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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門庭若市。皇帝親臨,而且久居占星殿的不知大師也到場,可謂盛極一時。昭敏郡主笑吟吟打趣徐星予:“那么多人看著,你可別露怯?!?/br>徐星予翻個白眼:“自然不會?!彼砹死硪滦?,又問道:“徐禾那小子還沒回來?”昭敏說到這個就來氣:“可不是嗎,到時候等他回來,非要揍他一頓不可?!?/br>徐星予笑了笑,春風得意地出去,說:“也行?!?/br>長公主專程見了不知。再次見到這位圣僧,她能明顯察覺到一種變化,曾經似有若無牽扯在他身上紅塵氣息散了。立在庭院中,衣袂翻飛,攜風攜露,疏遠曠達在世外。長公主問:“大師能否再幫妾身算一卦?!?/br>不知朝她看一眼:“長公主請說?!?/br>長公主猶豫一會兒,問道:“妾身的幼子……”不知唇角淺淡的笑意散了,如云過山嵐,說:“殿下放心,他自有他的去處?!?/br>長公主一愣,不明所以,但不知已經轉過身去,氣質拒人千里。白月獻出嫁前,轉門拉著白千薇的手,輕輕說了些話。幼妹的瞳孔毫無聚焦,但是不染一絲雜質。她如今妝容花艷,掩蓋了平時因為病弱而寡淡的容色。嫁衣如血,鳳冠燦燦,唇角的笑意溫柔而親切。“以后跟在娘親身后,萬不可調皮知道嗎?”白千薇愣愣地,還是點了點頭。阿嬤出來喚道:“小姐誒,快點蓋好蓋頭,姑爺快來了?!?/br>“嗯,好?!卑自芦I一笑,垂眸,眼里波光明媚甚霞光。白千薇跟在她的身后。看迎轎,看過門,看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歡笑,看著衣香鬢影里,什么東西慢慢清晰又慢慢遠去。除了薛成鈺因事缺席,京城中有些名望的人都到了。她坐在椅子上,抱著徐禾給她的魔方,沉默不言。人群中心,顧小侯爺正跟旁邊的人笑言什么,看到她手里的東西,忽然一愣,然后又側頭說:“早知道當初我也跟那小子一起出去,京城,太無趣了?!敝車墓蛹娂娦ζ饋?。白千薇沒說話。新人步入殿。一拜拜天地。二拜拜高堂。三是夫妻對拜。在徐星予和白月獻起身的那一刻,白千薇的手驟然握緊了手里的魔方。棱角刺得手掌生疼,也不惜。“禮成?!?/br>司儀的話音響起。叮。像是最后的一根線被扯斷。白千薇毫無焦距的眼,一點一點變得清晰。滿座的賓客,笑容模糊,視野所及之處開始升起騰騰的霧,下起了雨。黑雨綿綿,一面浮世鏡。鏡子里,她仿佛看到了一個女人同樣苦厄絕望的一生。是她,又不是她。流落在外的世家嫡女,卻在回京途中被山匪玷污,失了清白后性情大變,不與任何人交流,也不再親近任何人。侯府中關于她的流言四起,冷漠的、打量的、嘲弄的視線,四面八方。這一生,在別人的言論里,似乎只有深崖絕淵。十四歲那年,被下藥,開始了另一斷噩夢,被迫嫁給了京城臭名遠揚的紈绔。因為口不能言,所以,他所有的暴戾都發泄在了她身上,衣服之下沒有一處好的皮膚,處處青紫,處處傷痕。他把她囚禁在地下室內,跟外人說她去往宣州拜佛。在那個漆黑的地方,她被弄瞎了眼,堂堂世家嫡女,淪落到狗都不如。遭萬人侮辱,因為他的特殊癖好。她在那個充滿惡臭的,骯臟的地方,活了整整三年。終于有一天,重見天日。是她的阿姐。阿姐淚如雨下,摟住不成人樣的她說:“薇薇,我們走?!?/br>只是阿姐并不能救她。同一年,帝王崩于皇宮,新后垂簾聽政,燕王舉兵犯京。改朝換代。蘇家一躍成為燕京第一大族。誅了早已垂垂衰敗的常青候府一族。蘇雙戌這下子掩人耳目都不需要了。把她重新抓了回去。一紙休書貶為賤婢,關在籠子里供人觀賞玩弄,曾經的世家嫡女,低落塵埃,淪落風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終于找了機會,一頭撞死在石柱前,結束了這混亂荒唐絕望的凄苦一生。之后還發生了很多事、兵變之日早有預謀,帶著太子離京的薛成鈺卷土重來。而徐家在徐將軍被剝軍職之后,生了新的將領,勢如破竹。只是這一切,于她都沒必要了。黑雨慢慢停了,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場所有人的笑容都定格在一瞬間,然后輕微的響聲后,悉數化為滾動的數據,浮動的藍光。她手心的魔方也只成了一道光。她整個人都感覺被扭曲,靈魂往上飄。過往的傷痕全部被洗盡。她迷迷糊糊再次醒來,渾身都是暖洋洋的膠體。實驗室只有微微的藍光,以及開關在一閃一閃的紅。白千薇頭痛欲裂,直起身來。忽然叮的一聲,實驗室的燈全部亮了。外面有人在快速趕來,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響聲。她還呆呆地,卻忽然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金色微卷長發的女人,眼眸含淚:“薇薇,你終于醒來,我還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br>作者有話要說: 我周四測量學~別催我了。第一百章解釋前因后果。哈哈哈哈二十六號開新文第100章番外世界海藍星,某片與世隔絕的島。藏于深山地下的實驗室門打開,一名高挑俊秀的年輕男子從里面走了出來,脫下實驗服,他神色有些疲憊,往外走,坐上通往地面的浮梯。站在浮梯上,他才有心情接受來自帝都方向的通話。手腕上的光腦呈現立體藍屏。視頻的另一端,是一個模樣明艷的女人,五官精致,只是此刻姣好的面容浮現可見的怒氣。咬牙切齒指控道:”徐禾!你就說說你離家多久了,那么多年不聯系一次,跟人間蒸發一樣,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青年笑了一下,浮梯上地面,走出去,“現在不是要回去了嗎。擔心什么,我還能丟了不成?!?/br>女人氣笑了:“你要是丟了,爸怕是得翻遍整個銀河系?!?/br>島上正是正午,陽光晴好,入眼見到的就是一望無際的海與接連一片的天。青年抬眼,淡淡看了一下,而后笑道:“話說,你們派誰來接我的?!?/br>女人撥弄了下耳邊的頭發,繼續說:“本來爸是想派手下的一個軍官去的,但是中途陸家那個小子攪和了,他說他和你自小玩到大,情分也在。他來接你,你肯定會開心的不得了?!?/br>徐禾愣是想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