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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會控制自己的力道,動作即使再克制,也帶著殺伐之氣。 經常受傷,卻不懂得去包扎嗎? 你淡淡地想。包扎完,你的腳掌不止沒有消去流血的猩紅,反而染上了輕微的青紫。潔白如玉的腳丫上,淤青,看起來就像是黛色的天際。 小夜望了很久、不說話。 你也望著他,又瘦又小,綁滿繃帶,衣著像山賊的小夜。在那瞬你想了很多,你想起由于饑荒小夜曾被拿去抵財物,所以他對畑當番很是熱衷。 于是你輕笑著對他說,“今日畑當番的人,你去換下其中一個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里是存稿箱w 作者已經因為吃不到許多美味可愛的評論快頹廢死了(尾巴耷拉在地上 心情-1,手速-9999(等等Σ( ° △ °|||)︴ 真的不說愛我咩qaq ☆、變 01 舉著舊金色的手鏡,于微瀾的鏡花水月中,你久久望著其間倒映的自己。 你淺笑著。 如秋月、疏朗皎美的眉眼里,仿佛受了傷寒的花事,姿態哀憐地敗落。兩頰帶著深深的病氣,似微雨或朝露后,紅暈濕透的美麗。由于頻繁失血,你的整張面容都呈現出一種深邃的蒼白。 不曾動容的淺笑,倒像是故作堅強的偽裝,摻著許多剔透的玻璃渣,顯出無人知曉的疼痛。 ——“比起可恨的加害者,反而更像可憐的受害者嗎?”你不住用手指撫上眼角,嘴角的弧度卻愈加浸染。 分明是白晝,你卻點上一盞一盞零碎的燭花。揉碎了燈火的眉目,彷徨而依戀,連過分的棱角都沾染上冰冷的情動。 映著通明的火光,你艱澀的氣色才看起來鮮亮健康了許多。 “呀……是不是有些過火了呢?……”你似乎在喃喃,那些潮濕而不自知的情念,死命糾纏在你的發鬢間,叫你無端灼然盛開。 低回的刀鳴從走廊盡頭響起。 你與刀之間,那些欲拒還休的殺意,虛與委蛇,心思難測,形成一個個數學上的無盡循環。 深譚中回蕩的情緒無法用數字去衡量…… “哇!…啊哈哈哈哈!嚇到了嗎?” 鶴丸滿含笑意的眼睛里,宛如一地霜雪淋滿,出現在你的身后。似叫透一夜的賣花聲,音色里留著夜露的清爽。 “你好呀,鶴丸——”你輕輕嘆道,回頭。 “……果然是你的話,都不會為我的出現而感到驚嚇呢?!柄Q丸輕聲地靜靜講到,你看到鶴丸國永的神色微妙地變化了,就像是有了裂縫的瓷器,繼而是不停地碎,慢慢地,不停地碎。 他的金眸里,恍若有青郁的水杉,投下惆悵交錯的影子。卻在他如霜的白色眼睫輕輕一眨下,像蘋果酒的氣泡一樣無聲消散。 “沒錯啊?!蹦銖澠鹧垌?,挽起春寒料峭的雙袖,然后慢慢擦去他臉上沾著的泥土。 如果是鶴丸國永的話,你是怎么都不會被驚嚇到的。 因為,他、是鶴丸啊。 “畢竟是那么孩子氣的驚嚇行為,被驚嚇到才是不可思議不是嗎?”說著你的手指微微陷入他柔軟白皙的臉頰,而自己故作無辜地歪了歪頭。 鶴丸??蓯鄣您Q丸。 “審神者小姐還真是微妙的不可愛啊?!卑Q適時地發出了哀嚎,他的整個身體都向你傾倒下來,你沒有閃開,而是任他臥進你的懷抱,——對于鶴丸你總是有過分的偏愛。 許久,他悶悶的聲音才慢慢地傳出來,“我真是好失望啊?!?/br> 你順勢撫了撫付喪神的頭發,道,“就那么等不及了嗎?” 纖細而軟的半長發絲,比鶴的羽毛還要美麗,參差地涂染了銀色月光,用上好的絲綢觸感勾留著你的指尖。你用指尖的紋路逐漸地梳理,把細微的發結一點點解開,撫平,又繞了繞,梳理出一卷無疾而終的情|事。 你伸長頭頸、看向了窗邊的景色,連綿的櫻色與碧綠幾乎將天空全然吞沒,“按這個時間來看,你是我讓在小夜交班之前就丟下了畑當番的工作?……” 就算是對待寵愛的付喪神,你的臉龐依舊有著漫不經心的鋒利。 “是啊是啊,完全等不及啊?!柄Q丸忽然抬起了頭,望著你,凜冽而無塵的線條,在初春中括開一道道刀弧。那張覆著細雪的臉龐仿佛永遠也不會消融,“完全搞不懂你啊?!?/br> 來不及收手的你不小心扯下了幾根鶴丸的頭發,銀白的發絲纏在你的十指上,一時竟顯得有些稀疏的荒唐。 “明明需要我的助力?!柄Q丸國永撐著下巴,眉里眼里的笑都有種自嘲至極的冷意,“卻次次把我支開?!?/br> 不遵循命令的受雇者反過來指責你,“似乎審神者小姐你對刀劍的信任度很低啊?!?/br> “不,就是因為對刀劍付喪神太信任了——” 太過信任自己對于付喪神的吸引力,不,與其不如說是,太過信任【審神者】這個存在對付喪神的吸引力。 一定會被玷染的,就算是鶴丸國永也一樣。 只是時間的早晚罷了。 你盯著指上的蔻丹,似乎有些憂慮,“我們一開始約定好的,不就是不給你帶來困擾嗎?” “擺出一副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的神情了?” “呀咧呀咧,讓我猜猜是怎么一回事呢?”鶴丸自然不相信,唰地蹦起來,像一個胡鬧的孩童,一下撫摸你的脖子,一下牽著你的手,一下又拉起你的腳。 鶴丸國永,該說是稚氣未脫,還是童心未老好呢? “恐怕是付喪神們決定和你正面相抗了?”鶴丸再次輕輕揚起嘴角,唇畔有黃金流蜜的滋味。促狹而玩世不恭的笑意凝固于鶴丸國永輕佻的眉,他擠眉弄眼,再是好笑不過了。 而你嘴角溫柔的笑意頓住。 02 究其原因,是在你推開門走出房間后,發現了歌仙兼定。 他端著一本古今和歌集,看到你后稍轉過來,繾綣而纖美的淡紫色卷發輕輕擦著臉頰。 旁邊擺著的玉壺春瓶,撇口細頸,斜肩垂腹,瓶身繪制著風雅的花鳥圖案。清淺的水波里,斜橫著一枝浮櫻和一朵凋了的秋菊。 玉壺買|春,賞雨茆屋。 “審神者?!备柘珊傲艘宦暫蠹纯檀鼓?,發簌簌地落下來?!啊笕??!?/br> 淡雅華柔的淡紫色,到了發梢稍微變深,像一壺醇和的葡萄釀,沒有太多的熱烈酒氣,融化得無聲無息。而眼眸里盛著的藍綠,反射著憂郁微瀾的水色。 香衣秀影,于早櫻樹下等候你已久。 雨后天氣還未放晴,你捕捉到樹葉摩挲的沙沙聲和雨珠破碎的噗通聲?!坝惺裁词聠?,歌仙?” ——有什么事嗎,歌仙? 早春寒氣漸漸攀染上你濕透的衣衫,你拂了拂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