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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套,明顯另一套是給阿寶的。 送走了宮中的公公,杜婉詞目不斜視地從杜恒言身邊走過,回自己的靈犀閣。 武月皎因家中有事,也趁機告別,杜恒言并沒有多挽留。 和李菁一同回了明月閣,李菁讓杜恒言趕走了伺候的女使,悄聲道:“阿言,沈夫子有身孕的消息,已經放出風來了,好像是沈家人放出來的?!?/br> 杜恒言鄭重地對李菁道:“阿菁,我與你說一句推心置腹的話,此時你我便當作不曾得知,不曾聽見,便是旁人議論,你我也不能多插一句嘴,你要知道其中厲害!” 李菁泄氣地道:“阿言,我只與你說,這么些日子,我在外頭一句都沒有漏出來,還好你家無事了,不然你自己的事要發愁,我連個說話的人兒都沒有?!?/br> 李菁說著,賴在了杜恒言的榻上,“阿言,你以后可不能嫁的遠了,我就你這么一個說的上話的,你要走了,我這個話癆可怎么活?!?/br> 杜恒言嘆道:“阿菁,你可真得為我多念念佛了,杜婉詞成了太子妃,我的小命不知道還能有多少日子呢!” 李菁心上一凜,閉著眼道:“阿言,我會幫你!” *** 趙萱兒和離后,關于趙萱兒以前害死原配的事兒還是在大街小巷里傳著,且越傳越勇,什么派了多少人去盯梢,又派了當地的哪個員外三天兩頭的上門找茬。連帶著肅王府仗勢欺人、逼良為娼的事兒也半真半假地傳開了,過個幾日又添出新的骯臟事兒來。 甚者,益州的匪患都是肅王爺手下的舊部。 肅王府在京城百姓的眼中,儼然成了個賊窩兒。 趙萱兒和杜婉詞在水深火熱之中,杜恒言也沒閑著,她帶著小黑娃把國子監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跑了好幾圈,將周邊的吃食挨個吃了個遍。 杜呈硯不放心她整日在外頭跑,派了兩個護衛給她,一個叫盧鉤,一個叫王榮,都是二十來歲左右。杜恒言和小黑娃都換了男裝,她胸前本來就不甚就有內涵,拿布條裹裹,換寬松闊袖的袍子,尚能遮掩住。 杜恒言這幾日吃得有些膩味,這一日拉著小黑娃進了一家茶樓,要了一壺碧螺春,小黑娃喝了兩口,皺眉道:“阿姐,這茶還不如家中的,都是茶沫子?!?/br> 杜恒言正想著事兒,尚未注意,低頭一看,果然如此,喚來跑堂的,不滿地問道:“這茶怎地都是末子?” 跑堂的頓時面上訕訕,見對面的小郎君雖然唇紅齒白,可是一雙眼睛如炬,并不是好說話的模樣,正不知如何解釋,算賬的掌柜見到這邊動靜,笑呵呵地過來道:“這位客官,真是對不住,小店因要盤出,是以不曾進新茶,茶仆竟拿茶末沏了,是店招呼不周,今個客官的茶錢免了,小店再贈送一壺七寶茶,往客官見諒?!?/br> 杜恒言心上微動,面上笑道:“原是如此,這茶末也是喝得的,在下改日再來喝掌柜的七寶茶?!?/br> 說著,拉著小黑娃告辭。 出了店門,小黑娃急道:“阿姐,慕俞哥哥還沒有下學呢!我們可兩日沒見到他了!” 杜恒言步子一頓,對后頭的王榮囑咐候在此處,一會對慕俞說一聲她們先回了。 慕俞下學便會在食肆間找她和小黑娃,這兩日一直沒見到人影,杜恒言心下奇怪,可是今個卻不能等他,杜恒言直接帶著小黑娃去了東角門的姬家成衣鋪子,將先買下茶樓的事與姬掌柜一說,姬掌柜立即應下幫杜恒言去打聽。 這座茶樓位于國子監與旁邊的武學之間的巷子里頭,往日里生意倒也尚可,因為店主年老欲返鄉,是以準備將這店鋪賣出去,要價四千貫,折合成銀子便是四千兩,杜恒言拿不出這許多錢。 姬掌柜幫她找了茶行行老萬員外做中人,要先以月租15貫先租一年,一年后再以3900貫將這店鋪買下來。 這中間多出來的一年,賣家多得80貫。 另外給了萬員外100貫謝禮。 然而,宅子雖然還回來了,可是杜家現在內里混亂,杜婉詞出嫁必將帶走杜家大部分錢財、房契、地契,所以杜恒言這一次自己并沒有出面,都托了姬掌柜。 她準備等杜婉詞出嫁以后,將手頭的那一批珠寶首飾脫手,加上二娘參的二成本金,估摸也就夠四千兩了。 杜恒言準備開一個火鍋店,趙國現也有涮鍋的做法,不是多是限涮兔rou、羊rou一類,她記得南宋時期林洪曾經給涮兔rou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叫撥霞供,取自他涮兔rou時興起做的詩:“浪涌晴江雪,風翻照晚霞”。 趙國吃食十分豐富,汴京城里頭大的正店七十二家,僅州橋一帶就有十幾家酒樓飯館,競爭十分激烈,杜恒言想著,要走學生市場,樣式得新鮮,且價格要平民化,自古民以食為天,涮火鍋在現代火遍大江南北,在古代也不會太差。 那二層小樓原本一樓便是接待堂客的,二樓是小雅間,布局倒不用變動,杜恒言想著既是面對學子,且是趙國最有前途的一幫學子,不防再裝飾點文人雅畫,嗯,她還得去搜集些字畫來! 杜恒言自個坐在書桌前,一點點地拿著簪筆在紙上添添劃劃,心里暗嘆,這張亂糟糟的紙,估摸只有她自己看的懂,紫依進來通報杜婉詞在外頭的時候,杜恒言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了一會兒道:“你回,我不想見?!?/br> 是敘姊妹情深,還是惡言惡語,杜恒言都不想奉陪。 “小娘子,你不能進去,不能進去!”外頭紫依攔不住杜婉詞身后的兩個嬤嬤,眼見著杜婉詞闖了進去。 杜恒言忙將正寫著的一張紙翻了個面兒,冷嗤道:“杜婉詞,你要不要臉,我不想見你,你聽不明白嗎?” 杜婉詞神色平靜,淡聲道:“杜恒言,你現在是面上都懶得和我裝一下了?!毖约按?,微微揚聲道:“不過,你若不想再被擄一回,最好再裝一裝?!?/br> 說著,將袖中的一張請柬扔了過去。 慶陽公主的帖子,邀請杜婉詞和她一起去赴宴。慶陽公主是官家一母同胞的meimei,請杜婉詞她能理解,為何要請她? 第62第 杜恒言翻了帖子, 猛然間想起來剛才杜婉詞說什么,“擄”?” 難道趙延平要納她為妾的事,不是趙萱兒的主意, 而是杜婉詞的? 杜恒言將帖子扔給杜婉詞, 靠在檀木半枝蓮花椅上,晃著腿道:“我這些日子身子不適, 勞煩婉婉幫我向慶陽長公主告個罪。 官家最是涼薄,爹爹為趙國的江山出生入死, 還被迫娶了趙萱兒, 最后她杜家說抄家就抄家, 全然不顧那些年爹爹做的犧牲,高位上的人習慣了底下人對他的討好,旁人的感受并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內。 爹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