垂著頭,額上微微沁著汗珠,她一步步的邁著步子,這條路,她已走得那樣熟悉。走到七賢二路,她習慣性的向右轉,“家”不在這個方向,呼喚的力量,卻在這個方向!她的小逃犯!她陡然加快了步子,向前急速的走著。轉進一條窄窄的小巷,再轉進一條更窄的小弄,她停在一棟老舊的公寓前,一口氣爬上了頂樓,那是一間違建的鐵皮屋。從那半開的窗口看進去,小屋零亂,間無人影,看看表,六點十分!他可能還沒有做完工,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她打開了房門。走進去,房裡好亂,床上堆著未折疊的棉被,換下來的襯衫、襪子、長褲,還有報紙、書本、原子筆....天??!一個單身漢永遠無法照顧自己。那張小小的木板釘成的書桌上,堆滿了亂七八糟的稿紙,未洗的茶杯、牛奶杯。煙灰缸里的煙蒂盛滿了,所以,滿地也是香煙頭了,房里彌漫著香煙味、汗味,和一股強烈的汽油味。她走到桌邊,把書本放下,先把窗子打開,再把窗簾拉上。然后,她習慣性的開始著手來收拾這房間。用最快的速度,鋪床、疊被,把換洗衣服丟進屋角的洗衣籃裡,拉開壁櫥,找到乾凈的枕頭套和被單,把床單和枕套徹底換過。一聲門響,她驚跳起來。門口,秦風站在那兒,高大、黝黑。一綹汗濕的頭發,垂在寬寬的額前,一對灼灼逼人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他只穿著汗衫,上面都是油漬,襯衫搭在肩上。一條洗白了的牛仔褲,到處都是污點。她望著他,立刻發出一聲熱烈的喊聲:秦風!胡蕓撲過去,投進秦風的懷裡,汽油味,汗味,男人味,混合成那股“秦風”味,她深吸了口氣,攀住他的脖子,送上她的嘴唇。秦風手裡的襯衫落在地上,擁緊了她,一語不發,只是用嘴唇緊壓著她的嘴唇,飢渴的,需索的,熱烈的吻著她。可是,在深吻的同時,秦風的內心在翻攪著、刺痛著,想的幾百個相思,幾千個相思,幾萬個相思....都融化在這一吻裡。想的不是身旁擁抱的人,想的卻是近在遲尺的乾爹....杜樵,一個六十歲的老男人。秦風心中吶喊著“不....不....我不能....不能”然后,他喘息著,試著推開她:哦,胡蕓,我弄臟了你。秦風藉故說:我很臟....我....我身上都是汗水和油漬,我要去洗一個澡。我不管!胡蕓嚷著:我不管!我就喜歡你這股汗味和油味!你卻清香得像一朵鬱金香。秦風說,聞著她的脖子。胡蕓,你擦了什麼?你說對了,是一種用鬱金香製造的香水,我爸爸的朋友從巴黎帶來的,你喜歡這味道嗎?秦風驟然放開了她。我想,秦風的臉色冷峻了起來,聲音立刻變得僵硬了。我是沒有什麼資格,來研究喜不喜歡巴黎來的香水!秦風!胡蕓喊,觀察著他的臉色。我....我....她囁嚅起來。我以后再也不用香水了,為了你。秦風不語,俯身拾起地上的襯衫,走到壁櫥邊,他拿了乾凈的衣服,往浴室走去。秦風!胡蕓大聲的喊著。秦風站住,回過頭來瞅著她,眼神是暗淡的。我在想,秦風靜靜的說:我們不應該在一起,我....我配不上你,我是個....秦風臉上忽然五官痛苦的揪在一起,欲言又止,我....滿身的汗水味,汽油味,如何和巴黎的香水味結合在一起?他還是把到口的話給吞了回去,他不應該去招惹她的。如今弄得自己進退兩難。我說了,胡蕓泫然欲涕。我以后再也不用香水。你....你....淚水滑下了她的面頰。你要我怎麼樣?好吧!那你有汽油嗎?你要汽油干什麼?秦風驚訝的問說。用汽油在我身上灑一遍,是不是就能使你高興了?秦風看著胡蕓,然后,他拋下了手裡的衣服,跑過來,他重新緊擁住她,把她的身子緊攬在自己的胳膊裡,低聲的、煩躁的、苦惱的說:胡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請你別理我的壞脾氣,我快發瘋了....我快發瘋了....。秦風的內心同時想起母親臨終的遺言,“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又想起乾爹杜樵那慈祥的、溫暖的愛撫。我知道,胡蕓說:我都知道。知道?你卻不來呵!秦風又藉故轉移話題。mama這兩天,盡在挑毛病,挑每一個人的毛病,下課不回家,她就盤問得厲害。你卻沒有勇氣,對你的母親說:mama,我愛上了一個浪子,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一個修理汽車的工人,一個沒讀過大學,只能靠自己的雙手和勞力來生活的年輕人!你講不出口,對不對?你不要講得這樣殘忍,好不好?胡蕓勉強的說:你不是工人,你是技師,你是我心中永遠的白馬王子....屁啦!什麼白馬王子,我只是個工人罷了!秦風尖刻的說,推開她來,盯著她的眼睛:胡蕓,工人也不可恥呀!你為什麼要怕“工人”這兩個字?聽著,胡蕓,我靠勞力生活,我努力,我用功,我寫作,我力爭上游。我渾身上下,沒有絲毫可恥的地方,如果你以我為榮,我們交往下去!如果你看不起我,我們立即分手,免得越陷越深,而不能自拔!天??!秦風根本不想傷害這一個單純的小女人,因為自己是個同志,卻身陷在假仁慈,優柔寡斷而不可自拔。不想傷害卻偏偏傷害已造成。胡蕓凝視秦風,那對惱怒的眼睛,那張倔強的臉!那憤然的語氣,那嚴峻的神情。她瑟縮了,在她心底一股委屈的,受侮的感覺,很快的涌升上來,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裡。自從和他認識,就是這樣的,他發脾氣,咆哮,動不動就提“分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