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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于私,你與姬放是叔侄關系,所以姬放打你,無論從何算起,都是以下犯上。 在姬息姑的威逼下,姬放不得已向我叩首請罪,姬息姑又罰了他一個月的禁閉,方才作罷。 一個月后,當我再見到姬放時,他對我仍是不恭敬。他無不得意地對我說,他這一個月以來過得十分自在。姬息姑罰了他禁閉,卻賜了一位美人相陪。 他眉飛色舞地炫耀一陣,說了一句誅心之言。他說,你是世子又如何?如今你無權無勢,不過是砧板之rou,難道真的傻到以為君父會還政于你? 我冷眼看他,卻終于無言以對。 那天以后,我病倒了。 一夜之間,我好像成長了很多。我忽然發現,我的處境根本不是外表那么光鮮,早已危機四伏。 我不是無知小輩,我自然知道兄長代政,于我百害而無一利。之前我抱有希望,是覺得姬息姑是一個正人君子,無論無如何,不會做出欺世滅祖之事。只是,如今姬放的事情卻讓我有了新的見解。 今次姬息姑可以懲罰姬放,卻又因怕他受苦,私下送與美人。以后,難保他不會因為怕他的子孫后代得不到照顧,而向我發難。 所以,其實,離弱冠越近,我就越危險。 于是,我在病中偷偷倒掉那些湯藥,拖延自己的病情,一直養了一個月,我才方好了一些。醫官見我病愈緩慢,只好對姬息姑說我身體羸弱。從那之后,我名正言順開始病弱,待到后來,我甚至以自己不能多吹涼風為由,時時帶起一頂黑色斗笠。 我想,這樣,再不會有人看出我的思量。 我深居簡出過了好多年,魯國上下關于我的謠言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荒誕。一切都好像在往不利于我的方向發展,但,我卻清楚——我走的路是正確的。只有向姬息姑示弱,他才會輕看我。只有讓他輕看我,我才足以自保。 愈是接近我弱冠之禮的時間,魯國的政局就愈發微妙。姬息姑表面對我很好,表示愿意還政,但我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思量,這件事沒那么簡單。 我仔細思量后,決定在這個風口上暫且出來避一避,卻不成想,此番避難,竟會成就我的一世姻緣,讓我半生等待。 那日,我和小安初來臨淄,在最負盛名的酒樓里遇上同來用膳的鄭國世子,姬忽。 那些年,我雖少提政見,但私下卻從不曾對政事放手。鄭國,之前一直與宋國有些沖突,后來宋國出了些差錯,姬息姑便開始與鄭國交好。其實我對鄭國并沒有多少好感,或者說,是對姬息姑這番舉動沒有好感,不過當時我心念一動,忽然想看看值得姬息姑交好的鄭國,下一任繼承人該有如何手段。 我與姬忽的談話是令人失望的。 其實,他的學識不錯,但僅限于學識。作為一個貴公子,他近乎完美,但若要作為鄭國未來的諸侯,他實在不能令人滿意。所以沒過多久,我就道辭離開了。 我本來是要離去的,卻意外地被一對騎馬而來的男女吸引。 匆匆一眼,我并未看得真切,只覺察到那名男子氣勢凌然,而與他同行的女子,身姿窈窕,舉手投足皆有風韻,唯可惜,面容被一頂白紗斗笠遮掩。 我見鄭世子姬忽的隨侍對那男子十分殷勤,我想,這名男子必定身份高貴。 我在馬車上小憩了一會兒,醒來時,去打探消息的小安已經回來了。我本想問話,卻見那對男女從酒樓里邁步出來,我這才看清,那男子身著玄色錦衣,眉長入鬢,雙眼狹長而眼尾略略上挑,面容生得十分俊朗。 他與女子低聲談論了幾句,酒樓的小二將他們的馬牽來,他們先后上馬,本欲策馬前行,女子面上的白紗卻忽然被一陣清風吹來。 于是,我看見了一張絕麗的面容。膚勝白雪,面比芙蕖,一雙清瑩美目流光淺淡,煜煜生輝。她側首一笑,神情隱有俏皮。那一瞬,我忽然覺得呼吸有略微的不暢,一顆心驀然下沉。 她身上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在吸引著我。我不清楚那是什么,像是破云而出的日光,讓凡塵溫暖;又像是花苞點點盛放,觸動了心底最深處的柔軟。 我沉默了很久,我忽而覺得若是陰沉的魯宮能有這樣一抹生氣,是不是也會變得恬靜美好? 我忍不住問小安,那馬上的女子是誰? 小安低首恭敬地對我說,奴下猜測應是齊國長公主。 我沒有說話。 小安又說,那駕馬之人乃是齊國世子,齊國世子如今尚未婚配,而那女子容顏絕麗,舉手投足之間高貴非凡,必不會是姬妾。齊宮之中長公主容顏嬌艷,早已久負盛名。剛才奴下見世子待她親近卻并不逾禮,故而推斷她應是長公主。 我仔細想了想,覺得這個解釋合情合理,當然,也許是因為我心中有慶幸——她是公主,而非齊世子的姬妾。于是,我對小安說,如此,便打聽一下長公主的名諱。 很快,我知道了齊國長公主的名諱,姜宜。也知道了她與齊世子的交集并不太多。我回想著那日,齊世子待那女子的親近,我想,我要找的,可能不是長公主。 為了弄清這件事,也為了能結交齊世子,我幾次上門拜訪,卻被委婉拒絕。我想,齊世子大抵看不上我這個隨時可能被謀殺的魯世子。 于是,后來齊公祭月盛宴邀請我前去,我明面上答應了,卻在開席之前,讓小安幫我去齊宮轉告,魯世子舊疾復發。 既然他們可以有輕蔑,我當然也可以任性不去。 那一次盛宴,我聽小安說,鄭世子以齊大非偶之由當眾拒婚于齊二公主。我當時驚異非常,覺得姬忽這人居然會有這般傲骨,卻沒料到,在后來的時光里,我會對姬忽此舉感到慶幸萬分。 沒過多久,齊世子忽然下帖說要拜訪我,我詫異之余,囑托小安一定恭謹接待。 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料到齊世子會有事相商,卻不想他此番前來,其實只是為了討好一個人。 當她頭戴白紗斗笠,穿著一身男裝出現在我面前時,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面容可以被遮蓋,衣飾也可以更換,但她舉手投足之間的風韻,卻難以忽略。 當他們與我隔著矮幾相坐,與我提起有一事相詢時,我幾乎立刻斷定他們是為了我前段時間打聽長公主的事情來的,我有些哭笑不得,但也只能與他們周旋。 此時,我已經確定她不會是長公主姜宜。傳言,長公主與齊世子交集不多,但齊世子看她的眼神卻十分寵溺,甚至隱藏壓抑著愛慕。 我想,齊世子愛著她,又似乎顧忌著什么。那么,她應該是誰? 齊世子將她拿出來的那枚腰墜交給我,我反復翻看,上好的檀香木散發出輕微的馨香,是沾染的她身上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