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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著二老也瞞不住,此時兩人都還未睡,一直等著阿言回來。 二老此時一個看書,一個在納著鞋底,都有些心不在焉,忽地聽珠簾晃動,聽到門口的女使在喚著:“見過小娘子!”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活兒,都朝珠簾看過來。 便見到早上出門時鮮嫩的像一顆草葉上晶瑩的露珠一般的孫女,這時候,小臉蔫吧著,眼睛下面一圈紫黑,元氏先就心疼了起來,摟過阿言,皺眉問道:“怎地好好地會中了毒,你和慕俞可都讓太醫看過了?” 杜恒言寬慰道:“阿婆,都看過了,阿寶也解了毒,都沒事兒,您阿,可得寬心,今個太晚,不然慕俞肯定要跟著我回府見您二老的?!?/br> 杜太初已經想了一天,“言兒,你爹爹說此事是肅王府所為,下半晌去了一趟宮中,現在還未回來,阿言,這一次真的又是肅王府嗎?” 杜恒言默然點頭,與其說是肅王府,不若說是杜婉詞與肅王府一起做的,見阿婆面上即起了憤色,怕她氣的胸口不舒服,忙給她揉道:“阿婆,您別氣,都沒事呢!” 元氏張口準備說什么,見阿言擔憂地看著她,又忍了回去,捏著阿言柔軟的手,直嘆氣。 杜恒言想哄老人家開心,微垂著眸子,半含羞地道:“阿婆,慕俞今個說,要派冰人上門來商討婚期,您,您看,合不合適?” 元氏果然露了笑顏,“傻囡囡,我和你阿翁一早便選著日子了,就等著他家來請期了?!?/br> 之前他們選在了下半年,秋高氣爽的時候,阿言出嫁的時候也不會太熱,在花轎里也不會悶著,她前些日子還聽阿凌說,汴河大街上有一家的閨女去年七月出嫁,險些悶死在花轎里,人倒下的時候,轎子一歪,喜娘奇怪掀了一角簾兒看了才知道。 今日老爺子說,怕婉詞入東宮后,仍然記恨阿言,在她親事上動手腳,是以準備早些將阿言嫁出去,再者,她和老頭子經了抄家一事,精力越來越不濟,呈硯若是外出云游,她們怕是護不住阿言了。 “言兒,我們準備讓你在婉婉之前出嫁,你可會覺得太倉促?”杜太初沉聲問道。 杜恒言確實有些愣然,趙國自來講究長幼有序,一般次子、次女都會在長子、長女后頭出嫁,若是次子定了婚期,一定會緊趕著在這之前替長子娶妻。 雖然她知道自己不是杜家的孩子,但是她的名字還寫在杜家的族譜上。 先前阿翁阿婆的意思,是不準備讓她和杜婉詞掙這個長幼的名分,也有讓她退一步的意思,讓婉詞心氣兒平順些,日后成了太子妃不會再和自個計較。 眼下,這般,阿翁阿婆儼然是不為婉詞的面兒考慮了,若是她真的是杜家的女兒,自是不會退讓,可是,她畢竟只是杜家的養女,杜婉詞才是爹爹親生的女兒,杜恒言猶疑道:“阿翁阿婆,婉婉畢竟是要嫁入東宮……” 話未說完,便見阿翁搖手打斷了她,“言兒,她怎樣,和你,和我們都沒有關系,我和你阿婆現在還維和著面上的情分,是還想憑著這張老臉,讓她對你和阿文動手時有所顧忌?!?/br> 他杜家這些年來待她母女二人已經仁至義盡。 杜恒言見阿翁顯然并不是臨時起意改的主意,便也不再多勸,應道:“阿言但憑阿翁阿婆和爹爹做主?!?/br> 元氏見她這會兒又毫不忸怩地應下,不由拿了帕子掩住了笑意,怕言兒姑娘家面薄,便忍住沒有打趣。 這么會兒,凌mama端了一碗熱騰騰的面條過來,上面撒了碎碎的一層粉紅色的rou末,元氏笑道:“饞貓兒,累了一天,也不知道你在外面吃了沒有,我吩咐了用高湯煮的,撇了三回油,趁熱吃了回去睡一覺?!?/br> 杜恒言眼圈微紅著應了。接過凌mama手里遞過來的銀箸。 即便是知道她不是杜家的孩子,阿翁阿婆待她還是和往昔一樣,處處為她打算謀劃。 第74第 第二日一早杜恒言還睡得昏沉沉的尚沒有醒來, 紫依匆忙忙地過來喊她:“主子,太子殿下來了?!?/br> 杜恒言昨日累的很了,眼睛迷糊糊的睜不開, 含糊地問道:“殿下來做什么?” “帶了陛下的旨意和宮中的賞賜!”紫依一想到那堆在院子里橫七豎八的箱子, 有些緩不過來神。 聽是趙元益來,杜恒言自然地就放松了警惕, 不知道為什么,她并不怕這位太子殿下, 在她的直覺里, 太子殿下自幼便是個仁厚的主兒, 雖然有時有些不著調。 即便如此,杜恒言還是快速地起身梳洗,換了衣裳, 等她到前院的時候,院里頭已經跪了許多人,太子殿下拿著明黃的圣旨,見她過來, 垂了眸子道:“人既齊了,本殿下便宣旨了?!?/br>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茲聞懷化大將軍杜呈硯之女杜婉詞溫良敦厚,嘉言懿行,朕與貴妃躬聞之甚悅。特封為福寧縣主,賞金十兩, 賜五翟冠一頂,宜令所司,擇日冊命?!?/br> 趙元益念完,收了圣旨遞給杜婉詞道:“婉婉,接旨吧!” 杜婉詞眉目不動地雙手舉到頭頂,捧過圣旨。 趙元益看她一雙罥煙眉,似蹙非蹙,移開了眼,看了一眼杜恒言挺直的脊背,對著杜呈硯道:“杜將軍,旨意既已宣讀,孤便先回宮了,杜將軍前些日子受了連累,這些日子在家中好好休養生息?!?/br> 杜呈硯帶著杜家眾人恭敬地送趙元益出門。 回身再望向面無表情的婉婉,心里微微一嘆,婉婉,為父為你爭取的,希望你切莫辜負了為父的一番苦心。 婉婉和恒言這些年來一直偶有不合,他是知道的,可是這回,婉婉卻是動了殺念,他昨夜與陛下長談,力言婉婉是年少妄為,本性卻并不壞,希望陛下能夠再給她一個機會。 婉婉許是不知道,陛下寵幸的楊淑儀與恒言的淵源,前一步給恒言身邊的人下毒,后一步便是恒言了。 楊淑儀怎會忍耐她,以楊淑儀在宮中與沈貴妃的關系,怕是已經在沈貴妃跟前上了眼藥,他能夠勸住陛下這邊,對旁的人卻是無能為力了,畢竟現在對外而言,他不過是一個掛名的將軍,沒有任何實職。 昨日李公公帶著太醫上門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婉婉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在痛心的同時,他也為自己這些年對婉詞的疏于管教深深自責,在婉婉小的時候,因著秋容的死,他不愿意面對趙萱兒,連著對婉婉也有些忽視,覺得這個孩子自然是親肅王府那邊的。直到恒言過來告訴他,肅王府逼迫婉婉嫁給太子,婉婉不愿意。 那時候,他才醒悟,婉婉畢竟是他的孩子,他們上一輩的恩怨,不應該波及小輩,可是他醒悟的太晚,他入獄的時候,婉婉竟然答應了嫁給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