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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繾綣。 高傲而高高上揚的嘴角,落滿陰霾的眼底,永遠是陰晴不定的模式。 當年獨自一人掌控著整個家族的的場靜司,現在身邊竟多了一把三日月宗近的存在。 看不起刀劍、利用付喪神的概念,還是他教你的呢,所以他怎么允許刀劍在家族里與他平起平坐? 利益?隱忍?討好?是哪個? ——哪個都是那般的令人索然無味。 倒不如認為這位“家主大人”比不上另一位——三日月宗近的手段。 然后你意外想了起來什么似的,對著的場靜司說道,“對了,本丸外來了一群已經暗墮的付喪神,記得處理了?!?/br> 一群外來者,就應該處理了。 特別是那把髭切,當時光顧著小狐丸了,現在想想,你還是很討厭他的啊。 ……呀呀呀呀,雖然說出了暗墮付喪神的存在,但這是什么傲慢的態度啊。的場靜司的眼里明確傳遞出這樣的訊息。 不過“大小姐”就應該這樣子呢。 做得很好。會成功的。 然后僅看得見一只的,他狹長妖異的丹鳳目,又饜足地閉上了,欣喜至極地感受著什么。近乎于妖。 “哈……那要不要把我帶回去?” 三日月宗近也只是優雅地抬起袖來,一枝櫻花就憑空出現??此平k爛的春,便被那只修長勻稱的手輕輕折下了。 喧鬧囂張的蟬鳴蟲聲鋪天蓋地,夏潮瞬間席卷。 繁盛。又虛幻。 “拒絕?!?/br> 大言不慚著?!懊髅魑铱梢詭湍闱謇淼裟切┑秳Φ陌??!眱煽|流穗映著眼瞳中細柔蕩漾的月色,他輕聲細語。 “哪些?”于是仿佛舌尖浮現上了一絲美妙的血腥氣,你用著蛇般的目光盯著三日月宗近、繼而微微一笑,“這還需要你么?” 你自己又不是沒有能力做那些事,以上皆不成立。 他完完全全就是個謬論。 你都已經對他不感興趣了,這一切就顯得更加死寂,更加無聊了。 “多少人求之不得乃至癲狂的三日月宗近,帶回去看看也是好的。大小姐?”的場靜司卻在那時體貼地假笑著,勸解道。 你是大小姐。有家族才是的,大小姐。 “哦?!蹦悴蛔鞣纯沟毓怨詰??!澳俏乙浀冒驯就枥锏幕ㄆ看蛩?,這樣才能換上一個新的?!?/br> “啊哈哈哈,聽起來真有意思呢?!?/br> 花掩美人。微側著頭,對自身的存在充滿了自我主義的信心,“想要我嗎?” 你就真的不想要三日月宗近嗎? 想要啊。 帶回了你曾經最想要甚至是偏執追尋的一把刀劍,你幾乎可以想象得出本丸里刀劍們發現之后破冰而出的狂躁不安了。 但是,你偏偏要由著那樣暗沉沉的壓抑月亮,毀滅。 作者有話要說: 向三位大佬屈服——雖然叫家族篇,然其劇情在本丸,沒毛?。ā?/br> 以及對后續充滿了疑慮,迷茫,擔憂的我 腦子混亂,不知道怎么辦了嗚……救命QAQ (于是之前都默默碼隔壁坑和刀劍新坑存稿去了qwq #當然是選擇原諒我啊# ☆、換 01 的場靜司,你會失敗的。 你將指甲掐入手心,然后淡淡地想。 而在你身后跟隨著的是神色不明的一期一振。 水藍短發與一雙溫和的蜜軟眼睛之外,俊秀白皙的臉龐上呈現出強烈的不太合適的猶豫掙扎。 袖中曾經被你握緊的“藥研藤四郎”刀身上留著斑斑血跡。 02 “……恭迎審神者大人回本丸?!?/br> 他們卑微而又軟綿綿地笑著。 你卻低頭仿佛聽到了燈苗炸開的一聲輕微響動。 于是笑意如同繁茂糜熱的夏花簇擁上來,你在繁亂的花中彎了漆黑的瞳目?!澳銈冎牢覟槭裁椿貋砹藛??” “明明在外面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就好了吧?!?/br> “為什么呢?正是因為這位三日月宗近呀?!?/br> “我得到他了呢?!?/br> 你仿佛真的是愛極了這位三日月宗近的容貌,多情顧盼的視線從進到本丸時起就不曾從他身上移去過。焦灼的貪婪惡意之中又緩緩流瀉出看似矛盾的平靜感。 ——或許,你只是單純地喜愛著【三日月宗近】,不禁讓人這樣猜測著。 也只單純地走火入魔著。 你由著精心構造的欺騙與算計之下隱藏著自作自受的卑劣欲|望,但是又好像、和你欣賞自己嫵媚亮麗的指蔻時,并無二樣的目光。 你的喜歡也真是可怕呀…… 而三日月宗近就是在你那樣難以形容的眼神下,平淡地出聲,“三日月宗近。鍛冶中打除刃紋較多,因此被稱作三日月。多多指教了?!?/br> 眸子中落下了月下積水中的瓊花的影子,深藍色的狩衣繡著玄月暗紋。 淺淺淡淡的平安京貴族的風雅。 這是他們,永永遠遠,也及不上的風姿。 說到底,他們,也未曾被你那般長久而認真地注視過。 本丸的刀劍付喪神們暗自沉下了神色,感覺內里空空蕩蕩的一言不發。 不甘、憤怒、委曲求全極了。 ——“是嗎?”鶴丸國永卻越過滿地如業火紅蓮的滑膩血跡,一身干凈凜潔地走到你身邊,纖細的眉眼盛開出美麗的冰冷。 披著寬大純白的羽織,大風拂過,顯出一些單薄的味道。 鶴丸就像是對犯人那樣冷酷深入地審視著你。 然而他忽然軟弱了雪白的眉目,瀲滟的金暖光晃蕩,鮮活絢爛。 “你回來了?!?/br> 直直白白、坦坦蕩蕩地陳述著這件事。字音被咬得利落簡單,像刀鋒切開,又是和說著“真是驚嚇到我了”一模一樣的語氣。 蜜的黏稠。 倒映在他澄黃瞳膜里的,卻是你一直一直注視著三日月宗近,癡迷歡喜的模樣——。 這完全是虛假的。 然后鶴丸國永低微了頭顱,極小聲地輕輕嗤笑了一下。又孤傲又潔凈的那般嘲笑。不太像你。 因為他就是那高不可攀的仙鶴嘛。 你理所當然想著,表現得就愈加貪婪,舌兒無意識舔舔干燥的嘴唇,略鋒利的丑陋犬齒露出一瞬?!Q丸國永,他從未逃脫出你的掌控,也從未意識到要逃脫呢。 真是傻嗎…… 明明自心臟已經忍不出升騰出一股惡毒的淡淡憐愛,你,又更為漠然艷麗得如刺了。言語帶著綿密潮濕的炎熱,發麻起疹。 “三日月,你說這些刀劍,” “要留著嗎?”你是對著姿態高貴優雅的天下五劍之一,微翹了唇角。 其他的就一概不看。 ——向他詢問要不要碎掉的東西,卻是和你相處了那么久的本丸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