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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頭垢面的人,竟然是同一個人。 先前因小小娘而對他生的一分責怪,此刻竟然在她的心上蕩然無存,那個當初堵在明月鎮上的朱雀巷子里給她一個包裹的黑面人。 五歲到十四歲,一直默默無聲地給了她諸多關愛,卻不曾用言語表達過的人,他可能不是她爹,可是,這么些年,他一直在努力扮好一個“爹爹”的角色,甚至不惜給她嫡女的身份。 “爹爹,言兒一定會救你出來!” 杜恒言被林承彥拉著出去的時候,對著杜恒言哆嗦著唇喊了一聲,她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喊出來,她的腦子里一直現著那張再不曾這般落魄過的臉,“爹爹!爹爹!” 第47第 出了監牢, 杜恒言拉著林承彥問:“慕俞,你知道爹爹究竟是因為什么嗎?不是僅僅只是瀆職嗎?” 一旁的陳巍山見林承彥說不出口,壓低著聲音道:“其中有一個刺客說是杜將軍有意放他們進來的, 現在官家懷疑, 杜將軍是否真的和逆賊勾結?!?/br> 而所謂的逆賊,不消分說, 自是肅王府。 杜恒言聽了卻是不由冷笑:“當初賜婚的旨意是他下的,現在懷疑爹爹的也是他!”杜恒言深深地察覺到人命在帝王眼里的輕賤, 官家示弱的時候, 為了討好肅王爺, 給她爹賜了婚,現在要弄倒肅王府了,又拿她爹試刀! 從頭至尾, 爹爹何錯之有? 陳巍山上前半步,望著泣不成聲的杜恒言,卻是皺眉道:“杜家小娘子真的篤定,杜將軍與肅王府毫無關聯?” 話語里的試探之意十分明顯。 杜恒言心頭一凜, 迎著陳巍山試探的眼光,淚眼朦朧中,寒聲道:“我爹自來一片赤忱之心, 上無愧于天地,下對得起黎民百姓,陳家小郎君的疑惑不知從何而來?” 說著,又想起了爹爹剛才狼狽的模樣, 杜恒言又不禁悲從中來。 陳巍山被杜恒言問的一怔。 從何而來嗎?誰能說這些年杜呈硯的步步高升里沒有摻雜一點肅王府的扶持? 澶州之盟后,楊老將軍及其子兒子依舊回邊疆戍防,而杜呈硯卻能夠以殿前都指揮使的身份留在京都。 邊疆苦寒之地,而京城卻是武將的溫柔富貴鄉。一去一留,難道不是因著二人之間差著一個肅王府? 林承彥淡淡地看向陳巍山:“陳兄十分關切杜府家事?想來陳兄覺得若是自個,定當能處理的比杜將軍更忠君愛國?” 林承彥竟是直接將話說白了。 陳巍山頓時紅了臉,不自在地咳了一聲,有一種被人看穿的窘迫。他其實對杜呈硯自來是有幾分鄙薄的,可是卻又不得不承認,在遂城之戰前后,杜呈硯又確認是一員猛將。 林承彥也不理他,對阿言道:“阿言,伯父說他定然能夠出獄,想來是有所準備的,你眼下也不要太過于擔心。杜家一朝凋落,正需要你打起精神來,杜阿翁、阿婆還在家中等著你呢!” 道理杜恒言何嘗不明白,只是剛才見到爹爹的震撼,一時間摧毀了她的理智,自從她見到他開始,他便一直是以一個勇猛的形象駐扎在她心中,何時有過今日的倉惶無力。 杜恒言也覺在此處哭泣白讓人笑話,拿著帕子拭了淚,對著陳巍山福了一禮:“此番多謝陳家郎君仗義相助,杜恒言感激不盡,不知陳家郎君能不能吩咐獄丞照應下我爹爹?銀兩諸事恒言他日備好托慕俞轉交給陳家郎君?!?/br> 陳巍山搖手道:“若是此事,杜家小娘子只管放心。先前慕俞也與我說過此事,我也找過獄丞,不成想,他們已經得了多方的委托?!?/br> 杜恒言略略奇道:“哦,不知道還有誰這般關心我爹爹?” 陳巍山看了眼林承彥看似溫文無害的臉,不知道該不該說,可是心里又隱隱的想挫挫這小子的銳氣,遲疑了一會,道:“楊家,還有張憲?!?/br> 話一出口,見林承彥面上無波瀾,陳巍山心里竟還有些失落。 杜恒言聽見張憲的名字,心里輕輕漏了半拍。 二人與陳巍山告別,杜恒言漫無目的地走著,林承彥默默跟在她身后,不知怎的,竟轉到了杜家門前。 門上已經拿了封條封了,門口落了好些灰,林承彥輕聲問她:“阿言,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杜恒言搖頭,“不進去了!慕俞,你說我爹爹這半生,為的究竟是什么?他忠君娶了昭城郡主,他顧及道義,對昭城郡主自來禮讓有加,如果不是我娘死了,也許他和昭城郡主卻是可以做到相敬如賓?!笨墒呛髞?,同樣是因為忠君,在娘死后,他還是忍著肅王府和昭城郡主,然而卻又被官家懷疑與肅王府串通讓刺客進宮謀殺。 他這一輩子為的是什么? 慕俞道:“杜將軍生不逢時!” 一代名將,被埋葬在女兒冢中。 慕俞聽出恒言言語里對官家的怨憤,勸解道:“阿言,此時杜家適逢多事之秋,便是心中有諸多不滿,也不可宣于口,若是被有心人聽去了,又是杜將軍的一樁罪狀?!?/br> 杜恒言撅嘴道:“慕俞,我知道的,你不要再念叨我,跟個小老頭一樣!” 慕俞耳尖微動,見她眼圈皺皺的,失了水分一樣,面上猶有淚痕,可是作出這般調皮的動作,人仿佛還似往日里一般鮮活,心下想起杜呈硯叮囑這些日子莫讓阿言外出的話,心思微轉,對阿言道:“阿言,我們今日出來許久,不若先回去吧,免得你阿翁阿婆問起?!?/br> 杜恒言告訴了姬二娘,卻沒告訴阿翁阿婆,怕他們擔心。 路過東華門,慕俞花十二文買了一塊蟹黃畢羅、一塊櫻桃畢羅,正待遞給杜恒言,忽地聽有女聲喚道:“小郎君等等!” 杜恒言和林承彥向后張望,便見到一位帶著女使的小娘子正提著裙裾朝這邊奔過來。 杜恒言問慕俞:“你識得?” 林承彥搖頭:“不曾識得?!贝私?,林承彥已然識得,此二女便是先前在朱雀門外縱馬的。 二人跑到近前,微微喘了氣,為首的小娘子一雙美眸看了眼杜恒言,又望向林承彥道:“那一日多虧小郎君出手相救,那日小郎君行色匆匆,未問得恩人大名,不想今日竟能再見,不知恩人可否將姓名告之?” 林承彥笑道:“不算恩人,我只不過替衙役們維護了一下街道秩序。不知二位姑娘后來在衙門里是如何出來的,我觀二位姑娘似乎并無多受責罰?” 耶律阿沂饒是不懂中原文化,可是此時從對面小郎君淡薄的笑里也看出,他是問她如果躲過杖刑的?所以,那日是他讓人報的官? 耶律阿沂面上頓時紅紅白白的,一想到自己還一心一意地視對方為恩人,若不是他,哥哥和阿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