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所幸湯姆沒有繼續讓赫爾尷尬，“幸會，范德薩先生，我需要對你身后的那位小姐進行一些詢問?！?/br>
湯姆沒有介紹自己的打算，對于他來說這只是一個很無關緊要的人，盡管這是別人的家也不能改變他的態度，如果不是被托尼強調了很多遍自愿的重要性，他也許和面前這位地中海對話的欲·望都不會有。

不過湯姆很快又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因為他在迪克·范德薩眼中看到了比之前兩個女孩還要恐懼的情緒。

這個人也認識他？

他原來是這么出名的人嗎？

托尼這時候也看出了一點眉目，他在這之前沒有見過那個坐在沙發上的女孩，但從她還有奧莉和其父親根本克制不住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們是認識湯姆的。

而且這種認識還參雜著一種恐懼，這種情緒不論是透過表情還是別的東西都很容易可以看得出來。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在他沒能勸說湯姆加入復聯，也沒能能夠摸清湯姆的過去，然后加深他們關系的時候，事情已經自己邁向無法阻止的狀態。

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唯獨就不想和湯姆變成對手。

迪克·范德薩是實實在在經歷過被黑魔王統治時期的，那種恐慌感給他的童年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也是他長大之后性格懦弱的原因之一，對于黑魔王，就算那個人真的已經死了，也并不足以讓他的心理陰影就這樣結束。

他覺得這種情況應該是他這個年紀的人所特有的，也沒見著誰因此而抑郁，所以他也照常娶妻生子，大概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距離這么近的站在黑魔王面前。

他們那個年代的人從不會認不出黑魔王，不論是從魔杖還是眼神，他都覺得不可能會有作假的可能。

“噗通”一聲不僅是把在場的人嚇了一跳，湯姆自己都差點眼皮抽搐了，這個人……什么鬼啊……

“爸……爸爸！”父親突如其來的跪下讓奧莉終于開始慌亂，雖然她一直以來都覺得父親并不是什么很有能力的人，當初能娶到母親都不知道是著了個什么運氣，可當目前為止的頂梁柱突然倒塌的時候，誰也無法說自己還能夠保持絕對的平靜。

也許到現在她才清楚的認識到，這可能不僅僅是蘿絲的劫數，也應該是他們家的災難。

因為感覺，那個猜測就要成真了。

第24章過往

事情的發展尤為出奇意料，赫爾不太在線的情商終于幫了他一回，沒讓他在這時候插上什么話，然后給自己招來什么麻煩。

“起來?！睖菲鋵嵅挥浀弥暗淖约菏鞘裁礃拥娜肆?，雖然不可否認他保留了之前的一些特質，但作為他這段時間一直生活的地方和人，托尼對他的改變也并不小。

比如他完全不想接受別人莫名其妙的跪拜，好像他是什么用武力脅迫弱者的罪犯。

他才不屑于威脅那些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的人。

迪克在女兒的呼喚中總算暫時找回了自己離家出走的理智，雖然他剛才只是一時腿軟，不過這個狀況的確已經足夠嚇壞沒怎么經事兒的女兒了。

想著已經過世的妻子，迪克是絕對不能讓女兒也發生什么意外的，只能強撐著自己站起來，顫抖著聲音安慰奧莉，“沒事的，爸爸只是，滑了一跤，是的，地板有些滑?！?/br>
不過這個解釋配上他的表情，怎么都讓人相信不了。

“我沒那么多時間陪你們浪費，”湯姆拿著魔杖的右手揮了一下，打斷了那個中年男人可能還有的后續安慰話語，“既然你也知道點什么，那么都過來吧?！边@么說著，他已經抬腳走向沙發的位置，就好像這本來就是他的地盤一樣。

感受到黑魔王在旁邊飄過而帶起來的風，迪克抖了一下，赫爾這時候才走到他面前面露關切，“你還好嗎？范德薩先生？”

“是的……謝謝你的關心，杰拉德教授?！彼€能說自己不好不成？真要說了，他毫不懷疑黑魔王大人會讓他更加不好。

還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托尼牽著皮特沒有理赫爾和迪克的對話，他們坐在了湯姆旁邊，這個客廳最長的那條橫沙發。

“還記得我問你的話嗎，湯姆？”

托尼的聲音太小了，以至于正盤算著怎么詢問的湯姆第一時間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什么？”

“我問你是否要加入復聯的問題，你答應我會考慮的對嗎？”

當時他確實是這么答應的倒是沒錯……

不過這時候為什么突然提起這個？

湯姆轉頭看向托尼，雖然他的同居者是個喜歡時不時開玩笑的人，但認真的時候你會很輕易的知道他很難改變主意。

托尼肯定已經猜出來他這是找到以前記憶的線索了，那么在現在提起這件事……

這么一想的話湯姆其實已經知道了托尼的擔心，畢竟不管是從這些人的反應還是他自己遺留下來的一些習慣，他看起來都不是什么好人，而托尼或者說復聯的工作，就是專治超級罪犯。

“我們不會成為敵人的，對嗎？”

這句話是托尼一直想聽的，他從想要湯姆加入復聯開始，為的就是這么個不想成為敵人的目的，但這句話從湯姆嘴里說出來還真是讓人有點驚訝，特別那還是一個問句。

他相信上次湯姆其實就有些明白了，但那家伙偏偏選擇了逃避。

“我想是不會的?！?/br>
得到回應，湯姆低頭看了看坐在他和湯姆中間正抬頭看著他們的皮特，什么都沒說繼續把頭轉回去盯著從始至終就沒動過的蘿絲。

他可以知道他和托尼在短時間內形成的交情因為各種插曲，完全不是最初交易者的關系，而且也無法解釋自己的某些心情。

不過沒關系，套用那位復聯英雄鷹眼先生在別墅說過的一句話：生活已經這么艱難了，就不要活的太計較了。

盡管湯姆覺得自己還稱不上艱難。

“自我介紹？”

等大家全部都落座，最近耐心好了很多的湯姆率先看向已經稍微恢復平靜的迪克·范德薩。

“迪克·范德薩，妻子已故，因為工作從英國來到美國，在北美巫師協會工作?！?/br>
湯姆才不管為什么這位范德薩先生把“妻子已故”一串音咬的那么重，沒有發表任何疑議的略過奧莉看向他對面的女孩。

蘿絲廢了好大的勁兒才能保證自己的牙齒不再打顫，“蘿絲·韋斯萊，我……我的父母都是當初打敗你的人！就算你沒死！也不會得逞的！”

小姑娘尖利的聲音讓人耳膜極其不適，湯姆倒是不甚在意，“那么，現在告訴我，我是誰？”

現場靜了一下，迪克回想了幾遍才保證整句話就是自己聽到