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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舊的問題,卻也面對了這一方新的問題。醫生對我的好,到底是東城老師對我的那種好?還是夏老師對我的那種好?還是僅僅於一個因失去兒子的父親找到了親生兒子的替代品的那種好?還是?.....我真的真的懶於去追索答案了。如果醫生是我的愛人,那該有多好,我心中終究逃不過男男之愛的枷鎖!春光乍現望著窗外高掛的冷月,我依然認真的溫習著課業,還記得醫生曾經對我說過,“阿星,你的資質不差,只要你自己定得下心來好好專心唸書,以你繪畫的成績還有英文會話的能力,要考上國立藝專美術科或是世界新專廣電科應該都是沒問題的....”我實在不敢欺騙醫生,以我的能力,我真的考得上嗎?從那種五顏六色、聲光誘惑的職場上退了出來,剛開始還真的不習慣,甚至還一度想逃離醫生的視線!但是在醫生的循循誘導之下,我慢慢地克服了心理上被管制的種種反制之舉,我開始認真的讀起書來。那天週日,醫生休診到高雄參加大學同學會,我一個人悶著發慌,偷偷地到西門釘看電影。舉凡亞蘭德倫的電影我都非常喜歡看,以前只要有他的電影,那怕白天翹班、晚上翹課,我都會想辦法去欣賞首輪的電影,先睹為快!亞蘭德倫那冷面很少笑容,遭遇坎坷,再多的女人愛他、誘惑他,但他還是很寂寞,這點跟自己非常相似,也許就是這樣讓我迷上亞蘭德倫的原因吧!「如果國片也能拍的像洋片那樣有味道,以我的條件我一定去演電影?!?/br>我越來越明白萬一我真的考不上大專院校,或許演員未嘗不是一條可以嘗試的出路。看完電影,我并沒有馬上返回醫生家的住處,我坐在中山北路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室裡發呆!這是我以前上班地方同事下班后常常來打屁哈拉的最佳去處。「阿星!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呀!何浩天為你害相思病,日本老頭還是每天來電話打聽你的消息,天母那開奧迪紅色跑車的金盛昌,據說還親自開車到桃園你老家去找你!還有那個學校的美術設計老師夏什麼的也再找你,還有還有,金巴黎那群鶯鶯燕燕可是想你想得發瘋??!阿星,你可真紅??!」廣告公司的同事跟一位電視製作人闖了進來,一照面先給我一輪情報。「混出什麼名堂沒有?」節目製作人尚未忘情的問說:「怎麼樣,我看你還是聽我的安排,來上我的節目好啦!」「人家一心一意在用功考大學,鈔票堆在他眼前他都不要,人財兩發的事他也看不上眼?!估贤滦£愃崃锪锏恼f著。「就是嘛!這小子的新聞可多著呢!金巴黎那些美女都動不了他的心,他可滿服一個男人管呢!喂!阿星,我看你該不是染上時髦的流行病吧?外面傳言說,你是....」那位電視製作人說著,頓了下來、微笑不語。「是什麼?」同事故意大聲嚷著問說。「同性戀??!」電視製作人輕聲著說。「誰說的?你說、到底是誰說的?」我聞言、呼的一下跳起來,扭住製作人的衣領,要不是中間人阻得快,我準揍那滿口胡言亂語的製作人。天黑了,搭上公車往圓山方向駛去,坐在公車裡,我望著車窗外熙來攘往的人群車潮,竟然什麼也看不見!一股腦子裡只重覆思索著一個問題:「我跟女人交朋友,就要說我是吃軟飯的!同男人交往又說我在搞同性戀!為什麼有些人的心就那麼的臟,嘴巴就是那麼的臭!我喜歡男人關他家屁事,這些娛樂圈的人,就專會製造八卦話題,還好我已經決定離開那個是非之地?!?/br>身后傳來一陣敲門聲,驚醒了沉思中的我,放下書本、走到門邊,打開房門,醫生穿著睡衣褲、手上端了碗熱騰騰的湯麵說:「阿星,都深夜十二點多了,該休息了,來,趁熱先吃碗麵?!?/br>「毛叔,謝謝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都沒有聽到鐵卷門的聲音呢?真糟糕,萬一小偷闖進來....」說著,醫生已經走到我的書桌前,把麵放在桌子上并打斷我的話尾說:「阿星,看你這麼用功,叔叔真的很高興,看到你就好像看到天威一樣,他那時剛上國三,也是這麼用功,我每天晚上都會下麵給他吃,唉!要是他還在的話,那該有多好!....」醫生拍拍我的肩膀,輕嘆了一聲,轉身離去。看著醫生離去的背影,我忽然有種想喊出口的衝動,我真想叫出聲音,那......“爸爸”兩個字。醫生如果是我的親生爸爸那該有多好?只可惜他不是!邊吃著麵邊想著想著,我從胸前衣服掏出那條紅色綿繩所繫著的“金戒子”,從脖子上拿了下來。在燈光下搖晃著,忽然我看到金戒子內環里面,刻著兩個小小的細字....“毛毛”天??!怎麼母親都沒有發現呢?這金戒子會是我親生父親的隨身攜帶物品嗎?這“毛毛”兩個字又代表著何種意義呢?此刻我再也沒有心情吃麵,我放下碗麵,慢慢地走出書房欲往樓下走去,想打電話問我母親有關戒子的事情,途經醫生的房間,他房門并未關緊,還射出一道光線出來。我好奇地、輕輕地推開一點房門逢,眼前出現的是典雅舒適的雙人床,上面舖著淡紫色的床單,醫生剛剛穿的睡衣整齊的放在床上,他正好裸露著身體從浴室里盥洗出來,就那一剎那之間,我窺視到醫生小腹前有一大塊黑色的胎記,有手掌心那麼大!偏偏又是在左手邊!我左手自然反應的摸著我自己的小腹,驚訝地幾乎叫出聲來!千波情浪輕輕地關上房門,我手裡握著金戒子慢慢的走回書房,我無心再下樓去撥打電話給母親。剛剛這一幕場景讓我心里起了千波萬浪,激盪的心情非筆墨所能形容於萬一。我跟毛叔外表長的并不相似,唯一相似處是我們的身高,還有他口中常常提及他那過世的獨身兒子毛天威長得跟我相像而已,除此之外,我不認為我和毛叔之間會有任何的關連。不!我希望他不是,因為我內心已悄悄燃起了愛苗,我對毛叔越來越喜歡,只是不敢表達出來而已。只是讓我疑惑的是,我和毛叔為何身上在相同的位置都有一只胎記呢?坐在書桌前,望著窗前那一輪冷月,我偷偷的告訴自己,那只是一種巧合而已!或許我們的前世是一對情侶也說不定,難道我真的很希望毛叔是我的生身父親嗎?抑或是我的神經太過敏感,傭人徒增煩惱而已。我看著手中纏著紅綿繩的金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