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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有暴力傾向,自己根本沒辦法對他進行心理干預,所以才會發生在她治療后波動的情況,因為她根本無法進行治療。陸玦只記得這些,再后來他就記不清了。好像徐凱林得到了自己的道歉和安慰,擦干了眼淚就離開了自己家。陸玦坐在審訊室里,把自己遇見徐凱林的所有事都回憶了一遍,在秦鷹不耐煩的催促中開口:“她是我的老師?!?/br>第29章鏡面對稱審訊室再次剩下陸玦一個人,他忽然覺得很疲憊,閉上眼睛卻全是徐凱林的臉,他一個哆嗦重新睜開眼,坐直了盯著審訊桌上的臺燈發呆。隔間的監控室里,沈琮黑著臉問北京的心理學專家:“教授,您看剛才問到徐凱林的時候,陸玦是不是很不對勁?”“像是被刻意引導過?!睂<颐约旱暮?,盯著陸玦,眼睛也不眨,“問到二人的關系時,他出現了明顯的空白期,然后進入回憶期。雖然回憶很多,說出來的卻只有一句,還是在小秦的突然發問時的下意識回答……刻意引導的可能性很大?!?/br>沈琮的雙腮鼓起,緊咬著牙關:“魏局,我申請逮捕徐凱林?!?/br>“陸玦除了一句師生關系什么都沒有說,我們沒有任何逮捕她的理由?!蔽壕謸u搖頭,駁回了沈琮的請求。心理干預犯案,本就是一件虛無縹緲的事,沒有當事人明確的指認,基本無跡可尋?!?/br>“教授,您能把陸玦重新引導回來嗎?”“沈琮,你當這是扎針呢?還能把扎錯了的針□□重新扎到正確的位置上?”秦鷹以為沈琮關心則亂,更覺得他異想天開。專家摸胡子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沉思片刻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按照他的情況看,引導他的人不僅有極高的專業素養,很有可能還經過了長時間的思想浸潤,一時間強行將他引導他朝相反的方向,可能會對他的精神造成一定的影響?!?/br>沈琮忍住翻白眼的沖動,自以為禮貌地問:“您能翻譯一下嗎?”“哦,能,就是說他有一定的可能會成為精神病?!?/br>“不行!精神病的證詞無效,就算他糾正過來也沒有用,我反對?!钡谝粋€反對的是魏局。“我也不贊成,沈隊不能好不容易洗清他冤屈了,結果等來一個精神病吧?”老專家坐在中間,聽著他們一人一句,放任了他們的爭執,自得其樂地看著審訊室里孤獨發呆的陸玦。一下,兩下,三下,動身子。一下,兩下,三下,動身子。老專家瞇起眼睛來,往旁邊扒拉了一下擋了自己視線的秦鷹,繼續盯著陸玦。一下,兩下……他無意識地,重復著這樣右手敲擊耳后的動作……“小沈,跟我進審訊室,我可能知道怎么解決了?!?/br>老專家坐在陸玦的對面,跟他鏡面對稱地,用左手敲擊自己左耳的跟他相同的位置,然后動一下身體,繼續敲著左耳。陸玦本來沒看他,可就在老專家做這個動作做了五次之后,陸玦的視線就被他吸引過去了。相同的頻率,相同的姿勢,卻是不同的方向。沈琮一臉茫然地看著兩個人像幼兒園小朋友在玩“跟我一起做”的益智游戲,還是不知道面對面時左右相反的兩個智障小朋友。“你反了?!标懌i說。“可是我覺得這樣子舒服?!崩蠈<也焕硭?,繼續用左手敲著耳后。陸玦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像是在同什么東西撕扯一般。“不,你做錯了!”“我沒有,是你錯了?!崩蠈<业恼Z氣平靜,對比出陸玦此刻的崩潰與掙扎。“是右手!”“明明是左手,你的老師教錯你了?!?/br>“不可能!徐老師告訴我是右手!”“徐老師是誰?我不認識,我是全國最權威的專家,我告訴你,你的老師是錯的,她教你的也都是錯的?!?/br>——我是最權威的專家。——你的老師是錯的。——她教你的也都是錯的。陸玦劇烈地咳嗽起來,老專家的話在他耳邊3D循環播放,他用左手掙扎著按住自己不斷敲擊的右手,將右手緊緊地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的右手在脖子上劃出四道紅色的血痕,鮮血從指間沁了出來,血腥味刺激著陸玦的鼻黏膜。他漸漸平靜下來。右手放到了桌上,沒有再去敲擊他的右耳。老專家說:“行了?!?/br>“老秦!去醫務室叫醫生來!”沈琮從頭到尾的茫然結束,看見陸玦脖子上的血痕涌上滿腔的心疼,腦子里除了叫大夫包扎,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想法。“小沈,你也出來,讓醫生包扎,我有話想跟你們說?!?/br>審訊室里,醫生正替陸玦處理著他的傷口,監控室內,老專家也在瘋狂輸出信息:“有人給他了一個心理暗示,時間三年起。這個暗示的動作就是敲擊他的右耳后,內容如果我猜的沒錯就是隱瞞暗示者和被暗示者之間的部分關系和對話。我能做的,就這些,剩下的靠你們了?!?/br>“真是太感謝您了?!蔽壕指蠈<矣H切地握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老專家揮揮手表示無事,表情忽然嚴肅:“暗示者的專業素養真的很高,只是可惜了,沒有用在正處。如果可以,我還真的是想再收一個徒弟?!?/br>第30章判處沈琮和秦鷹重新掛帥上陣,坐在了陸玦面前。“徐凱林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徐老師很厲害,可以算是涼城市甚至是全省心理學研究的領頭人?!标懌i提起徐凱林,語氣中不僅是欽佩,還有一種信賴感。這讓沈琮有些不舒服。他按捺著自己的情緒繼續問:“你們除了師生關系,還有其他關系嗎?”“……”陸玦看了沈琮一眼,似是有些羞于啟口,這讓沈琮的不舒服感更加濃重,就像是兩個人給自己戴了綠帽子一般令人惡心?!八浭俏业尼t生?!?/br>懷疑自己被綠不過兩秒鐘的人,聽了這句話,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徐凱林一個學心理的是陸玦的醫生!還特么能治什么?!所以這些年,他究竟都經歷了什么鬼東西?沈琮低聲地罵了自己兩句,在心里抽了自己無數鹽水鞭子,繼續問:“她有沒有摸過你的右耳?”“哈?”陸玦被這個問題震了一下,“摸右耳?徐老師摸我耳朵干什么?還一定是右耳?”“陸玦,請你好好想想,這個問題非常重要?!鄙蜱?,眉心微蹙,這個問題的答案將直接驗證老專家的推斷是否正確,也直接決定能不能有充足的理由逮捕徐凱林。陸玦苦思許久不得解,這種并不起眼的小動作讓人回憶,卻是有些牽強。沈琮的耳麥中傳來專家的聲音:“問他今早來之前有沒有見過她?!?/br>“今天你決定來自首前,有見過誰嗎?”“今天徐老師從外地回來,來接了她的女兒……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