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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啦?”你歪了歪頭。 然而亂只是一味地向你揮舞著刀刃,“傷害刀劍什么的、太過分了……” 飛散的發絲垂落下來后,你看清楚了亂的表情。 斑斕的藍瞳,不作少女的天真無辜狀,而是半斂著,猶如一朵收攏的藍睡蓮??梢郧宄乜匆娝志碛珠L的淺橙色眼睫毛,仿若水天一色,融合得無聲息。里面微顫的黯淡,苦澀中重疊著甘味,迷醉,冷艷,難舍難分,同時里面又有青澀的病態微微地舒展著身體。 “我啊……最討厭,你這樣的人了?!?/br> 亂藤四郎收攏了根根分明的長眼睫,沉潛在情態里的意味不明。豐頰柳眉,杏眼櫻唇,他于秋水無塵之中,自成一股難言的綺麗。 亂藤四郎彎起眼微笑起來,他的亂刃就如風瑟瑟,轉瞬又出現在你的眼前?!爸鞴笕?,會和我一起亂來嗎?”這句嬌媚的邀請的話語,也在他的齒間被咀嚼成細微的殺意。 一把刀不算什么,可畏的是之后可能出現的無數把短刀。 你握著槍,沒有絲毫閃躲。 07 在家里你是被嚴禁碰劍道的。 從你第一次進道場就打敗了所有年紀相仿的學徒開始。 你被要求學茶道,被要求學插花,被要求學作畫。 被要求折斷雙翼,被束縛在紋繪繁復的十二單衣下。 一個要被養廢的女孩不能擁有繼承人的競爭力。 你握著□□的手變成只能寫詩盈花的手。 08 “夠了,亂?!?/br> 就在亂的刀再次襲來的時候,一把冰雪一樣的太刀切出鋒利的弧度,替你抵擋住了攻擊。你感覺到你的手腕被對方輕輕一拉,整個人都跌落在他的懷抱里。 那充滿霜花氣息的懷抱,仿佛會因你濺起一地冷香,轉而立即塵埃落定。 是江雪。 你無比確定地意識到是他。這世上再沒有一個人可以像他這般清冷而寂靜。他是湖心亭看雪里隱蔽的孤舟,一桿釣雪的寡淡;他是陽春白雪里未盡的殘音,一梁曲散的悲戚。一身袈裟的他,舉止間都殘留著焚香后的佛香。 “江雪,我以為你是不會參與到戰爭中來的?!眮y的刃比在胸膛前,不愿收起。 而不愿參與到斗爭里的江雪此刻正為你提起刀刃。他冰藍的秀發絲絲縷縷掛在你的肩上,仿佛留戀般不愿離去。 “亂,你忘了嗎?”江雪低聲呵了一回,雙眉好似蜷著雙翼的黑蝶?!耙坏┧廊サ脑?,本丸的所有刀劍都會受難……” “我們,從來就不敢傷害她?!?/br> “更何況格外重視親人的你,不應該會這么做才對?!苯┑脑捳Z不緊不慢,在碎櫻里踽踽而過,點明一個未言的事實。 是啊,你之所以一直那么無所顧忌,肆意妄為,就是吃定了付喪神們不敢殺了你。 因為一旦你出事的話,為了報復,你的家族就會迫害付喪神們和他們重要的人。 即使碎刀去逃避也沒用,你的家族會用剩下的資源,把他們再次鍛出來,接著永無止境地折磨。 ——你沒有躲開亂藤四郎的攻擊也好,你沒有碎掉本丸的任何刀劍也好。并不是因為對你對刀劍有任何的信任,并不是因為你軟弱的妥協,而是因為你究極的自負。 戲弄也好,侮辱也罷,即使對方掐著你的咽喉,你也從未把對方放進眼里啊。 你對付喪神根本上的輕狂,有如夜夜笙歌,被揉碎在秦淮河里的波光艷影,瀲滟以及易碎。 作者有話要說: 嬸嬸:把老子的意大利炮拿過來,干他本丸的(× 算是對女主的設定(自負,大小姐,任性,很生氣卻不碎刀)和刀劍的態度做出了(強行)解釋吧√ 還有,沒錯,之所以鶴球相比其他刀劍,辣么蘇辣么男友,是因為好感度不夠高他根本不在意w 每次看著亂醬就想打出“她”也是夠了←等等好像也沒有哪里不對Σ( ° △ °|||)︴ 亂醬女子力超高,但是看語音臺詞總是意外的有戀愛氣息?以及重傷和真劍的立繪病嬌感好評! 470055684←扯皮群號(讓我一個人孤獨到死.jpg PS:開始補作業,更新應該不穩,千萬不要等! ☆、斷 01 江雪左文字的長發凝結了霜花,是冰原與極光共同調和出來的顏色,極細,如蜘蛛絲般織結在你的身上,從發旋到脖間,再到肩上。你就宛如被潑了一身的星光,再也洗不去。 你嫌棄地拿開江雪的頭發,從他的懷抱里走出來。 “江雪?!蹦愕穆曇綦[含警告的意味,“你逾越了?!?/br> “沒有下次?!?/br> 02 這時藥研已經收刀走過來,開始為五虎退檢查起槍傷,亂藤四郎在一旁等候。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對你視若無睹,如幼獸孤獨地用小舌,互相舔舐傷口。 之所以沒有其他付喪神發現今晚的戰斗,是因為他們用靈力制造了封閉結界。 這點能力、畢竟好歹也是神明嘛。 你隨便一想,就明白了短刀們如此有恃無恐的理由。 他們以為到底是誰給他們提供的靈力啊—— 你心下一動,直接阻斷了與他們之間的靈力通道。 ——是自信在軀殼里剩下的靈力消耗完之前就能夠殺死你嗎? 你笑意盈盈看著狼狽的他們,溫柔地攏著鬢發。 戰斗消耗的靈力,受傷流逝的靈力,沒有給予及時的補充,反而被惡意的掐斷。對于相對弱小的短刀來說,兩者疊加在一起,是如血纏綿的苦痛?;旌现麄兩眢w上細碎的傷口,你溫柔的笑意,頗有凌虐過后的甘味。 “沒見過槍傷吧?” “我教你啊,槍傷——”你從背后擁住藥研,用你的手握著藥研的手指,探入五虎退大腿上的缺口。 “是先要把子彈摳出來的哦?!?/br> 你故意壓低的喉音,喑啞又嫵媚,往復振動時略含輕笑。膩白的指尖,用一種嚴謹的學術態度撕開血rou,在靡艷的朵朵血花上翩然起舞。 最怕疼的五虎退呦,咬破了唇。櫻色的嘴唇,是紅梅濺雪,他幾乎要微微泄露出哼哼聲,卻咬著牙怎么也不肯為此真的呻|吟出聲。 冬蜜般的眼眸里,正在蓄出生理性的淚液,飽受折磨且搖搖欲墜。 可這是毫無意義的淚水,既不含有受害者的哀求,也不含有施害者的同情,單單是痛覺刺激淚腺的產物,并不使人感覺到有任何情緒存在的意味。 沒有人在意這淚水,沒有人責怪這淚水。 可你偏偏感受到藥研的顫動,是那種受到過分刺激而近乎崩壞的顫動。 藥研面無表情,就連他本人也沒意識到自身的顫抖。 你以為他會忍受不住,和你動手,怎么說至少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